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酿的酒,你虽然并非爱酒之人,但绝对会喜欢我这酒的。”
盲眼先生笑着说道。
苏平迟疑了片刻后,接了过来。
“多谢。”
盲眼先生微笑着点了点头。
之后,苏平便离开了白山村。
白山村村口。
盲眼先生一人独立,良久之后,才惆怅道:“神界之人……他会是那命运之人吗?浩劫将至,没有人能独善其身,苏平,我希望你将来有一日,能记起我这个老家伙。”
晨风轻拂。
吹乱老者的发丝。
“盲眼先生,可算找到你啦,今天该给我们讲故事啦。”
身后,一道稚嫩的童声,将盲眼老者拉回了现实。
盲眼老者转过身,身后是七八个孩童,脸上带着天真和期待。
“好,今天先生给你们讲一个,英雄的故事。”
“好哎好哎!”
孩童们欢呼雀跃。
盲眼先生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
离开了白石山,苏平继续前行。
接下来,他要去的地方,是陈年的黑爪门。
那日他曾经答应,要帮陈年布置一道护山大阵。
苏平岂是食言之人,而且一座护山大阵而已,消耗不了多少精力,对于苏平了解阵法之道,却有着些许帮助。
苏平朝着黑爪门前行。
他手中握着的,是盲眼先生给的那个酒葫芦。
酒葫芦是青色的,拿在手里还有些沉甸甸的。
苏平并非好酒之人。
实际上,前世的他,虽然身为神界的浑天剑神,却没有怎么饮过酒。
他并不喜欢酒的味道。
不过。
盲眼先生不会无缘无故送他一壶酒的。
苏平想了一会儿,打开了酒葫芦的塞子。
一股浓烈刺鼻的酒香味,顿时飘散而出,苏平竟然升起了痛饮一口的念头。
“果然不凡!”
仅仅是闻了一口,便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苏平举起酒葫芦,一口饮了下去。
“轰隆!”
好像一声巨响,在他身体内响起。
苏平身体顿时一颤,双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酒……竟然是剑气!”
没错。
这一壶酒,竟然全是由剑气酿成的!
苏平感受到,此时的身体内,剑气四处流窜,五脏六腑中,都有了剑气的踪迹。
而且这股剑气,品级丝毫不输于五行剑气,对他的修行,大有好处。
苏平脸色发红,浑身轻飘飘的,竟像是醉酒之人的神态。
他不再迟疑,找到一处偏僻之处,而后立马端坐下来,开始运转五行剑气诀,去炼化酒中剑气。
同时,盲眼先生在他眼中,越发神秘起来。
“剑气酿酒,穿喉入肚!”
这种手段,当真是神奇的很。
除了剑气之外,这酒中,似乎还添加了其他的东西。
“道韵!”
苏平双眼一凝,不敢相信。
虽然只是微乎其微,不仔细感受,都察觉不到的一缕道韵。
苏平却被深深地震撼了。
良久之后。
剑气被炼化完毕,那一缕道韵,苏平则放在了丹田之中,打算日后参悟。
现在他的境界,实在是太低。
无法参悟那道韵。
只能等以后了。
“这酒竟然蕴含了道韵,不如 就叫做道酒吧。”苏平想好了这酒的名字。
盲眼先生,并没有给他说这酒的名字,苏平索性自己命名。
苏平看了一眼手里的道酒,然后挂在了腰间。
这酒可是真正的宝贝。
同时,他在心中,对于盲眼先生的身份,也更加疑惑起来。
“能将剑气酿酒,而且还能将一丝道韵蕴藏其中,这等手段,那盲眼先生,来历绝对不凡!”
苏平脑海中,浮现出盲眼先生的身影。
……
卫州作为大夏疆域之上,最南部的一个州,本身面积在大夏十州之中,便属于最小。
卫州的核心,在位于卫州中部的卫州城。
卫州城面积比青风城,打了不知道多少倍。
巨大的城门,如同一只蛰伏的凶兽,在张大嘴巴,每天吞吐量巨大。
在卫州城稍微南方一点的地方。
有一座山,名为黑爪山。
陈年的黑爪门,便在此山之上。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苏平终于是来到了黑爪山。
苏平站在山脚下,抬头向着上方看去。
这黑爪山,倒不是很高,一眼就能看到山顶。
从外方看,这山便与白山完全不同。
白山遍地是白色的石头,寸草不生,生灵无法存活。
但是这黑爪山,却是翠绿青松,一条宽敞的青石大路,直接通向山顶。
苏平到的时候,正好是清晨。
旭日初升,给黑爪山蒙上了一层金色光泽,倒还真有些世人想象中的修家山门模样。
而在山脚之下,一条白色如绸缎的溪流,蜿蜒而过,更是给此处,平添了几分仙气。
作为整个卫州,数一数二的大势力,黑爪门人数众多。
而且常年以来,都和卫州城城主府有着密切来往。
甚至。
那陈年,早些年间,乃是卫州黑羽军的一个头目,后来离开黑羽军后,在这黑爪山,开山立派,迅速发展。
几乎是几年时间,就发展成了卫州数一数二的势力。
民间议论,这黑爪门,背后是有卫州城主府支持的。
不过这些,对于苏平而言,并不算什么。
他只是来,帮助陈年布置一道护山大阵罢了。
苏平抬起脚步,正要走上去的时候。
眼前一黑,一道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苏平抬起头,看到一个大汉,身穿黑色服饰,在服饰胸口位置,有着一个利爪图案。
这应该是黑爪门的服饰。
“你是何人?”大汉打量着苏平,皱眉问道。
苏平回道:“我是你们陈门主的一位朋友,受邀来此。”
“门主的朋友?”
汉子怀疑的目光,上下扫视着苏平。
什么时候,门主有这么一个年轻的朋友了?
而且还很面生。
“你还是明天再来吧,今日山上有贵客,陈门主估计不会见你的。”汉子摆摆手道。
苏平笑道:“你还是通报一声吧。”
汉子有些不耐烦,看了苏平一眼,然后不再说话,站在了一旁。
只是能看出来,他对苏平的观感,已经降到了最低点。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不明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