待楚家的人走后,他忍不住咒骂:“这个楚湛当我是条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哼!”
此时他的小妾周秀芝已经怀有身孕了,他们几天前才得知这个消息,所以他现在只要在家,便立马去周秀芝的院子。
可是如今要去上河镇的话,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的,若是让她跟着一起去,长途跋涉对她的身体也不太好,可是留她在家的话,他也有些不放心。
思来想去,他准备去找楚玉染。
“夫人。”
他进院子的时候,看到楚玉染正在绣手帕。
楚玉染放下手中的东西,看向他。
“夫人,我……我这几天要出趟远门,你也知道,秀芝她怀孕了,所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
“你是怕我趁你不在对她下手,所以故意来找我说这些事,若是她出事,那么便是我的责任,对吗?”楚玉染直接打断了他。
徐眷的心思被看穿,他慌忙反驳说:“不是,我只是……”
“没想到,我们竟然变成了这样。”她突然笑了笑,随后让人把包袱拿了出来,“我已经准备好了,要去静心庵住一段时间,即便你不来我也会去,所以,照顾她的事情,你还是托给其他人吧,也或者,你说不定觉得我走了才是最安全的。”
说完,楚玉染直接就带着人离开了。
徐眷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楚玉染离开之后,他竟然真的松了口气。
他去周秀芝的院子解释了一下,当天就收拾东西往西山县赶了。
几天后。
刚进西山县,他就看见西山县的齐县令正带着人在那儿等着,他穿的是便装,所以并不准备过去打招呼。
但是没想到,从未见过面的齐县令竟然准确的拦住了他的马车。
“下官参见徐大人!”他带人恭敬的上前行礼,“下官已经在府上设宴,还请徐大人赏脸。”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这毕竟是在大街上,他在人家的地盘,也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便跟着齐县令离开了。
他们直接到了县衙的后院,此时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你是怎么得知我来西山县的消息的?”徐眷直接问,难道楚湛提前打过招呼了?
齐县令嫌给他倒了杯酒,笑着说:“徐大人别着急,先吃好喝好,让下官也尽一下地主之谊。”
他敷衍的点了点头,听齐县令说着。
“咱们西山县虽说偏僻了些,但也不算贫瘠……而且近年来,很多富商也开始往这边发展……”说起来也托了景家的福。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徐眷总觉得这个齐县令说来说去,就是故意不说重点。
吃的差不多了,徐眷开口:“多谢齐县令的款待,不过本官还有令在身,所以就不多在此……”
“徐大人是要去景家吧。”齐县令也站起身。
“难道……”徐眷不确定的开口。
他接着说:“其实下官之所以在这儿等着,也是有人吩咐,所以才……”
“谁?”难道景家已经控制了西山县?
齐县令定定的看着他,“太上皇。”
“什么?!”
“太上皇有令,不准其他官员踏进西山县一步,而且还派了一些侍卫过来,否则下官与徐大人素未谋面,又是如何找到您的呢?”齐县令微微鞠躬说,“还望大人不要为难下官。”
“真的是……太上皇?”他听说了太上皇不见的消息,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在景家!
齐县令点了点头,“太上皇说,若是您执意要往里走,那么便让皇家侍卫……将您赶出去。”
说着,他看向那边的十几个侍卫,而且他们腰间都有腰牌,看来是真的。
那些人一看就跟自己带来的那些歪瓜裂枣不一样。
徐眷皱紧眉头,虽然进不了景家,但是已经摸到了太上皇的消息,所以就这样回去的话,应该也不会被责怪。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徐眷也没有多说,反正这正好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齐县令送他出城,看着他离开,然后才擦了擦自己的汗。
跟着太上皇,就会得罪神都的人,可是跟着神都……恐怕自己小命立马就没了……真是难做啊。
另一边。
司年趁太上皇不注意,偷偷的蹭宋颉的马车去了上河镇。
他直接去了云游酒楼,准备赚点外快。
不过这次进去的时候竟然没看见海棠,他正四下寻找着,一个小厮过来解释说:“我们掌柜的出去采买东西了,应该就在城东那边,您如果着急的话可以先去寻她。”
“不着急不着急。”司年说着。
但在这儿等着也无聊,没一会儿他还是出去了。
他便走边四下张望着,这里虽然不算繁华,但是小摊贩也不少,卖什么的都有。
这时,突然有一辆疾驰的马车从人群中窜了过来。
“让一让,让一让,马受惊了!”马夫不断的喊着,街上的人连忙四下避让。
司年突然瞥见那边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海棠!
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马车,正在和旁边的小厮说着什么。
“小心——”
等海棠反应过来的时候,马车眼看着就要撞过去了!
司年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使轻功冲了过去,揽着海棠挪到了一边。
放下她之后,便立马又去追那辆马车,经过他的帮忙,那匹马终于安定了下来,不再乱跑了。
然后他才又拐了回来。
海棠不禁愣住了,刚才她还以为,自己的小命要丢在这儿了,他就像从天而降的一般……
“你没事吧?”司年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确认没什么地方受伤才放心。
她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在发呆,不免脸上飘起了两朵红晕,她立马低下头说:“我没事。”
旁边的小厮也赶了过来,刚才他只顾着护手上的东西了,不过还好都没掉。
“那咱们回去吧。”司年笑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