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峰年纪和张健仿佛,不过这些年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他心里有个死结,他一直再重复着做一个梦,一个噩梦,梦见被他亲手杀死的菲菲向他索命,梦见袁城用刀在他的心口猛捅。看来袁城一天不死,他就不会睡个踏实,可对于现在的他简直是天方夜谭。
心情坏到了家的张平峰也没给他这个二哥好脸。
“老三,我看你他妈的是越来越回旋了,管他谁能咋地,当初你拿枪指着宋鸿飞的劲哪去了”,管健被张平峰训的有点恼羞成怒。
“你知道铁岭的老库怎么栽的不”,张平峰抹搭了一眼。
“那个傻逼跟ZF抗衡,妈的栽了很正常,不过听说他是和人家过招被拿住的,老库听说手底下有两下子,一般十个八个的不在话下,能拿他的不简单。。。”
管建顿了一下,“欸我说老三,你别告诉我拿他的就是身后那位?”。
“看来你也不傻啊,我没看错的话,那主就是刚调来的主管副局陈立军,虽然他不认识我,不过通报上的大照片我还是认得的,回头告诉老大,这程子先避避风头,我看十有八九是冲着他来的”,张平峰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
这两位预感到了风雨欲来,楼上的却风平浪静。
“我说袁总,没想到你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身手可以啊”,陈立军对袁城印象在有所改观,他原以为这位比自己年轻七八岁的青年人,肯定是靠着父辈或是一些关系起来的衙内,没想到对敌这种沉稳与身手,确是文武双全的主。
“陈局说笑了,小时候好胜,这不跟着叶根怀勇他们又学了点,护身啊,对这种社会垃圾你就得比他更狠才行,不然指不定就要骑在你头上拉屎”。
一旁沈霞抿嘴笑了,“打小我就没见你挨过谁欺负,就你欺负人了”。
“呦呵,看来沈总和袁总这还是发小啊”,陈立军说话时眼神中带着警察固有的揣测,他是听说过袁城订过婚的,听这话的口气,自己中意的这位莫不是对人家有意。
沈霞想解释两句,袁城觉出陈立军话中有意把话头差了过去,“之前李书记和我提到过咱省城的治安状况,我就随口说到了你,还真不想你就来了,看来还是领导们慧眼识珠啊”,本来袁城的本意是不想提及此事,不过让他知道也未必不是好事,知道感恩的人总有可交之处。
陈立军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所说在商界叱咤风云,不想与上面说话还隐有一定的分量,“我就说这次调动肯定是有贵人相助,我老陈啥也不说,都在酒里了”,陈立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啥贵人不贵人的,这就叫个缘分,那次要不是我们遇到,我也不认识你这位孤胆英雄”,袁城也端起酒杯干了下去。
“你俩这叫不叫做识英雄重英雄呢”,沈霞也举起了酒杯,“他这人一直对警察有成见难得和你投缘,来我敬你们二位”。
“袁总对我们警察有成见?这话这么说的”,陈立军有些愕然。
“都是老话了,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位所长,刘猛的把兄弟,也可以说是他的打手”。
袁城的一句话把张平峰前途算是断了。
“袁总,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叫你一声袁兄弟,我不否认在我们的队伍中有些一些害群之马,不过我也要你相信,在我这里,只要发现一个我就查处一个”,陈立军说的斩钉截铁,袁城暗暗点了点头,看来这人没推荐错。
楼梯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大一会,一个身着警服的年轻人走了上来。 袁城看来过去,这人年纪约在二十七八,眉眼很有个性,觉得此人好像有些相识,不过肯定是以前没有接触的。
“陈局啊,你让我好找啊”,这年轻人也没理会袁城拽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说着启了啤酒干一口,“不好意思啊,走的太急,口渴”。
“你这好歹也是一个干部,咋还毛愣三光的”,陈立军有些不好意思。
“没毛病,这样的才说明是个汉子”,袁城笑了,他对来人有种莫名的好感。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请来的高材生,中国刑警学院刑事勘查专业的硕士孟东冬,现在我们七处主要负责他专业这块”。
“陈局啊,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这是你要的材料”,孟东冬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了陈立军。
“几位,我这事太多”,说着站了起来。
“急个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袁总,也是咱省城赫赫有名的人物”。
“袁总?你是袁城?”,孟东冬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袁城有些莫名,为什么对方听到自己名字会变脸色,“没错我就是袁城,你我认识吗”。
沈霞和陈立军也有点愕然,这孟晓冬听到袁城名字为何反应如此。
“您这大人物我可认识不起,告辞”,孟东冬走的很快。
“别介意啊,这小子的脾气是被惯的,不过还真有几把刷子,考大学那会据说他的分数线够了清华,不过他还是报考的刑警学院,说是有个什么姐姐之前也是咱们局的,后来出了啥事就不知道了”。
陈立军说者无意,袁城脸色凝重了起来,他忽的想了起来,菲菲提到过她有个叔伯弟弟好像就是叫孟东冬,菲菲的叔叔是黑龙江哈市人,他和菲菲处对象的时候曾见过一次,不过那时孟东冬还是一个中三的学生,看他今天的态度肯定是对自己有着什么误会。
“陈局,你说的他那个姐姐以前是我的未婚妻,后来出了意外,方便的话把东冬的电话给我”。
陈立军包括沈霞在内都没想过两人之间还有这个渊源,沈霞从袁城的神色中看得出,这个弟弟对菲菲那段还未能过去,不觉得忧心忡忡。
十年前,初中毕业的孟东冬只身从哈市来了省城,那时候菲菲刚同袁城明确了恋爱关系,袁城也只是在一次吃饭时见过一次,所以印象很是模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