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的诅咒,那是初云男儿心上不能言说的痛楚。
长宫苏双手紧握成拳,反问道:“昨晚,你们因何不曾举事?”
徐晴与欧阳仁一愣,长宫苏又问:“本公子昨日所中之毒,你二人当真不知是何人所下?”
欧阳仁低首,长宫苏再问:“若本公子昨日身中寒毒而死,你们替本公子报仇雪恨的正义之师,是否已经血洗皇城?”
“公子,不是您想的那样。”徐晴急忙忙解释。长宫苏却嗤笑一声,冷然道:“本公子再问一句,事成之后,你们打算如何处理本公子的母亲与姐妹?”
“公子。”欧阳仁一躬到底,“事成之后,只需将所有皇室女诛杀祭天,以熄神龙之怒,便可解除这延续千年的诅咒。一些牺牲,在下认为,不可避免。若公子有怨,处死在下便可,在下只求……”
“你去死吧。”长宫苏面上灿然一笑,像是在说着一件无比喜庆的事情,“既然牺牲不可避免,你,还有你,都去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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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斜阳的余晖笼在升云大长公主金光灿灿的车驾上,云沐霜自车上下来时,突然有点明白,为何公主要戴那些金灿灿、沉甸甸的劳什子了。
身份,是需要一些俗物来彰显的。而阶级,需要贵重与稀有的东西来压制。
贵重与稀有的死物多见,但活物少见。比如说,能化形通灵的灵兽。再比如说,她如今拥有的便宜女儿,七彩斑斓小灵蛇。
她还有三天时间来造势,用三天的时间将自己的声势推上顶峰,连云沐霜自己都觉得是痴心妄想。
可是,总要拼一拼。
一脚踏进府门,便收到消息。昨日下午的事情,驸马已经查清,向驸马下毒的是欧阳仁。谎报小灵蛇中失心散的是徐晴,俩人遭驸马质问后,服毒自裁,现下停尸马厩。驸马仁慈,待日落之后,将俩人尸首发还母家。
云沐霜听了之后说出几句场面话,准备先去汤池沐浴更衣。
“殿下。”白追突然叫住云沐霜,笑眸之中透着几分赦然:“属下突然有些思念母亲,想回去探视一番。属下陪母亲用过晚膳再回来,好不好嘛?”
云沐霜并未多想,白追的母家就在京中,在药王街里有个小作坊,来去不过半个时辰,便准了。
见云沐霜准了,白追便去马厩牵马。
只见马厩里果然放着两辆拉杂物的板车,上面用草席子分别卷着一个人。两名红英殿当过差的粗使杂役守在一旁。
“抬下来,打开看看。”白追面色平静的道。
“白护卫,您也不嫌晦气。”粗使杂役面上笑嬉嬉的说着,手上动作也慢。
“所有进出大长公主府的人,不论是死是活,都要过本护卫的眼。”白追面上没什么表情,在府里当差的人都知道,不在长公主殿下身边时,他其实很少笑的。
“张二,来来来,你抬脚。”笑嬉嬉说话的伸手去抬。
白追看了他的手一眼,“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声若龙吟,剑气化虚为实斩过,瞬间将两名粗使杂役噼为两断。
“就不能等他们出了府再杀吗?”一个老妇从存放饲料的仓库里走了出来,皱眉说:“看看,血哪都是,又要收拾半天。”
白追没说话,用剑挑开草席子,先看到徐晴,面色青灰衰败,眼角鼻唇之间皆有未尽血污,似是真的中毒而死。
白追挑眉,手中剑锋一抖,徐晴脑袋便掉了。接着,挑开第二张席子,躺着欧阳仁,与徐晴一般光影,同样剑锋一抖,欧阳仁脑袋落下。
“这样一来不就死透了吗?”那老妇皱眉,说:“小阿追啊,你就不想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吗?”
“不必知晓,尸体火化。”白追沉声道,“此事不必报知殿下。驸马若问起来,就说这俩人诈死脱罪被本护卫发现,就地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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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个断章,小透明作者也牙疼一下。
后续看看吧,调整不好的话,就改成两千字断章好了。
前提是,我得先肝才行。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