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挽回不了覆没的命运,赵仑既然知道她声东击西的阴谋,定然早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她与老谋深算的赵仑比毕竟粉嫩了许多。
趁这强烈的爆炸将魔障震破的空隙,徐东从识海里查看宫内的情况,原来偌大的皇宫里空无一人,这证实了他刚才的想法。
赵仑是如何获知魔门偷袭纯阳宫的情报的?徐东猜想他在夯岛安插有卧底,要不就是拉拢了大力门中反真宽的力量。
他想起那天尖刀屿遇袭,十多个来偷袭的修魔者中,领头的那个彪形大汉可能就是要告诉徐东真相,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安素拉用魔气劲击杀。
“你别想着趁这机会逃掉,走,跟我一起去对付赵仑老狗,我安素拉无论如何也要把这条老狗除掉!”
安素拉顾不及死伤的魔兵魔将,拉拽着徐东往前门方向走,显然,她是要快速赶到一号战船那儿,以便与在那艘战船上的什么重要人物会合。
徐东想摆脱安素拉的控制,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件难事,安素拉虽说修炼了纯阳魔气劲,但他相信她不致于向他痛下杀手,就和他也不忍心杀了她一样。
“你别动!”安素拉看出了他的动机,“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的人和坐骑现在就在我手上,只要你一跑他们就会没命,连和你生死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徐东一惊,他一直在担心的事终于揭了底,雅倩、孙如云、阿布花和超超、越越果真落在了安素拉手上,至于怎么落在她手上的他无从知道。
他只得打消了要逃走的念头,想起以前在沙城山的情景,他那时要从熊丕手里将安素拉解救出来,没想到时隔一年后他要从安素拉手中解救其他人。
斗转星移,世事无常,谁又知道下一步时局又是怎样的呢?
不多一会,安素拉就带着徐东与另一股人会合,徐东一看,雅倩等三人两兽果然让一个戴面具的人押解着,那人头上戴的面具和安素拉的一样是阴阳两半。
见徐东被安素拉控制着,雅倩、孙如云和阿布花顿时萎了气,连超超和越越两头神兽眼里都有一股失败的情绪。
“相公,我们上了宛城钺的当了,原来他是故意在你面前服服帖帖,等你一走,他就把我们给囚禁了起来,这不,他把我们带到了战船上……”
宛城钺?徐东心下又是一惊,眼前这个穿着战甲、戴阴阳面具的人是宛城钺,他这不是大魔头真宽的经典装束吗?难道他就是……
“哈哈哈!”那人笑着拉下了脸上的阴阳面具,“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大力门门主真宽,你看清楚我手上的紫金符,这就是大力门门主的信物!”
徐东看见这人果真是宛城钺,再验看那块紫金符,知道这宛城钺果然就是真宽,原来他一登上夯岛就被真宽盯着了,化装成一个普通的三级魔臣忽悠了徐东。
“真宽,你到底想怎样?快放了他们,你有什么事冲我徐东一人来就行了!”
“哈哈!放了他们?当然,放他们是迟早的事,你放心,我真宽再噬血也不会对这些没有功力的人和兽下手,只不过现在还没到放他们的时候。”
“那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放了他们?”
“你慌什么?我们不是还没有和赵仑见面吗?我真宽到这里来没有别的事,就是想跟我那小师弟要一样东西,只要他把那门东西给我,我什么都会听他的!”
“小师弟?谁是你的小师弟?他就在这纯阳宫里吗?”
听说真宽是来会小师弟的,不光是徐东吃了一惊,就连安素拉的脸上也写满疑惑,可能她对这事也不知情。
“真宽师兄,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重逢,抱歉!真是太抱歉了!”
这时,从徐东的背后传出说话声,徐东回头一看,朝这边走来的三个人一个是赵仑,另外两个徐东以前也见过,是罗陀皇宫的三国师和四国师,四国师手上拿着一个头盖骨。
“幸会!幸会!”
真宽过来和赵仑打招呼,两人还以魔门的方式行了师兄弟之礼。
这一幕让徐东和安素拉都惊呆了,什么时候真宽和赵仑成了师兄弟,一个是大力门门主,另一个是罗陀国君,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不会是一条路上走的人。
安素拉情急地上前质问真宽,“你有没有搞错?你不是总说赵仑是你最大的敌人吗?现在怎么会和赵仑老狗这样黏糊?”
真宽伸手扒开她,“没你的事,我们师兄弟俩谈一笔生意,只要这生意谈得成功,我们可以尽释前嫌,化干戈为玉帛,师弟你说是吗?”
“是啊!”赵仑说,“准确地说我们的生意已经谈成功了一半,至于另一半是否谈得成功,就要看你我之间的造化了!”
真宽朝赵仑伸过手来,“我已经履行了我的应尽之责,现在,你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我们从此就两清了!”
“先把我们要的货收回来!”赵仑朝他身旁的两个国师使了个眼色,“然后把真宽师兄订好的货给他!”
两个国师点点头,过来一人一只手缚住安素拉,这一幕叫徐东彻底地懵了,不知道在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把他的意识全部颠覆了。
安素拉显然更其不理解,她拼命反抗着,“你们是不是吃错药了?为什么要抓我?你们赶快放开我!”
赵仑冷冷地说,“我们吃没吃错药,你亲口问我的师兄就行了,是他设着法子把你献给我的,有你这纯正血统的大越女陪我修炼,我的血魔尊可以提高十倍的功力。”
安素拉突然明白了什么,愤怒地斥问真宽,“是你干的好事?给赵仑老狗报信说我要袭击纯阳宫的人正是你?难怪我的战船一开进纯阳宫就被焚毁,你为什么要这样?”
真宽道,“我们修魔界的人不管这么多为什么?只要利于自己修炼的生意都要做,我正是用你一个大活人换回你祖父的头盖骨,因为我要用这头盖骨修炼绝世功法。”
“呸!”安素拉咬破自己的舌头,重重地朝真宽唾了一口血水,“我不会让你们的生意做成的,去死吧你!”
这一句话刚吐完最后一个字,她就像一片树叶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她一张如花的脸渐渐失去颜色,随即肌肉迅速地萎缩,并且伴随着骨架坼裂的轻轻爆响。
赵仑惊诧道,“化骨功?纯阳化骨功?这大越女子什么时候练成了这门自我了结的绝门功法?看来,大越人即使国破家亡,人心可真是难以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