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宸有几分心疼的看着那远去的身影,胸腔中有热血正在流淌。
她并非完全对自己没有感情, 真是面冷心热。
唇角不由勾起。
追风这个时候出现在夜司宸身边,“王爷,属下已经查明了,是当日赶车的马夫收了王小姐一千两银子,卖了情报消息给她。”
“轰出去用不许再用,另外去查王思妤的银子来源,还有……”
剩下的话小声说出来之后,追风这才下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陈凤珍在自己的院子关起门,忍不住笑起来:“好啊,好啊,想不到那孽障就剩了这么些时日,倒是不用我再腾出手去收拾他了。”
“等他死了,所有一切都是我家铭儿的了!”
陈凤珍越想越开心,挥手将老仆招来。
“安排几个丫鬟到死丫头身边,以防她多手多脚,坏了我苦心多年的布局。”
“是,不过.......”老仆姜婶一脸的为难。
“怎么?”陈凤珍睨了她一眼,端起手边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淡漠问道。
姜婶眼睛一转,小心翼翼上前回禀。
“公主面前都是苍穹自己人,训练有素,咱们的人,根本就接近不了分毫,就连厨子听闻都是苍穹国主特赐的御厨........”
提到这个,陈凤珍就来气。
排场这样大,就是故意让她这个老王妃脸上无光。
“新建的公主府呢?那总能安排上几个自己人吧?”
姜婶满脸为难的连连点头,“可以的,老奴定会尽心尽力。”
“去去去。”
陈凤珍捏着额角。
这个该死的温婉秋,摇身一变成公主,她当初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到俩人结下的梁子,她就肝颤。
若是真让这温婉秋在以公主身份嫁进来,她还能有好日子过?
她小儿子夜铭还能承袭爵位?
不!
绝不可能让温婉秋在当王妃!
想到此处,陈凤珍立刻去往朝霞院。
王思妤还因为被责骂眼睛哭的跟核桃似得肿。
“姑母!”
看见来人,她冲上去,直接扑在陈凤珍怀中,嘤嘤啄泣。
“表哥什么意思?他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他看上温婉秋那个小贱人的身份地位,认为我这丞相府嫡孙女不够看了是不是?”
“姑母,祖父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想他老人家了,若是有他在,无人敢如此欺负思妤!”
陈凤珍心底暗翻白眼,但面色不改,心疼的捧着她小脸,用帕子不停给她拭去眼泪珠子,“好了,你是大家小姐,怎么能哭的这样不成体统,让人看去,岂不是笑话?
王思妤经过提点,立刻收敛撒泼的架势。
咬着红唇撒娇,“姑母,你说我该怎么办?”
“现在的温婉秋,高贵公主,绝色貌美,我怎么能拼得过她!”
“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善大夫,敢当众捉弄我,简直找死!”
陈凤珍反问,“从我进门,你就开始埋怨,可曾真的努力拿下夜司宸的心?男人要的可不是勾栏样式的女子,当家主母这四个字,如今的你可能驾驭?”
“姑母什么意思?我不配?”王思妤脸色立刻凝了下来。
“你呀,要懂得适可而止,才能拿捏男人的心,上赶着不是买卖,看看温婉秋不就知道了。”
王思妤仔细琢磨,“是了,她卑贱如狗时,表哥看都不看她一眼,现如今她冷若冰霜,表哥反倒是热脸贴她冷屁股........”
俩人在房间里密谋了许久。
完全没发现房顶之上的寒霜。
温婉秋听完寒霜来报,笑了。
“这俩个蠢笨如猪的家伙,竟然打算举办赏菊宴让我知难而退,当众丢脸?”
“不错。”
“夜王重病还未愈,陈凤珍就要办菊宴,宴会还是以丞相府嫡孙女之名来举办,看来这里一定有猫腻啊,否则以陈凤珍那么谨慎小心仔细自己名声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
温婉秋一时之间,不知道陈凤珍是受谁指示,竟敢如此大胆行事。
脑海里出现一个人,她猛地收敛心神,不敢在揣测下去。
寒霜微微蹙眉,“不过她们有几句密语贴耳说的,奴婢没听清楚,但似乎关于三殿下......”
“三哥?”
温婉秋猛地想到什么,拍案而起。
“快,命人去保护三哥!”
此刻。
城外一个小客栈内。
温戚在给村落里的一些村民免费义诊,没想到冲进来几个彪形大汉,手持长刀,凶神恶煞。
“谁是善大夫?”
都是胆小村民,瞬间被吓的散开,独留桌前端坐的男子。
男子一身白色粗布麻衣袍,明明极简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有别样风姿,如天山雪莲,清冷漠然。
他脸上带着点点执掌天下的从容笑意,完全不将眼前黑衣大汉放在眼底。
但单薄的身躯,让黑衣大汉们找到了高度自信。
“喂,臭小子,敢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黑衣大汉没有废话,举起刀就要砍。
温戚身子靠后仰头,堪堪避过这一刀。
“嗬?好小子会点功夫啊!难怪敢这么猖狂!”
温戚双手扶桌淡淡开口,“夜王府的人?”
他眼底闪烁睿智的光芒,黑衣壮汉行动明显微微一滞。
“少废话!”他又是一刀砍下,这刀凌厉无比,刚劲有余。
就在刀子要落下那一刹那,一道流光划过。
铮!
刺耳的声响令所有人捂住耳朵。
黑衣壮汉竟被飞驰而过的影子一脚踹飞,连带着身后几个也被来人手中弯刀以极快速度解决。
咚咚咚!
所有来找茬的人,一瞬间全部倒在地上。
身上连道伤口都看不见,就全部气绝。
温戚微微一笑起身,“老四,你终于舍得过来了。”
“三哥!”
残影落在温戚跟前,直挺挺的单膝跪下,恭敬拱起双手,粗犷的脸满是激动。
“好,你来了就好。”
兄弟二人立刻找了个酒楼小酌。
温旬魁梧如座小塔山,坐 在包厢里,略显拥挤。
温戚许久不见四弟,眼底藏不住的喜意,“五年不见,你又壮了许多。”
“嘿嘿,三哥身子可好些?刚刚那群小杂碎是谁的人?敢跟您动手,看我等会率兄弟们不把他老巢给端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