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恕立刻两手分别抓着自己的耳垂,哭丧着脸:“不想,我女儿还小。”
“暂且随我住下吧。”长宫苏说着往自己住的偏殿红英殿行去。
红英殿本叫长英殿,自长宫苏被赐婚后,原主就改了殿名为“红英”,也算是为了避长宫苏的名讳,以示对驸马的偏宠。
可是这偏宠,只是形势上的罢了。婚后三年,长公主从不曾踏入殿门一步,俩人顶着夫妻之名,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只是,正沐浴更衣时,云沐霜令人送来四只香包。
“这只紫的有安眠功效,殿下嘱咐,置于帐内,下官替驸马挂在帐内。”
“这只红的有趋蛇功效,下官替驸马放在佩玉旁,殿下嘱咐,请驸马随身携带。”
“这只绿的有提神功效,下官替驸马放在折扇之旁,殿下嘱咐,驸马读书累了可用来醒神。”
“这只蓝色的,殿下说她喜欢闻,下官就搁您枕边了。”
隔着一扇屏风,听着白追殷勤的调子,长宫苏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往日那般发脾气。
以前,白追也曾替她来送过东西,却每每都被他轰了出去。仔细算来,她已经有一年零三个月不曾令白追来过了。
浴桶里的水很暖,可长宫苏只感到有一股阴森的寒意从心底升起,趋之不去。
那里,藏着一个深深的疑问。
在地牢时,他盘膝而坐,一个幌神便跌入一场噩梦之中。
梦中,他又回到今天早上,宫人向他汇报,说殿下与二公主起了争执。
当时他正在与二驸马喝茶,二驸马两手一摊,说:“姐夫,我真拦不住。那位没女儿是事实。”
当时自己拂袖而去,却听到殿下被二公主推落莲湖的消息。
长宫苏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骂二公主蠢,还是该骂殿下装着太过:就算你要反坑二公主,也要换个地方吧?
殿下相性是水,试问水中谁是你的敌手?
长宫苏匆匆赶到湖边,和二公主在湖边站了会,听着二公主各种冷嘲热讽,他甚至都怀疑殿下一直呆在水里不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当众受辱。
因为,他占了白追的大驸马之位。
大婚之夜,红烛高悬,她那似花瓣一般艳泽的唇平静的说:“若非白追出身不够,这长公主大驸马之位本是他的。”
他羞愤交加,摔门而去,自那刻起,他不曾再踏入主殿,她亦不曾踏足红英殿。
为什么,宁愿气走自己,也不肯将实情相告?
“本殿,无权无势无钱,不过是空有王太女的名号,和我自己并两个心腹三条命罢了。”
“长宫苏,让我本殿信你,可是想让本殿将自己的命交予你手中?”
在太庙,她当时说这番话时的表情,已经有些模湖,他只记得自己当时的愤怒。
“即没有想过要把命交给彼此,何必成婚?”
可是,自己,至少在今天早上,自己没有想过要护她平安。
长宫苏双拳紧握,闭上眼睛,眼睛因为愤怒而轻颤。
那一场噩梦里,落水只是开端。
在他不堪受辱,跳入湖中之后,却没有看到殿下的身影。
明明,她在自己下水后,迎向自己游了过来,可是,为何梦中的水里,没有她?
------题外话------
嘘,轻虐一下男主。
——有人伸大腿过来让我抱抱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