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僧醉菩提普济大战昆仑七王使秦昭,两人都算是准宗师的境界,那打斗起来,自是互不相让。
普济一出手,就是自己的成名绝技伏魔掌。这对掌挥舞起来,那叫一个气势磅礴,佛法无边。
身位七王使,秦昭自然也不示弱,抽出腰间悬挂的三尺宝剑,便与普济战在一处。
那口宝剑寒芒四射,一看就绝非凡品。虽然不及白少羽的純钧宝剑,可也是一等一的上品宝刃。再加上他苦修多年的昆仑剑法,真是如虎添翼。
可即便有了兵器之利,秦昭也自知不敌。这一代名僧果然非同寻常,伏魔掌在他的催动下,堪称神佛在世威力无边。但凡被掌风扫到,秦昭都觉得皮肤生疼。
虽然有所不及,但是秦昭有信心,短时间内拖住这位大和尚。只要援兵赶到,即便胖和尚武力高强,也绝非对手。
普济也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交手中大喝一声:“飞鸿带上李大侠先走,贫僧一会儿就到!”虽知白少羽也受伤不轻,可这会儿,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少羽也没让普济失望,就见他掏出一粒红色药丸,吞入口中。这药,乃是宫廷医师在分析了辽国“夜猫”的嗜血丹后,研制出来的药丸。虽然与真正的嗜血丹还是有不小差别,可也能起到一定的激发潜能功效。尤其这药有一个非常奇特的功效,就是让人短时间内失去痛感。
服下丹药后,药效瞬间起效,白少羽一把背起地上的李真,转身便走。
秦昭一看,到手的大宗师,可不能这么就让他跑了。于是甩开胖和尚,就要攻来。
那普济也不是白给的,双掌一挥,二次拦住去路。秦昭连轧数剑,都没能破开普济的一对伏魔掌。
眼看吐蕃大军即将赶到,就这么让二人跑了,秦昭极度不甘。一怒之下,昆仑剑法再盛几分,意图突破阻拦。这剑光已经挽成了一片。
可普济那双伏魔掌,却也要更胜几分,硬是在两人之间打造出一道铜墙铁壁。
可就在二人集中精力对招之时,却见一道利箭呼啸而至直奔普济。这下胖和尚也不得不闪,脚下发力,瞬间后跃出去数米。
可一箭之后,根本不停,又是数箭飞至,逼得普济连连退走,在此脱下大袍挥舞抵挡。
匆促之间,终于还是漏出了破绽。秦昭而是绝顶高手,自然不会放过如此机会。也不急着追人了,一剑刺出直取普济心口。
普济这些可就狼狈了,又要躲避不知哪里飞来的暗箭,还要抵挡秦昭的昆仑剑,几个回合下来,早已是疲于应对。
就在普济又要躲避暗箭之时,就见秦昭手中寒光一闪,一剑刺向大和尚面门。这会儿普济已经再无机会,只能勉强避开要害,顿时被这一剑,刺中了肩头。
这边肩膀受创,紧接着又是搜搜两箭,普济躲避一箭,可惜没避过另一支,被一箭刺在大腿上。顿时吃痛一声,险些倒地。
放暗箭之人,正是刚刚赶到,躲在暗处的鬼手霍柏。
要不然说胖和尚也是个狠人,根本不顾疼痛,反手一巴掌拍断插在腿上的弩箭,忍痛继续缠上秦昭。
不过普济也不傻,知道有人埋伏在附近暗算自己。边打边退,就往北方撤去。
秦昭明知道普济中箭,可对打起来,这普济居然跟没事人一样,甚是了得。战的秦昭,还不得不连连防守,避过这波由双掌交织的狂风暴雨。
另外一侧,白少羽这会儿靠着丹药效力,背着李真施展轻功,硬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跑出数里地。万幸这骑兵还需一会儿才能赶到,给了白少羽二人一丝机会。
可跑到一般,突然数条猎狗跑出,将白少羽团团围住。
放在平时,这些猎狗,白少羽剑花一舞全给解决了。可此时不同,还背着李真,确实有些不好对付。不过这会儿也计较不了这么多了,白少羽强撑着身体,再次施展五行剑中的火行剑,瞬间将三条狗劈为两半,其余几条这威势逼退,连连后撤。
可白少羽也没好受,奔跑之中,一口鲜血顶上咽喉。饶是他紧要牙关,依旧没能止住这口血,直接从牙缝之中喷出。
猎狗被血腥之气激发,在此从后方围剿过来。十几条猎狗飞跃而起,直扑白少羽、李真。
白少羽强顶伤势,连连挥剑,就看一条条猎犬被斩为两截,而他本人亦是口吐鲜血不断,场面极其狼狈。
看着白少羽背着李真跑远,普济也总算放心一些。一边拖着秦昭断后,一边缓缓后撤。这时两人已经缠斗了许久,胖和尚明显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正是因为大腿中箭,这会儿依旧血流不止。若在这样下去,恐怕再有个十几分钟,自己就得因为失血过多,晕厥过去。
就在胖和尚焦急的时候,那吐蕃骑兵已经越来越近,这下即便普济武艺高强,可想要给李真一丝生机,那自己绝对要死战于此才行。
普济毕竟也是少林寺的高僧,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既然跑不了了,干脆输死一搏,就见普济双臂一挥,招式再便。之前还是防重于攻,此时一变,成了全攻的路数。
这伏魔掌本就是硬家功夫,刚猛无比,一带全力施展发起攻击,简直就是排山倒海一般。
想不到这个快似的胖子还有这等实力,那秦昭也不自觉得后脊发凉,额头鬓角全是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
至于霍柏,本就是个机关师,功夫什么的真就不行,更别说轻功了。那二人虽然打斗中放缓了后撤的速度,可还真不是他一个半吊子功夫的能追上。
这也让普济安心了不少,一门心思即便要死也得带着这个秦王使同归于尽。
秦昭也是个狠人,见对方搏命,眼睛一眯也发起狠来。招式更是狠厉无比,甚至不少两伤战法。原本二人交手,除了普济被偷袭中箭,还没什么伤势。
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都是伤痕累累,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