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宦官外戚争斗不止、边疆战事不断,国势日趋疲弱。连年灾旱更使得百姓颗粒无收,食不果腹,民不聊生!
此时一人高举黄天大旗,传道四方,号为太平教,又称“黄巾”!
无数走投无路的百姓纷纷投靠,道众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余人,每方设一渠帅。黄巾头领张角广泛传播“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谶(chen)语。又在各处府署门上用白土涂写“甲子”字样,作为发动起义的信号。
可世事难料,张角一名门徒告密,供出京师的内应马元义,马元义被车裂,官兵大力逮杀信奉太平道信徒,株连千余人,并且下令冀州追捕张角。
由于事出突然,张角被迫提前一个月在二月发难,称未黄巾起义,因为起义者头绑黄巾,所以被称为“黄巾”。
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冀州巨鹿一带起义!
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此时已至六月,凉州早已冰雪消融,西凉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全国各地的战火丝毫没有波及这片贫瘠的土地。
清晨,西凉太守府内。
梁信安坐,手上拿着一张公文,眼中战意汹汹!
公文上赫然写道。“特封董卓为东中郎将,接任冀州战事,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他等了足足四个月!就是等这张公文!
熟知历史的他自然知道前线指挥作战的北中郎将卢植,因遭人小黄门左丰陷害下狱,这才派遣董卓接任战事!
本来黄巾刚起,他就打算领军镇压,可他知道,董卓会败!临阵换帅,又加上地方军战力赢弱,董卓失误,导致同卢植同罪。
他决定带着西凉军与董卓一起去!
梁信拿着公文迫不及待的出了太守府,直奔董卓府邸而去。
人未到,声先至。早在府外他就扯着嗓子急切呼道:“义父!”
刚跨过大门,只见李傕、郭汜二人一脸愁容,撞见梁信也不打招呼径直离去。
他望着二人居然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心中好奇。但是也没发问,直接入屋找董卓去了。
可梁信走后,李傕突然站定脚步,一把拉住还闷着头走路的郭汜。
“有了!”
李傕回头看着梁信渐远的身影,兴奋的大喊一声,连忙凑到一边脸上露着疑惑的郭汜耳边说着什么。
郭汜双眼越听越亮,二人一拍即合,快速离去。
此时梁信已踏入屋中,董卓侧着身子跪坐在榻上,眉宇之中很是惆怅。
“义父!朝廷...”
“知道了。”
听见梁信开口,董卓不耐的打断了他,这消息早已传遍西凉,董卓又岂不知道。
他神色一顿,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那义父打算如何处理?”
董卓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费力站起臃肿的身子,语气很是气愤:“这刘宏!尽把烂摊子丢给我!谁要去那鬼地方打仗啊!”
听见董卓直呼天子其名令他微微心惊,可听完董卓抱怨又觉好笑。
要远赴冀州作战董卓自然心中不愿,董卓在凉州快活得很,这日渐肥胖的身躯说明了一切。
“义父,孩儿带着西凉军陪你一起去!”
梁信刚说完,就见董卓几个大步上前,一巴掌“狠狠”拍在他头上,梁信顿时疑惑不已,一脸迷茫的望着董卓。
董卓气愤说道:“你这小子真没出息!这战事都起了四月之久,这可是扬名天下的好机会。我西凉儿郎骁勇善战,你不带着去中原扬威,还成天待在太守府里管理那什么鸡毛蒜皮的琐事,傻啊你!还跟着我一起去!真是气煞我也!”
董卓越说越气,吹胡子瞪眼,语气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义父,我...”
他心中不由一紧,见董卓这样子是绝不会让他跟着去了,可是他知道董卓会吃败仗啊!
“别说了,我领几骑速去前线,你小子领着西凉军赶快给我滚去建功立业!”
董卓一抖肥胖的身子,面色不太好看。他可是为梁信操碎了心,哪知往日好战的梁信这次居然不去了!
“不行!此番路途凶险,义父还是带着华叔叔与西凉军一同去吧!”梁信语气急切的说着,双眼露出一丝哀求。
“不了,给你带着吧。”董卓摆了摆手,脸色不怒自威。“下去吧!”
听到董卓语中有驱赶之意,他心中长叹一声,无奈退出屋内。
看见梁信走出,董卓这一脸神色才渐渐平静。心中暗声道“恒翼啊恒翼,为父可是把凉州都留给你了啊,千万别出什么意外了。”
...
梁信自然不知,这董卓只带几骑前去,是为了把更多的士兵、部将留给他...
正午。
梁信回到太守府正打算处理完手上一些政务,可刚坐下不久屋外传来的嘈杂声令他眉头一皱。
只见李傕、郭汜二人踏入屋内,先对着梁信抱拳施礼,郭汜大手一扬,呼喊道:“抬进来!”
顿时几名士卒抬着两个大箱进屋,郭汜上前一开!
屋内顿时金光四射,整整两大箱的金银珠宝!
李傕见他惊愕,微微一笑,说道:“这都是给少主您的,主公欲独自前去,我与郭汜将军放不下,特请少主能在主公面前劝劝。”
“是啊!少主帮帮忙!听说中原的酒可好喝了!”
李傕说完,旁边的郭汜冷不丁冒出一句,惊的李傕连忙捂住郭汜大嘴。
“......”梁信一脸无语,看来郭汜所说才是二人心中所想。
但董卓脾气他清楚得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词形容董卓再适合不过。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怪声怪调的问道:“哦?你二人可是公然行贿?”
“哎!将军此言差矣!”
却见李傕脸色一正,松开捂住郭汜的手,义正严辞的说道:“早知少主为民为国,日夜奔波。我与郭将军深感痛心,食肉无味,食酒如水,深感痛心!我俩又是粗人,不知买些什么,只好送来些许心意给您,这怎能说是行贿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