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来了,闻艳的举动把周围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一般喝酒都是倒在杯子里或干或半饮,闻艳是整瓶对嘴上来就吹了一个。
“好,好”,旁边桌有起哄的。
“一帮傻逼,连这都没见过”,闻艳骂了一声,“甭理他们,来城子,咱俩喝”。
“小姐,可否赏脸一起喝杯啦”,旁桌一个穿着西装,年纪约在四十左右的男人,操着蹩脚的广东话走了过来。
“怎地,你要请客?”,闻艳上下打量了一下西装男。
“请小姐喝酒是我地荣幸啦”,西装男人装着很有绅士风度的样子,居然还做了一个电视里外国人请人的姿势。
“好啊,请我喝酒也行,别说不给你面子,先来两瓶XO吧”。
袁城举着一瓶啤酒暗乐,你丫的也太狠了吧,两瓶XQ一千多块啊。
“操!当我傻逼啊”,西装男放下了绅士风度,说话也不再是蹩脚的广东话,而是一口地道的东北方言,袁城刚喝的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傻逼不傻逼的我不知道,请不起就在这别装大瓣蒜,一边待着去,别碍着本小姐看节目”,闻艳挥了挥手,根本没有正脸去看这个西装男。
“呦荷,*娘们还挺拽啊”,西装男那桌又过来一人,个子很矮却很壮实,脖子上一条明晃晃小手指粗细的金项链在灯光下特别扎眼。
袁城一口气把啤酒干了下去,别浪费了,啤酒瓶子横在了手中,看来第一天到在广州就要动手。
“谁她妈的裤裆没系紧,把你俩玩应露出来了”,闻艳的手在腰间一摸,一把弹簧刀亮了出来。
“我操,你唬谁啊,我他妈就不信你敢扎我”,戴项链的骂道。
闻艳也不搭话,突起身到在西装男面前,手拎着他的领带,往桌子上一带,西装男措不及防,头被带的贴在了桌子上,闻艳的弹簧刀直接立起来,对着他的脖子,“想试试吗”。
西装男傻了,金项链也傻了,谁也不敢确定闻艳这刀会不会扎下去。
“好,好,好”,过道处响起一阵掌声,一个穿着风衣,年纪约在三十多岁的人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像似保镖的人。
“不愧是咱东北的女人,巾帼不让须眉!”,掌声是从他手中拍出的。
“宋哥”,金项链对来人很是卑恭。
“矮驹,你挺长脸啊,敢在我场子闹事”,来人眯着的双眼射出两道寒光,让人有种被利刃刮到的感觉。
“宋哥,我是带朋友过来捧场的,哪敢在您这闹事啊”,那后来的矮子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珠,看来这被他唤做‘宋哥’的人很不简单。我没有动,冷眼看着,闻艳那边也没有动,斜瞟了一眼来人。
这宋哥嗯了一声,看着袁城和闻艳,“两位,给我一个面子,把人放了吧”。
闻艳耍了一个刀花,把弹簧刀收了起来。
“去,取瓶XO来”,宋哥回身招呼道。
“不用了”,踩着高跟鞋的声响,画着浓妆的小林子手里拿着一瓶酒走了过来。
“可心来了”,走上来的小林子一只手搭在了这宋哥的肩上。
“鸿飞,他俩是我朋友”,小林子发嗲的声音让袁城有些汗毛倒竖。
“矮驹,活腻了吧”,小林子瞥了一眼矮驹。
“可心姐,要知道是您的朋友,打死我也不敢过来啊”,矮驹的脸痛苦的抽抽在了一起。
“算了,领你朋友回去吧,以后把招子放亮点”,小林子抬手挥斥道。
“谢了谢了”,西装男和矮驹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城子,我给你介绍一下”,小林子拉着宋哥坐了下来。
“这是鸿飞,我不知道你在大勇那听过没有,现在由广东发往省城的货物全由鸿飞罩着呢”。
“久仰,久仰,原来是鸿飞哥,您当年单枪匹马收服了越秀十三鹰,至今还在道上颂着呢”,闻艳说话变得肃然起来。
