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薇看似醉酒说的狂话,钱坤虽没有太大的反应,却触动了袁城松懈了的那根神经,关于酒吧女说的大赛的那些黑幕,或许能在她的身上探得一些端倪,“能进到三十就不错了,我听说进到决赛的,不给上面顶点,恐怕很难啊”。
“顶点啥,这年头身体就是本钱,过期不用就是浪费,城哥,你别怪我说话太直,像我这样的没有背景,长的也没有小坤漂亮,靠什么啊,不就是靠这吗”,张薇是真的醉了,一手指着自己高耸的酥胸,扬脖又干了一杯。
“微微!你都说的什么啊,以后我再不和你一块喝酒了”,钱坤脸上那一抹丹蔻被羞的蔓延至了颈间。
“我说错了吗,人家都说女孩要入党,青春献首长,我不想入党,可我想要更好的活着,我错了吗,城哥,你说我错了吗”,张薇的眼神已经涣散,站起身把手搭在了袁城的肩上。
“你没错,错的是咱的这个社会”,社会在发展可衍生出的这些蛀虫却无所不在。
“还是城哥你好,懂得咱的心不说,人长的还帅,还有钱...”,张薇说着,嘿嘿又笑了两声,嘴里叫着‘城哥..’便栽倒在了沙发上。
“平时也不这样啊,今是咋了”,钱坤拂着张薇唇边的残酒。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是这个社会改变了很多人的想法”,袁城在回味张薇说的那些话,没有注意到钱坤投过来的那一汪秋水,“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是不会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你不想可又由不得你不去做,就拿你现在身处的环境,如果不愿,可能你应得的位置就会被别人取代”。
“我想好了,实在不行我就退出,反正我参加的目的不像别人”,钱坤说的很决绝袁城不由得心中暗赞。
“那倒不必,多留个心眼,这上有我的电话,你要遇到啥记着第一时间打给我”,袁城把一张名片递给了钱坤。
名片被钱坤很小心的收进了包里,“这些年你样子变了很多,可你那心还没变,还是一样的喜欢帮助别人”,那一汪秋水似含着脉脉的情愫。
“你也是,越发的好看了,也不像以前对我老是冷冰冰的了”,印象中的她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此时的袁城心旌不禁摇曳起来。
“外表冷,不代表心里也冷,女孩有时候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是这样子的”。
是表白吗?袁城回味着又摇了摇头,这边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居然在想另一个女孩是不是喜欢自己。
“帮我把她扶上去吧”,见袁城发窘的样子,钱坤浅浅的笑道。
醉酒的人身子应该很重,可张薇却被袁城很容易的抱进了怀里,这丫头的一只胳膊似无意的搭在了自己的脖上,眼皮动了动,嘴角在微微的上翘。“装醉?”,袁城第一感觉她在装醉,这又是为何?
