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城门外,驻军众多,盘查远比两国交界处要严格许多。王猿等人见了,不仅对视一眼,有些不安。
由于镇远镖局这镖,乃是与辽国权贵有关,很快便被守城辽人带到门前检查。
铁手狮子赵是非走镖多年,自然也是人精,对着守城伍长满嘴的拜年话。随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此镖上头有人特准,这伍长倒也是以礼相待。一切手续办妥,倒不费事,几人松了口气。
可就在要入城之事,那伍长找人手持军刀,四处砍刺。这一下,可把王猿他们下了一跳。如此一来,这到了白少羽的麻袋,无论怎样都是九死一生了。
王猿大急,道:“这可怎么办?”
拓跋玉儿也是一脑门子的汗,“想不到这辽人如今如此严格,真是滴水不漏。依我看,只能动手了。”
“赵大哥他们不知详情,若是如此,即便我们能走,镖队也要全部命丧城门了。”王猿不答应,这样岂不是害了大家。
秋子嫣更是愣在哪,不知如何是好,看向二人,等他们拿主意。
却在这个时候,赵是非紧走两步来到近前,道:“几位官爷,这些包裹可扎不得啊!”
听了此言,那伍长面色一边,身边兵卒也个个大刀在握。
看到辽人如此戒备,恐怕都有动手的可能,赵是非解释道:“这些都是苏杭采购的上品丝绸,一刀下去,布匹尽毁。还望官爷不要心急,让我们一一打开来看。”说话间,还塞了些银子打点。
那人听了此言,手里又拿了红包。面色这才转好,点点头答应下来。
赵是非忙命人打开了装有布匹的麻袋,给官兵一一检查。验完货,辽兵才松懈几分。到了后面,还有两车没有验货,那名伍长道:“这些是什么?”
“这些都是上好的茶叶,虽然不能让官爷用刀扎、砍。不过我这柄短刃,官爷可以查看。”说完没等王猿他们阻止,手中短剑已经连刺数包装有茶叶的麻袋,其中就有白少羽藏着的那包。
王猿、拓跋玉儿就要动手,结果花无憾突然上前一把拉住他们。二人回头看,花无憾眼神一晃,示意二人不要担心。而且从眼神之中,可以看出这家伙居然知道藏人之事。
另外一侧,赵是非刺完几剑,又把短剑交予伍长:“官爷,要不您在找属下看看。”
那人手一挥,身后官兵拿着这柄短剑,又在没个麻袋上刺了几剑。看全无异样,伍长道:“赵镖头某怪,都是最近上头的意思。”
赵是非连连点头,称:“无妨无妨!官爷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无事,我等赶紧入城送货了。”
伍长也连忙招呼,人镇远镖局入城。
王猿、拓跋玉儿、秋子嫣已经紧张的湿透内衬。可看麻袋中的白少羽居然一声不响,心道不是死了吧。王猿往日了与白少羽交恶,可心底了还是当做战友的,心理最是紧张。几人入城,就连忙偷偷过去查看,却被花无憾拉住,摇了摇头。
几人心疑,可看花无憾如此坚定,想必是有什么手段,藏了白少羽。
镖车入城,自然有接镖的前来。赵是非带着几个熟手,与他们交接。又派人安排其他人手到驿站休息,王猿等人也在列。
待几人在驿站安顿好,已经是傍晚。王猿几人赶紧聚在一起,就要责问花无憾。
“你昨晚没有中毒?白少羽你藏哪了?”王猿质问道。
这边花无憾还没说话,就听门窗被人推开,几个人赶紧将手摸在兵刃上。去见来人一席黑衣,道:“我都中过一次了,还能让你们在毒?以后回了天山,还怎么自称混世魔王?”此人一抬头,居然又是一个花无憾。
三个人顿时傻眼,左看右看。这会儿屋内的花无憾两手一摸面颊,一张精致的人脸面具便被撕下。非是旁人,正是白少羽。
“你们俩什么时候换的?”秋子嫣吃惊道。
“昨夜。”白少羽简单回答。
其他人还想追问,另一侧花无憾已经滔滔不绝起来:“还不是我花无憾聪慧过人,足智多谋,外加宽宏大量。这才暗中出手相助。否则,以你们几个的蠢主意,这白小将军恐怕已经身首异处。镇远镖局杭州分号,也得命丧瀛洲。”
王猿一捅身边的拓跋玉儿,“说你蠢呢,不反驳两句?”
拓跋玉儿没吭声,可手中暗器已经摸出来了几枚。花无憾也是眼观六路,看到了那毒镖上闪这绿芒,连忙改口:“拓跋郡主也是英名盖世,可惜圣贤也有出错的时候。不过,有我花某在,定然不让姑娘名誉扫地。”看着那几枚毒镖被收回百宝囊,花无憾这才松了口气,娓娓道来。
原来昨日花无憾就没有中毒。昨夜见几人过来送螃蟹,他就觉得这三个人有什么鬼主意。后来吃的时候发现味道有变,就偷偷吃了一颗解毒丸。所以晕倒之后,很快便已经清醒。
原本以为这三人是不是要对自己出手,可也没有理由啊。后来见有白少羽入屋,几人商量入城之事,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为了避免误会,他也没有起来,装作睡着。
带到夜深,王猿也就寝了。他才偷偷取出自己的迷魂香,在屋里撒了些。王猿虽然有鸡思明、犬守夜的功夫,可这香不用火点,一撒即可。花无憾吃了解药,王猿自然好不直觉就已经被迷晕睡死过去。
这才偷偷溜出房间,来到镖车旁。趁着值夜的趟子手不注意,偷偷找到了装白少羽的那个。而后,将其唤出来。
一见面,白少羽以为暴露,便要动手。可经他解释,这才将信将疑。花无憾道:“这等笨方法,若是往日也许可行。但是如果北宋探子被一锅端,一定会风声鹤唳。一旦被查,后果不堪设想。”正好二人体型相似,花无憾这才出主意而后花无憾为其带上自己的人面面具,又换了衣服,让其假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