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峰说着话,竟然没有想到,四周竟然还有旁人。我转头去看,竟然是魔灵教的教徒们!
为首的正是李馒头。在他的身后,站着三名黑衣人。而在大坝的另一边,同样站着四五个黑衣人。估计魔灵教所有还活着的人,都在这里了。
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张峰龇牙低吼,发出威胁之声。我也不禁捏紧了刺刀和手榴弹,紧紧盯着李馒头。
李馒头脸上仍然挂着温和的微笑,对我手里的武器不屑一顾。他走上几步,扶着栏杆向深渊之下看去。
因为刘小龙等人来的时候,已经将灯全都打开了,有几道高强度射灯,将笔直如剑的灯光劈入黑暗之中,最终被这股黑暗所吞噬。
“路,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而别人却没有呢?路,仔细想一想,你是不是一直都与别人不同?”
“什么意思?”我将手雷递到张峰手里一颗,然后又掏出来一颗。
“想一想你从小就表现出来的那些超出常人的能力吧,想一想你画的那些画,那些俱都预言道的东西,他们都实现了。为什么会这样呢?那么既然如此,你画在你家墙上的那副蜡笔画,就已经揭示了这个世界的最终结局。路,仔细想一想,如果不是那个老和尚早我们一步找到你的话,那么你现在的人生轨迹,会是什么样的?”
这一段话犹如一道闷雷,瞬间击穿了我的脑子!这怎么可能!!!
我画在我房间里的那副蜡笔画,知道的人极少。除了我的父母和师父以外,基本上没人知道。虽然当时我画了它,但是我却并不知道所有的细节,因为当时我还太小。
直到后来,很多年后,因为爸用的涂料太劣质,脱落了,我才见到那副斑驳的蜡笔画。但也只是一些局部而已,并没有很深的印象。后来爸直接将那块墙皮铲掉,重新装修了房子。
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师父!!!!
霎时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只觉得手里的手雷都快被我捏爆了。
我厉声质问道:“你们做了什么?我师父呢?”
李馒头见状,急忙摆摆手示意我镇静一下,说道:“你现在关系的竟然是别人而不是你自己的命运,真是令人想不通。路,你仔细想一想,为什么你会预言那些东西,你的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为什么当你来到这里的时候,会觉得如此熟悉?承认吧路,你本来自于深渊,也必将归于深渊!”
“放屁!”旁边的张峰怒骂道,“路,别听他的,魔灵教就只会这一套,只凭空口白牙,死的也能说成活的,他们最擅长蛊惑人心了。”
李馒头笑了笑,只是看着我,说道:“至于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想你自己最清楚。想想看,为什么老和尚会留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将你的能力封印掉。为什么天下至邪之刃天眼诅咒刀会为你所降服?想想看,如果你把佛力种子封印掉,你将会看到一个真正的你,本来的你,要不要试试看?我保证你会感谢我的!”
李馒头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一般砸在我的胸口。我也不禁自问起来,是啊,为什么,这些怪事都发生在我的身上,为什么我会预言那些可怕的事情?师父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我也一直都认为,这是我的超能力,这是我天生的。
如果李馒头说的都是真的,我来自深渊,那么,我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李馒头不说话,似乎在给我思考的时间。我渐渐放松了手里的手雷和刺刀,但仍然戒备着。旁边的张峰十分紧张,说道:“路,不要相信他,难道你忘了,他们一直都想拉拢你,后来拉拢不成,才会要杀你。他这么说,是想让你放松警惕,让你不知不觉间,便入了他的圈套。”
我一想,张峰说的也对。尤其是李馒头,最会蛊惑人心。于是一震手中刺刀,问道:“你说的跟真的似的,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李馒头摇头道:“路,时间来不及了,没有时间给你证明。来吧,让我们开始一项祭祀活动,只有你的鲜血,可以打开地狱之门,到时候,你所预言的那副场景,便可以实现了。”
“不可以!”张峰大喝一声,他刚想冲过去,忽见李馒头手一抬,张峰立刻便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了喉咙一般,整个人被高高举起。李馒头手一挥,张峰惨叫一声,翻着跟头跌进深渊之中。
“张峰——”
我大叫一声,猛扑过去,但是为时已晚,漆黑的深渊之中,早已不见了张峰的身形。
“现在轮到我们了!”
李馒头说着举起手来,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举起手,开始撸起袖子。他们一边念起咒语,一边割开手腕,将鲜血滴入深渊之中。
这幅场景,何其熟悉!
我顿时感到一阵绝望,如果我所画的每一幅画都会被证实是即将发生的,那么,我五岁那年画在墙上的蜡笔画,那副地狱场景,难道最终也会变成现实吗?
诸佛在上,为什么偏偏是我!
黑衣人做完这一切,立刻将我围在中间。李馒头走上一步,他手一伸,我立刻便觉得握着刺刀的手腕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抓住了,那大手力大无比,控制着我的手腕,向我的左手手腕割去。
而同时,我的左手手腕也无法动弹,手一松,手雷落在地上。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刺刀渐渐接近手腕。
“只需要一下,你就能见识到,世间最伟大的力量,在你眼前展现。你不会后悔的,这是你来这世间的使命!”
“我!不!信!”
我拼命的挣扎,与那强大的力量相抗衡。可是,李馒头的修为高过我太多,任凭我将大金刚佛力催动至最大,也无法抵抗那股磅礴的力量。
刀尖已经触及皮肤,一丝鲜血沾在刀锋上,即将滚落下来。
“对,就这样!”
“不!可!以!”我暴喝一声,刀子被我挣开了一点。
就在这时,忽听大坝的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众人大吃一惊,急忙抬头望去,便见一大群蝙蝠,铺天盖地的罩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