这时,一阵嘟嘟的声音从张薇裤兜里传来。
“醒醒吧,你那蛐蛐叫了”,袁城把她放了下来。张薇很不情愿的张开了眼睛,“谁啊,深更半夜的有病啊”。
“不管是谁,先回个电话吧”。
拿出BB机,扫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没事,不用回的”,张薇站起身来,揉了揉头,身子一趔又坐在了沙发上,“城哥,还是你抱我上去吧,我浑身一点劲都没有”。
“醒了就自己上去,干嘛要让人家抱着”,钱坤也发觉她在装醉。
“我真的是没劲嘛”,‘嘟嘟’张薇的BB机又响了起来。袁城把大哥大递了过去。
“这么晚了,有什么不能明天再说”。
张薇捂着电话,也不知道那端说了些什么。就见张薇的眉头皱了起来,“现在不行,我和朋友在楼下酒吧喝酒呢”。
电话那端传来了咆哮声,连我和钱坤听的都是真而且真,“看来你是不想进前十了...”。“王导你别挂,人家来那个了今天真的不行,要不改天...”。
“明天,我们台长要陪市里的领导过来,你带上你那位朋友一起过来”,电话撂了,张薇的脸色时而发青时而发红。
“微微,我看咱还是退出吧”,钱坤的脸色也很难看。
“都走到这一步了,我不甘心啊,能进到前十,每人一万块的奖金不说,还有和电视台合作的机会,小坤,你陪我去吧,就当帮帮我好了”,张薇哀求道。
袁城一直没有做声,心里如同装着一颗*,而张薇就像似导火线,在极速的引爆这颗*。
“袁城,你倒是说话帮我劝劝她啊”,见袁城闷不作声,钱坤急道。
“不就是吃顿饭饭吗,你就陪她去吧”,片刻之后,袁城心里打好了主意。
“我没听错吧,你让我陪她过去,你不知道那些人想要什么吗”,钱坤睁大着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一般。
“没听错,你陪她一起过去”,袁城又重复了一遍。
“你...”,钱坤脸色涨红,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要去你去,这大赛我也参加了,明天我就宣布退出!”。
“你先别急,让你去自然有我的道理,大哥大你先拿着,给你的名片上有我的汉显传呼号,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我会跟着你俩,遇到不妥马上打给我,我会第一时间过去,你放心他们要对你俩动歪脑子,我会把这帮孙子的花花肠子掏出来晒晒”。
“真的吗?”,钱坤半信半疑。“我都说了城哥最好,小坤就听城哥的,他还能害我俩啊”,张薇生怕钱坤再说拒绝的话,晃着她的胳膊哀求道。
电视台的主持娟子最近风头正劲,原先每周一的观众点播增加到了每周一和周四两天晚上,选美大赛也被安排在了礼拜天的黄金时间。不过有一件事情让她非常的窝心,一大早从演播厅出来,娟子的汉显传呼响了,低头看了一下,屏幕上只显示了‘514’几个简单的阿拉伯数字。基本每天的这个时间,这个数字总能准时出现在她的传呼机上,在电梯前徘徊了一会,娟子咬咬牙,按开了电梯。
514的房门虚掩着,娟子整了整理衣服,换做了一副笑脸走了进去。大班台后是一堆熟悉的肥肉,手里拿着一本《*》。见娟子进来,那堆肥肉指了指她的身后,娟子明白那是让她把房门反锁上。
很自觉的,娟子坐在了那堆肥肉的腿上。肥胖的大手习惯性的从她小西装工作服下伸了进去,娟子发出一声低吟,“王台,今天不行了,我家亲戚来了”。
“娟子,你也知道现在很多岗位都有不少人在候着,机会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明白”,一堆肥肉的王台,把手停了下来,眼睛翻弄了一下。
“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人家的心吗,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是真的来事了,不信你摸摸啊”,娟子抓起肥肉的手。
看了一早上的《*》,王台又喝了一杯三鞭酒。此时的*正盛,大手搂着娟子的脖子朝那儿按去,娟子弄不明白,那仅有寸半的东西怎么每天都有需求。
几分钟之后,娟子舔了舔唇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把那苦腥的东西咽了下去,那会她有种冲动,想把它当做一根香肠给咬了下来,但她的人生也会就此画上了句号。
“娟子,一会陪我去趟香港城”,肥肉王台系上了腰带。
“又哪个领导要来?”。
“你的老熟人,陈长青副市长”,王台笑的很淫,丝毫没有介意自己的禁脔成了他人的盘中之餐。
“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娟子娇斥。也许女人天生就是男人的玩物,而像她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为这些当权者准备的工具。
省城的坊间流传着一句民谣,“玛丽黑,猎人黄,都比不过香港城唱的革命红”。‘玛丽黑’和‘猎人黄’分别说的是玛丽红和城市猎人,而‘香港城’则说的是位于省城体育馆院内的‘香港城食府’,打着五星食府的噱头,香港城平均每桌不下万元的消费成了当时奢华的代名词,不但是坊间的百姓,就是大多商人也是望而却步,然香港城食府却是异常的红火,因为到在这的基本都是嘴里哼着革命红歌曲的大小官员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