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此时张大了眼瞳,看着夜司宸一脸肃穆,不明所以。
他家王爷这是怎么了?
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夜司宸,追风才登然回过神,高声追了出去。
“王爷,你身子还未好……”
眨眼间,夜司宸已经来到了公主了。
“公主,夜王求见。”寒霜在温婉秋寝殿门口道。
此时,温婉秋已然躺在床上,差点就与周公会面。
一双凝水双眸微皱,望着外面的月色,心底道:“这么晚,夜司宸有什么大事?”
起身套了个白袍,用一只白玉兰花簪子简单将发丝半束,未施粉黛,走出了屋子。
还未等温婉秋问夜王在何处?
不远处的一道玄色身影一晃,已然出现在温婉秋身边。
宁静澈亮的眼眸微蹙,灵动的瞳孔看着夜司宸的身影略带狐疑。
“这么晚了,夜王何事?”
难道,西夏使臣又在周皇面前搞什么幺蛾子。
但是,以夜司宸性子,谁又能让他吃亏。
……
温婉秋头脑还在飞速转动之际,夜司宸一脸肃穆,顿时抓住了温婉秋的手腕。
“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见过?”
温婉秋当即心头一震,眼眸写满了错愕。
他这是才认出自己吗?
“还有那玉佩也是你给我的?”夜司宸再度冷言发问。
句句珠玑,一时间,温婉秋竟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就当温婉秋出言要为夜司宸解惑之时,一道淡泊的男声忽然在二人背后响起。
“夜王,深夜入府,与公主拉拉扯扯,有违礼数。”
“三哥……”温婉秋眼瞳微张,满眼惊异。
看着温戚纯白的身影,温婉秋就知道,夜司宸不会好过。
抽回手腕,就想去温戚身边为他开解一番。
谁知,男子的手好像铁拷一般,依旧牢牢遏住温婉秋,让其不能脱手而出。
“夜司宸你干嘛?”温婉秋小声道。
男子凌立转身,向前一步,挡住了温婉秋的身子。
一刚一柔,两道视线相互碰撞。
“三殿下说的在理,但秋儿已然是本王的准王妃,还是请三殿下早日习惯的好。”
说完,夜司宸居然还将温婉秋的手,当着温戚的面,大方地放在了自己手中。
二人之间的举止亲昵,还有温婉秋那绯红面颊,都落入了温戚眼底。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温戚对着温婉秋轻声道:“秋儿。”
后者立刻会意,暗地里不断用力想要将手抽出。
夜司宸怕伤了她,这才将手松开。
恢复了自由的温婉秋,起身来到了温戚的身边。
夜司宸看着温戚嘴角含笑的温润面庞,并没有联想到仙世飘渺,反到嗅到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但夜司宸并不已为意,毕竟他是温婉秋的三哥,他理应让着。
“本王今日冲冲而来,是想问秋儿有没有看见本王的玉佩。”
“一个玉佩,居然能让夜王亲自来寻,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人送的吧!”
夜司宸夜不避讳,坦言道:“却是一个本王重要的友人相赠。”
温戚余光撇了一眼神情颇不自然的温婉秋,心中已经了然。
那玉佩果然是自己妹妹亲手送给夜王的。
“我并没在府中看见夜王的玉佩,秋儿自然也不会,所以夜王还是早些回去好了。”
忽而,夜司宸面色一沉,肩甲微微抖动。
这些细节,一丝不落,都被温婉秋看在眼中,急声道:“夜司宸,你的肩膀怎么了。”
“我家王爷刚刚伤口……”追风还没等和温婉秋禀报完,就被夜司宸一个犀利的眼神,吓的缩了缩脖子,剩下的话也咽了回去。
温婉秋灵动的眼眸满是焦急,快步来到了夜司宸身边,二话不说就去扯男子的衣衫。
手指刚一触碰那玄色衣衫,就如同摸了水洗的衣服,阴湿潮冷。
让温婉秋秀气的眉宇蹙的更紧。
扯开夜司宸的衣袍,果然在夜司宸的左胸口看见一处新伤,语气不悦,“怎么弄的?”
看着温婉秋着急的面容,夜司宸泛起一丝暖意,但喜色并未外露。
一把捉住温婉秋的娇嫩的双手,“御医引毒划的。”
听着夜司宸冷寂的语调,仿佛伤口不是在自己身上划的一样。
“庸医……”温婉秋暗道,“三哥,你来帮夜王看一下,这伤口怎么还在流血?”
一双清澈的眼眸,直直盯着男子的伤口,这分明是自己用剑刺伤的,温戚淡言道:“你不动,伤口不会崩。”
言下之意,就是夜司宸是故意的。
温婉秋顺势将手从夜司宸手中抽出。
三哥说的对,今夜夜司宸确实有些怪,遂下逐客令。
“夜王既然有伤在身,有事还是明日再议。”
“秋儿说的对,本王有伤在身,那就留宿公主府,有事明日在说。”夜司宸一脸严肃,顺着温婉秋刚刚的话语顺了下来。
温婉秋偏头睨了一眼夜司宸。
他不是上了胸口,怎么连带脑子都伤了,她何时说过留他在公主府。
而后者却不已为意,对着一旁的寒霜道:“本王要一间离秋儿寝殿最近的卧房。”
寒霜并未回应,而是看向了温婉秋。
“夜王府就在隔壁!”温婉秋冷言提醒。
夜司宸一脸严肃,“本王刚刚推毒过血,这会身子无力,秋儿这般心胸开阔,定不会让本王拖病躯行走。”
一双凝水清眸,狐疑看着夜司宸,心中暗叹不好。
他这真是余毒流窜,要不今日说话也不会如此奇怪。
透着松垮的领口,温婉秋看见了他还在渗血的伤口,也就没回绝。
“寒霜,去被客房。”
“是,公主。”
温戚此时笑颜走了过来,拉起夜司宸的手腕,轻言道:“夜王果然伤的不轻,需要医治。”
听了温戚此言,温婉秋眼瞳晶亮。
她知道三哥不愿为夜司宸诊病,没想到今日竟然破了天荒,笑颜连声道:“既然三哥不困,那就为夜王看看。”
此话正遂温戚心意,他到要给夜王看看,这厚着脸皮赖在他公主府为何!
真当温家人好惹的不成?
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上,夜司宸与温戚间隔一桌,同侧坐在椅上。
温戚脸色难看的搭在夜司宸脉上,没等发作,立刻拧起眉头。
“奇怪,这毒有意思,夜王的毒竟然会平白无故增长又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