宋鸿飞的大名,袁城早有耳闻,不过闻艳说的什么收服十三鹰,还是头次听闻。眼前的他初眼看去文静瘦弱倒有些像是坐办公室的职员,再看下去,从他眼里和身上似散发着一股子寒气。让人看久了有不寒而栗的感觉,这寒气绝不是刻意装出来的而是月积日累下的沉淀。
对于这位只在传说中听过的人物,特别是那段武侠小说里才有的情节,让袁城对这位黑道大哥多了一分好感一分敬佩。
“没人家说的那么邪乎”,鸿飞启开小林子拿来的XO,给几个斟了上,“你以为我是那郭大侠啊,还是会什么降龙十八掌,道上的传闻都是越传越神,所谓的越秀十三鹰,说白了就是几个当地的混混,专门欺负咱东北来的人,收拾他们还不费什么力气”。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鸿飞能收拾当地的混混,也足以证明他在广州的分量。鸿飞说的很轻松,却让袁城又多了一分的崇拜。小林子去台上演出,三人一边唠着,一瓶XO很快就见了底,鸿飞喊来服务生又要了一瓶。
“鸿飞哥,还是来啤的吧,那洋酒喝不惯”,袁城连忙给挡了下来,初次见面八百八一瓶的洋酒就这样喝下去,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鸿飞也没再坚持,“对了,你俩来广州,有什么打算”。
“这次是帮着大勇哥,看看货,我也想自己看看有什么好赚钱的门路”,借点酒劲袁城说了自己的想法。
“大勇?太原街的潘勇吗?”,鸿飞一挑眉头。
“鸿飞哥也认识?”,袁城点头道,其实以大勇在省城的名号,又经常跑这两地,不可能不认识这位黑道大哥。
“认识?何止认识!,那是我小老弟,本来我还想让你过来帮我,既然是大勇的兄弟,我怎好抢人所爱呢”,鸿飞笑道。“以我对人的观察来看,小兄弟你绝对有自己上位的条件,广州这遍地是金钱,就看你有没有脑子和胆子,小兄弟,你是可心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需要帮忙的你就说一声,哥哥我在这还有几分薄面”。
袁城不知道宋鸿飞是在哪方面看出来自己能够上位的,或是在说一些客套话,但能得到他的认可,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在这个两眼一抹黑的地方,能结识到这么一位大哥,对今后的发展只有好处,袁城给鸿飞满了一杯,先干为敬道,“不管咋地,我先谢谢鸿飞哥你,不见外的话吗,我套个瓷,您就是我袁城的亲大哥,今后要有什么难处,还真的麻烦大哥您啦”。
“必须的!这才是咱东北的汉子,不藏着不掖着,你既然认我做大哥,我就直接叫你的名字了,城子,你有事不来找我,大哥挑你”,鸿飞拍着自己胸脯又捶着袁城的胸脯道。
酒喝得很痛快,学着闻艳的样子几个都是举着瓶子整瓶的吹。从九点多钟一直喝到凌晨,从小白云出来时,袁城和闻艳脚下都有些打晃。跨上了摩托,袁城头靠在闻艳的背上,就已经失去了知觉。怎么骑回来的记不清了,酒喝得实在太多。
这一宿袁城做了一个很舒服的梦,梦见自己在一个柔软娇躯上发起了无数次的冲锋。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缕阳光射了进来,袁城在梦中醒来,身边没了那舒适的娇躯,而他的衣服却被脱的精光,连忙摸了摸下身,竟然还有些残留的昨晚汗湿,‘怎么做起了春梦’,袁城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醒了,赶快洗洗,吃过饭,我带你去高第转转”,闻艳打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袁城的眼睛落在了闻艳身上,白色的立领三紧夹克,配上一条白色的弹力牛仔,把整个身材勾勒的是凹凸有致。脸上没有以往的浓妆,在这一身白色的装扮下,倒也有几分清纯的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