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康就换个角度劝解沮授:“公与先生、田丰、审配、逢纪,有其中的二个人帮助袁本初就够了。你们都是人才,单独按照谁的见解去做事都可以的。但人多嘴杂,你们的建议一有冲突,袁本初就不知道听谁的好了,干脆不做选择,就等于是做了最坏的选择。你暂时留在我这里,就是对袁本初的最大帮助了!”
这话很实在,沮授也不得不承认公孙康说得对,于是他派随从回去见袁绍,说:冠军侯已经答应出兵。但二家各打各的,不算是结盟,谁打下的地盘,就归谁所有。自己留在青州,算是联络官,打完这场仗就回冀州。
这些话,都是公孙康许诺给沮授的,让他对袁绍有个交代。至于打完这场仗以后会怎样,谁也说不清。
历史已经大不同了,谁胜谁败,只有老天知道了。
高览已经打下了大半个济北国,曹操才将将抽出二万兵马,由夏侯惇带着人来救援。
公孙康看到有便宜可以占,就派人告诉徐荣和臧霸出兵攻打泰山郡。
因为臧霸的老家就在泰山郡,他在泰山郡很有潜在的影响力,所以公孙康安排的是臧霸主攻,徐荣负责接应和打击曹操的援兵。
在泰山郡臧霸就是个传奇,他与一票兄弟孙观、吴敦、尹礼的故事广为流传,民间游侠大都很崇拜他。
臧霸现在的手下,就有很多家乡子弟兵,都是仰慕他的名声,从泰山郡投奔过来的。
现在臧霸接到公孙康的命令,他和徐荣碰了一下头,做好了分工,就回到琅邪郡开始布置攻取泰山郡。
首先是命令手下的泰山子弟兵,挑选一些在乡间、县城有影响力的,秘密潜回泰山郡的各地,暗中联络父老乡亲,以做内应。
其次是整顿兵马,收集粮草,修理兵器,做好一切战备。
公孙康也不会是只空口下个命令,贾诩已经调集了兵器装备、粮草、床子弩、抛石车等等,在一个月内,陆陆续续的都交到臧霸和徐荣的手中。补齐了他们连年战争余下的缺口,整个军队的武器装备都更新换代,焕然一新!
泰山郡郡城:奉高;泰山太守:吕虔,吕子恪。
吕虔这个人有勇有谋,还知人善任,算是个比较精明的智将。
吕虔佩刀是个脍炙人口的历史典故,倒值得提一提:
吕虔任徐州刺史,加任威虏将军时。他请琅玡人王祥担任徐州别驾,将民政之事全部委托给他,世人都赞扬他能够任用贤人。
当初,吕虔有一把佩刀,工匠观看后,认为佩有此刀的人一定会登上三公之位。吕虔对别驾王祥说:“我不是可以做三公的人,这刀对我说不定还有害。而您有公辅的器量,所以送给您。”
王祥坚决推辞,吕虔强迫他才接受。
后来王祥官至太保。王祥临终前,又将这把刀送给其弟王览,说:“你的后代一定兴盛,足以配此刀。”
果然,王览的后代之中便有东晋政权的奠基人之一王导,其琅琊王氏家族从东晋开始贤才济济,成为其后光耀几百年的望族。所谓“旧时王谢堂前燕”,指的就是琅邪王家。
书归正传。这一天,奉高城内的屠户刘老三正在集市上卖肉。天气已经开始炎热,刘老三光着膀子,露出漆黑的胸毛。他一面咒骂着见鬼的天气,一边飞快的把街坊王大婶要的排骨快速剁好。
虽然刘老三长得膀大腰圆,但相貌并不凶恶。他是奉高土生土长的人,街坊领居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所以知根知底,并不害怕他。
刘家肉铺已经传了三代,从不短斤少两,信誉很好,所以很多人都喜欢到他这里买肉。
打发走了碎嘴的王大婶,刘老三长喘了一口气。让一个大老爷们听了半晌东家长李家短的,也是难为刘老三了。
这时,门帘一响,又进来一个人。刘老三定睛一看,是铁哥们章武。章武也是嚷着热,从水缸中舀了一瓢凉水就喝。
刘老三就问:“天气还早,你不去多卖几担菜,却跑到我这里偷懒。”
“我是有要事和你说”章武压低了声音,同时又掀开竹帘子看看门外是否有人。
“你个卖菜的,还有要事?”刘老三觉得好笑。
“李家大郎回来了!”章武走进刘老三身边,低声说。
“啊?”刘老三吓了一跳,差点割到手。
李家大郎也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只是喜欢弄刀舞枪,前年离家出走,去琅邪郡投奔了他的偶像臧霸。据说混得不错,还当上了臧霸的亲兵什长,管着10个士兵喃!
他怎么敢回来?不怕被人抓去吗?
“李家大郎约我们晚上去他二弟家里喝酒。你仔细些,别让人看见了。我还要去通知别人。”章武飞速的说完,就闪身出去了。
刘老三的心里不再平静,一天都不知道怎么过的。今天肉卖了多少斤,都记不清楚了。
晚上,刘老三早早的收了铺子,上了门板。拎着几斤猪肉出了门。
有人看见了,就调笑他:“可是去相好的家里吃酒?”
刘老三就憨憨的笑着,并不多说话。
因为他经常和发小们一起吃酒,所以并无异常,谁还没有个朋友喃?
天黑了,李家老二的家里聚集了7,8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坐在上手的是个三十多岁的黑脸膛的人,他就是李家大郎。
李家大郎端起一碗浑浊的水酒说:“我这次回来,是有一桩大富贵要送给你们。”
刘老三等人,都是市井之人,不敢造反的那种人。听到大富贵,都心里打颤。
章武就问:“可是杀头的买卖?”
李家大郎冷冷一笑,说:“还算不上吧。”
众人的心这才放在肚子里面。
李家大郎又说:“你们都是土生土长的人,熟悉城里每一个角落。今番只是让你们带个路,就可以回家睡觉了。”
他挥挥手,李家老二就取出一个布袋,倒在桌上,却是金灿灿一堆碎金子,晃得人眼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