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三少上来就给了厮铎都一个下马威,让这位吐蕃大将军杀心大胜。若不是顾忌昆仑圣女,早就下令铁骑将三人踏成肉饼。毕竟如今他们六谷部最大的依仗,就是那昆仑送来的三门红衣大炮,不得的为那花瓶一般的圣女多些顾虑。
看这自家大将军犹豫不决,在厮铎都身后一人上前一步道:“将军莫要担心,让本僧去会会那三个娃娃。”
厮铎都认得来人,紧缩的眉头顿时舒展。只见这位一身喇嘛服,秃脑袋也是锃明瓦亮,手中一柄金刚降魔杵,到有几分得到高僧的风采。
此人可不简单,叫摩多科。乃是吐蕃大昭寺的得道高僧,更是武学奇才。自幼在寺中修行,练就一身能耐,尤其手中这柄金刚伏魔杵,那用的可谓出神入化。在整个吐蕃中,都算的上是一等一的高手。有他出手,就算刚才的刺杀小队有百人,也不一定能比的上。
“有劳大喇嘛了!”
摩多科自马上下来,三步两步来到天山三少面前道:“三位小施主,贫僧乃大昭寺摩多科。如今三位已经落入我吐蕃大军之中,又怎能让你们轻易脱身。三位若能放下屠刀,放了圣女,皈依我佛,贫僧愿收下三位入我大昭寺,定保性命周全,日后也可远离尘世纷争······”
这边话还为说话,那黑驴已经大喝道“呸!死秃驴,真当你三位小太爷是被骗大的,这等唬人的鬼话也敢出口,真当爷爷是白痴了。废话少说,要杀要剐赶紧上,看看是你这个秃驴手快,还是你爷爷我手里的刀快。”
说罢,提刀就上,边跑还边道:“黑驴我先宰了这头秃驴泄泄火,若是不成,先宰了手里的圣女给兄弟祭天!”
说话间,一刀斩出,直奔摩多科。对方身位得道高僧,自然也有独到之处。只见手中伏魔杵一晃,也是好不逊色。而且仗着手中兵器沉重,那更是威猛几分,初一照面,就让贺吕吃了个暗亏,震得两臂发麻。
三人虽然平时互损挖苦,没个正行。可这会儿已经是生死一刻,李攀也不再犹豫直奔那摩多科而去,两人会斗吐蕃高僧。
花无憾看着昆仑圣女卢紫芸,本想掏匕首,可就是狠不下心。只得道:“罢了,怪就怪圣女长在了我花某的心坎里!”说罢,匕首一挥,昆仑圣女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再看花无憾,面沉似水,全然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一把抱起卢紫芸丢向其亲卫所在,而后二话不说,冲着吐蕃大将军厮铎都的方向冲杀而去。
厮铎都一看这花无憾居然果断下手,不惊反喜。这下没了顾虑,说什么也要让这三个娃娃五马分尸。
大手一挥,喝令道:“给我杀!”
话音未落,众人杀出,直奔三人,一瞬之间,被吐蕃军人海淹没。
战场之中,贺吕和李攀背靠背站在一处,两人兵刃都在趟着鲜血,身周地上此时已经倒下了十余个吐蕃士兵。那摩多科早就不见,回到了厮铎都身旁护卫。
“想不到临死,身边就你这么个蠢驴在,我都还没跟凤儿妹妹求婚呢。”说罢,李攀叹了口气。
黑驴一听,不乐意道:“凤儿妹子可是我的,师傅前不久好说,过了这阵,就帮我说媒,你少掺和。”
李攀不屑道:“说的好像凤儿能看上你一样,也不知道那小子哪点好,让凤儿这般牵挂。”
说话间,李攀看向花无憾消失的人群之中。虽说看不见人,可不时倒下的吐蕃兵,足矣证明花无憾依旧未死。
“说的也是,这废话少主,居然能让凤儿牵挂,真是不知道哪辈子积了大德。不说也罢,黑爷我今天就拿这些狗杂碎泄泄愤,咱俩看看死前谁杀的多如何?”
李攀二话不说,提刀已经再次冲向身边的吐蕃军。一瞬间,刚才还在对峙的场面再次消失,吐蕃将士也提刀,忘却了之前的恐惧再次冲杀而上。
再说花无憾,双臂早就有些疲惫。若非黑刹神兵宝刃,不染鲜血,恐怕,早就被血浆侵染失了锋锐。
一转身之际,再次结果了围过来的两人,花无憾喘着粗气,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厮铎都。
心中盘算道,还有二百步的距离,就能抵达这吐蕃大帅身前。这位一死,不说给天山解围,也足矣缓上几天,与也算自己为天山出的最后一份力。
双臂在震,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冲杀而去,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这一下,吐蕃之中的将士们也都是胆战心寒,想不到这天山之中,还有如此杀神。
眼看距离吐蕃大将只有百余步,花无憾身前突然杀出一众手持长矛的士兵,一个个乌亮的盔甲,真是厮铎都的贴身侍卫。
仗着兵器长度优势,众人也不上前,只是不断刺出。花无憾脚下、身法连连施展,可故此失彼,身上依旧被扎出数个血口。万幸的是伤口不深,也都不是要害。
花无憾知道此番下去,到不了厮铎都身前,自己就得挂掉。于是弃了目标,身形一晃转战这些精英侍卫。
对方也是人数众多,少说也有五六十人,一个个训练有素,配合精准。
饶是他两次施展绝技,依旧未能突波包围圈。
眼看又被扎了数枪,花无憾早就血染全身,身子都有些不稳,又是一枪扎来。其再无躲闪之力,应声倒下。
这些侍卫顿时大喜,扎出最后一枪之人,更是一步强前,就要领攻。
却见花无憾爆然起身,趁着侍卫松懈,突击到近前,连出几刀,结果数人,杀出重围直奔厮铎都而去。
这一下,饶是厮铎都见惯了沙场,也被这一声染血的少年惊出一身冷汗。瞬间失去了之前的从容,掉马头想跑。
却见一个降魔杵自一旁杀出,与花无憾的黑刹撞在一起。
花无憾本就不善硬拼,此事又是强弩之末,顿时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人群之中。
其他将士见状,也不知道他死活,想着前面他暴走的样子,也不敢大意。只得乱刃先向其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