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周皇要看,谁还敢在朝堂之上摇摆不定。
“大学士何在?去验验这笔迹的真伪。”周皇吩咐道。
大学士自然不敢怠慢,但紧蹙的眼瞳,偷睨了夜司宸一眼,不得已,小心上前查验。
所有朝臣都屏气凝神,看着大学士的动作。
毕竟,这信只要验出真伪,他们就需要站队了。
大学士,拿着信件,左瞧右看,陡然眼瞳放大,拱手道:“
回皇上,这确是夜王笔迹。”
顿时朝堂中一片哗然,都怕这天就要变了。
朝中官员有人欢喜,有人忧,还有的人面无表情。
“夜王,如今铁证在此,你还有何好狡辩的?”周皇厉声吼道。
夜司宸深沉的眼眸看不见半分波澜,冷冷开口,“臣说过印章丢了,这信笺就是这般伪造的,置于玉陵关赤白草一事,臣不知,百姓也都是得的瘟疫,而非赤白草之毒。”
“你真是死不悔改,来人,将夜司宸除名夜王之位,传位夜家二子。”周皇愤然开口。
陈凤珍听罢,低垂的头颅,不禁满是欣喜。
想她筹谋了大半辈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和儿子的美好生活就要来了。
所有朝臣为之一惊,周皇如今在逼迫夜司宸退位,并强制传金旅卫于其亲弟。
“皇上,此事疑点重重,还是查清在判夜王罪的好。“大理寺卿上前进言。
“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还在此为夜司宸辩驳,朕看你就是同党,来人,将大理寺卿拿下。”周皇暴喝。
朝中大臣自然看清了周皇的决心,都不敢站队夜司宸,毕竟现在此种情况下,周皇占据优势。
即使夜司宸手中有金旅卫如何,这是大周皇宫,还未等这秘密军队出现,夜司宸早就死透了。
周皇看着现在的朝中肃清工整的样子,心情瞬间舒畅了。
李公公端着托盘,来到夜司宸身边道:“夜王……哦不,夜司宸,将金旅卫拿出来吧!”
夜司宸依旧是一副冷傲的样子,但如今的情形,他不得不将手伸进墨色的衣袍,攥紧令牌掏了出来。
所有人此时都伸长了脖子,死死盯着夜司宸的手,都想瞻仰一下这金旅卫令牌的样子。
毕竟这一直是传说的存在,谁也没有见过,这令牌究竟长什么样子。
周皇此时也不例外,凌冽的龙目,盯紧夜司宸的手。
夜司宸看着众人的目光,嘴角露出一抹不已察觉的微笑。
就在夜司宸的手缓缓落在托盘上,要张开之际,一抹不合时宜的通传声响彻大殿。
“边关集报……”
所以人的视线又都汇集在殿门口。
毕竟边关集报,都是和两军对垒的大事有关,不小心就是亡国之举,自然不敢怠慢。
一个身披白银铠甲的将士,跪在大殿中央,声音洪亮道:“启禀皇上,玉陵关抓获通国犯一名,私自与西夏交好,放任赤白草流入城中,使百姓伤病。”
“还趁机盗取了夜王印章,诬陷其勾结西夏,毒害百姓等为自己洗脱罪名,玉陵关总兵当场抓获其与西夏密会,已经将人扭送回京,这就是证据。”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还将夜司宸原本丢失的印章掏了出来,呈在头顶上,等着周皇过目。
朝堂中人听见这事情,瞬间哗然。
没想到,夜司宸刚刚说的话,既然都是真的。
即使,周皇这般诋毁他,也没半分作乱之意,真是忠君贤臣,佩的上传世夜王的名号。
周皇肃穆的眼瞳半敛,看着夜司宸冷傲非常的样子,心中怒气四起。
怪不得夜司宸这么轻而易举将金旅卫拿出来,原来是留了后手。
但如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周皇就是在想将夜司宸处死,也是不可能的事。
“朕就说,夜王一定是被人奸佞冤枉,如今证据已经呈上来了,这件事休要在提。”周皇愠怒的面孔陡然一变,换上一副喜颜。
好似,他早就知道夜司宸是被冤枉,只是先前在证据不足,迫不得已才要治夜司宸的罪。
夜司宸静静站在朝堂之上,看着周皇作为。
李公公这时上前,接过将领手中的印章,手指暗摸一下,确认是真品,立刻赔笑走夜司宸身旁道:“夜王殿下。”
夜司宸冷冷睨了来人一眼,拿过印章。
这正是之前,夜司宸留给温婉秋的印章。
周皇见李公公没有异样,便知道这印章没问题。
“好,既然误会解除了,夜王此次救治百姓有功,赏金万两。”周皇龙颜大悦道。
“皇上圣明。”朝中大臣异口同声道。
只有王丞相和陈凤珍,两人脸色像吃了苍蝇一般难看。
没想到,这次既然又让夜司宸逃过一劫。
而这二人,周皇也只是简单苛责两句,便罢休了。
随即,周皇很快就结束了如闹剧一般的早朝。
温婉秋此时正趴在床上,看着有关秘卷术的书籍,查找这如何解开白纸的方法。
吱呀,门应声被推开。
温婉秋并未抬头道:“寒霜,过来给我捏捏肩。”
一双大手攀上温婉秋的肩头,动作轻柔,揉捏起来。
肩膀上轻飘飘的触感,让温婉秋眉宇紧蹙,“寒霜用点力,拿出挥剑的力度……”
肩上的双手一顿,随即加大力度。
“嘶……”温婉秋身子忽然僵直,猛吐一口气,扑腾起身,“寒霜你……”
四目相对,屋内突然安静。
温婉秋咬牙瞪着这个恢复自由的男人,“这是夜王报答恩人的方式。”
“那夫人想要本王以身相许也可以。”夜司宸挑眉道。
温婉秋白眼上翻,“打住,我刚吃的早膳。”
夜司宸耸耸肩,不在逗温婉秋,直言道:“收拾一下,我带你回府。”
温婉秋伸了一个懒腰,这些日子,装腰伤搞的整个人都不好了,终于可以回去好好歇息了。
“寒霜去告诉太子殿下,我们走了。”温婉秋对着门外喊道。
随即,夜司宸横抱温婉秋,在她错愕的注视下,带着她出了皇宫,坐上了回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