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和超超被这团明黄色的遁光裹挟着,朝着不知什么地方遁去,这团遁光在不停地旋转,徐东的脑子也同样在运转。
他虽说自己没有练过光遁,但是知道些光遁的知识,他试图从遁光的色泽和气味,来分析此人是正是邪。
一般来说,正修练者的遁光色泽明亮,而邪修练者的遁光呈暗黑色,正修练者的遁光气味纯正,邪修练者的遁光有一股腥味。
此人的遁光的色泽还说得过去,他用鼻子嗅吸了一下,也没有在遁光里闻见任何异常味道。
他断定此人不会是邪修练者,更不会是什么魔邪怪物,但他从这遁光的强烈程度,可以断定此人至少高出他两个境界。
本来,以徐东不凡的实力和拥有的宝器,也可以试着和这人比比高低,但是他不是万不得已不得去冒这个险。
徐东说,“前辈,你要把我卷到哪里去?你与灵谷门有过节,怎么不直接去找他们?卷我一个记名弟子做什么?”
“哼!”那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打得娃娃喊,自然就会有大人来出面!”
“可是,前辈,灵谷门并不知道你掳走了我,他们不会来找你索要人的!”
那人道,“这我还没有办法吗?我主动给他们通风报信还不行吗?我不相信他们就会扔下你不管!”
说着,那人随手摸出一张传信符朝空中一扬。那传信符朝灵谷门外门方向飞去。
徐东知道,要不了一刻,灵谷门外门就会接收到传信符递出的信息,他师父方云说不定会带着人朝这边追过来。
“前辈,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到底和灵谷门有什么不能解开的宿怨?你能不能说出来给我听听?”
“哼!”那人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因为说给你听了对你我都没有用处,你只要乖乖地配合我,演好你的配角就行了。”
徐东明白,这人是劫持他徐东做人质,在要挟灵谷门拿出什么东西换回他,这样一想,徐东就打算冒险和这人斗一斗。
“别胡来!”龙叔在他心口说,“这人已练到了分神境后期,岂是你一个刚刚结丹成功的练者能奈何的?”
龙叔接着说,“何况这人身上也带有几件灵宝级以上的法器,如若你拿宝器和他硬拼,到时候宝器会受到难以修复的硬伤,怎么说也是划不来的。”
“那……我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制服我,让灵谷门因我而受他讹诈?”
龙叔说,“什么讹诈?你别说得那么难听,想必人家这么做也是有他的理由,不然,他不会煞费这么一番心力的。”
听龙叔一说,徐东便收起了蠢蠢欲动的心,看来,他今天只有硬着头皮当一个被劫持的人质,等着师门将他解救出来。
这团遁光滚出了百十里地,刚刚出了老龙滩的地界,那人就把遁光一收,两手往前一伸,顺势一把抓过徐东和超超的脖颈。
“老实点,别看你在证仙大会上出尽风头,在我面前你还是小娃娃一个,你想怎样使坏也是白搭!”
徐东扭过头偷觑了那人一眼,那人的真身是一个身个高大的中年人,和先前他在遁光里看见的那个怪怪地身影判若两人。
那人一手抓着徐东,一手抓着超超,从突然收住的遁光里脱出来,稳稳当当地站在地上。
“我们在这里等上一刻,你师父就带着人赶到了,”那人说,“我想,灵谷门欠我的两万晶石他也一定带来了!”
徐东惊诧得合不拢口,“啧啧!两万晶石?你是说我师父欠着你两万晶石?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啊,他是怎么欠下的呢?”
那人自知说漏了嘴,索性直接告诉徐东,“我叫光中子,是梅槐三子中的老二,我大哥叫风中子,三弟叫云中子……”
“云中子?你三弟叫云中子?就是灵谷门总门主鹤舞仙师的七师弟?你说的是此人吗?”
“正是,”光中子道,“在紫阳峰的证仙大会上,不是我三弟出来主持公道,你不仅拿不到第一,恐怕还要遭他们暗算!”
徐东当然对云中子是心存感激,但是他就不懂了,云中子既是和鹤舞仙师是师兄弟,那他光中子又是怎么和灵谷门有宿怨的呢?
“你听我慢慢说,我们梅槐三子各有一门吃饭的活路,我是以承揽修建传送阵为生,三年前,经我三弟做中间人,和灵谷门签下了一单生意。”
说到传送阵,徐东心里当时就咯噔了一下,他这次回灵谷门正是要找修造传送阵的法师的,没想到这么巧,他居然落在了阵法大师手里。
这也就巧了,真是人困要打瞌睡,枕头就自动摆在了颈子下面。
徐东眼睛一亮,他激动得声音都在打颤,“你是说,灵谷门的两条中型传送阵……是你修造的?”
光中子道,“这活儿是我揽下来的,花去了我不少精力和时间,说好每一条传送阵付给我两万晶石的,可完工后他们居然赖下了一半的账。”
他接着说,“为这事我与鹤舞仙师和佟长老多次交涉,吵得最激烈时甚至还大打出手,结果,这事就这么搁下来了……”
徐东说,“可能灵谷门实在拮据一时拿不出来,待他们有了后是要慢慢还给你的,你想,灵谷门也不是开晶石矿是不是?”
光中子道,“倒是让你说中了,灵谷门真是找到了一支晶石矿脉,这两年已开采了不少,可他们就是不想给我还上这两万晶石的账。”
徐东知道,光中子之所以用遁光把自己裹卷到这里,就是拿他当人质换回自己应得的两万晶石。
光中子还在述说,“你知道,像我们干这一行的生意很清冷,可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他灵谷门赖下我两万晶石,我还等着这批晶石用度呢?”
徐东就不懂了,灵谷门付给光中子的两万晶石,作为普通人一辈子也花不完,凭什么就这么快在他手里花光了,弄得他手头如此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