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第一组里面已经淘汰掉2个人了。
压力又到了蔺茗雪这边。
如今在场的,就只剩下蔺茗雪、付燕、茅野云、和寇元良了。
付燕赋予牌,位置未知。茅野云被寇元良置换,目前在第5格。卢兴业用石椿淘汰掉了于文昊,目前在第7格。而寇元良现在则是在第17格。
蔺茗雪用了数字牌“7”,占据了卢兴业的位置。
顺便附带一张“冰冻”。
“卢兴业淘汰。”老师无情宣布。
老师的话音落下,卢兴业整个人就被冰冻成了一座结实的冰雕。
也因为这座冰雕,使致整间教室里的温度,都在往下骤降。
“嘶,好冷呀。”
“是呀。这教室突然比开了空调都还要冷……冻死人了。”
“……所以说,现在该轮到谁出牌了?”
“付燕吧?”
“可惜她是赋予牌,别人根本看不见她手里的牌是什么。”
“到我了。”付燕又是张赋予牌。她已经出了三张赋予牌了,也是在场为数不多能苟到第三轮的玩家。
“茅野云,该你出了。”付燕对茅野云道。
茅野云却是压根没看付燕,只是不停看着自己的牌,一直在心里面盘算着。
茅野云原本自己17贼好的格位,被寇元良占据了,导致他内心是非常的不平衡。可是他现在,在5格位。寇元良在17格……
奈何玩家的手里面,只有1-9的牌,就算他想要赶超寇元良,他现在也没有“12”的数字牌。且,他现在的位置,反倒是最为安全。因为在讲台上的玩家们,再也没有比他格子数更少的了。
他想淘汰掉寇元良,可惜淘汰不掉。
那现在,就只有……
蔺茗雪了。
“蔺茗雪,不好意思,现在看来,你还需要再死一次。”
蔺茗雪却是开口,“我觉得你还是需要再考虑考虑。”
她道,“光是我们在这里互相残杀,却放任寇元良与付燕赢在前面。最后死的不还是我们吗?你和我应该要想办法杀掉他们两个。”
“怎么杀?你告诉我!?”茅野云也有点着急了,“付燕反扣在桌面上的三张赋予牌到底是什么,我们谁也不清楚。说不定她现在就已经走到21格了呢?还有寇元良,他是黑巫,且已经到第17格了,他也快赢了。”
“未必。”死过一次的蔺茗雪,反倒是相当冷静地分析着在场的局面,“寇元良还有7张牌,他必须要把手里的牌全部打完才行。至于付燕,她手里也还有5张牌。只要我们合作的好,是一定可以在他们抵达21格之前,杀掉他们的。”
虽然蔺茗雪分析的有理有据……
但是茅野云还是有些小忐忑与不确定,“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现在根本不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且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茅野云,别信她的。”付燕见蔺茗雪一直在怂恿茅野云去进攻自己和寇元良,当然也不会就此罢手,“只要你手里有数字牌‘2’你就可以淘汰掉蔺茗雪。还犹豫什么?出‘2’杀掉她啊!”
茅野云,“……”
他是可以出“2”杀掉蔺茗雪。但是,谁知道下一轮会是什么情况?
付燕在大声吼,蔺茗雪也在疯狂为自己找补。
“茅野云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赶紧出大数字牌,赶上付燕和寇元良两个人。他们手里的牌没有出完,是要再次回到第1格的。到时候,你被他们两个再次轻松追赶上,他们想要杀你,不还是易如反掌?”
“你留下我,至少我还能帮你淘汰掉他们。可你要杀了我,那你就一定是下一个被杀掉的可怜虫!”
茅野云犹豫了。
他不知道他该出什么牌,才能扭转自己的胜局。
“出‘2’号牌,攻击蔺茗雪。”訾玉树的声音忽然在台下传了上去。“寇元良已到17,且只出过‘5’,和毒箭这两张牌。证明他手中小号牌和大号牌都还积攒在自己手中。大号牌,‘9’、‘8’、‘7’,‘6’小号牌‘1’、‘2’、‘3’、‘4’。9+8+7+6+1+2+3+4=40,40+17=57,等于他最少就要轮2轮。你杀了蔺茗雪之后,迅速出大号牌,但确保自己要低于寇元良的17与付燕的赋予牌数,才能稳操胜局。”
……
唐沐不悦地看了眼訾玉树。
“他们在讲台上玩,你在讲台下面输送攻略。不太道德吧,朋友。”
訾玉树却是微微一笑,“道德这个东西,也是要看人的。或许蔺茗雪认为我不道德,但说不定茅野云同学还要对我感恩戴德。”
既然訾玉树能这样不讲理的声控,那唐沐也会。
她也大着声音对讲台上的茅野云讲。
“訾玉树同学说的没错。你的确可以出‘2’杀了蔺茗雪。而且你出了‘2’以后,轮到寇元良出牌时,他必须要走一张数字牌,到18-21格;或者出大号牌,重新轮到格数1-5。”
唐沐双手环抱胸前,也是一副凌厉的模样。
“但你也不想想,等到寇元良重新走新一轮棋盘时,你能逃脱得掉寇元良的猎杀范围吗?到最后,这个棋盘,依然只会剩下寇元良与付燕两个人。至于你,不过是个任人差遣和宰割的炮灰罢了。”
唐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訾玉树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从她身上挪走。
如果说之前,訾玉树只是有些心动。那么现在,他自然是更加的心动。
“唐沐同学,他们之中要是有人能赢下,那我们是会死的。”
“现在局势未定。到底谁死,谁不死,你我能决定?”
“你好像从一开始就很针对我。”
“想多了。大家都是同学,哪有什么针对与不针对。”
“这几天淘汰条件的设置,都是你定的吧?11月9……我没有想到,事隔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放下与我有关的事情。”
事隔多年?
唐沐眯起锋利的眼神,紧盯向訾玉树。
他这张脸,还是稚嫩的脸。可这具身体里面的灵魂,却不再是数年前的那个灵魂了。
倏忽,唐沐便是一声冷笑。
“我有什么放不下的?有些男人总是脸皮厚的很,也总是习惯太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