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哥深以为然,恭维道:
“您说的没错,那姜辰杀人打架再厉害又有什么用,论起当老大,拍马他都赶不上杜哥你。”
杜老大闻言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对泰哥说道:
“说得好,当老大是要靠手下、靠脑子的。我看这个姜辰就没什么脑子,占了斧头帮老大的位置后,却不知道拉拢手下,如今空有一个老大的名头却没有什么实权。”
叮!
两人碰杯,发出一声脆响。
将杯中白酒一口饮尽之后,杜老大侃侃而谈:
“这些武林人士,眼里就只有武功,只知道打打杀杀,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总觉得能打就能压服一切。却不知道自己手下有多少人都在盼着他死。”
他语气傲慢,丝毫没把姜辰放在眼里,对姜辰评头论足。
显然是把姜辰当成那种只知道练武,不通人情世故,只会以武力压人的莽夫。
泰哥是见识过姜辰御剑术威力的,见杜老大一副得意忘形的姿态,就担心他过于轻视姜辰,于是提醒了一句:
“当老大姜辰肯定不称职,不过他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一手御剑术更是匪夷所思,有以一敌百的能力,要对付他可不容易。”
杜老大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说道:
“你放心,我当然知道他实力很强。不过,我已经花费了大价钱,联系了杀手排行榜前列的专业高手去对付他了,任他武功再高,有心算无心之下也在终究难逃一死。”
一想起请杀手耗费的金钱,杜老大也是一阵肉疼,那些钱都够他再去三房姨太太的了。
听说杜老大请了专业人士,泰哥放心了不少:
“那就好。”
杜老大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几天,你多去联系那些对姜辰不满的人。
只要你能拉拢斧头帮一半的人马,等我杀了姜辰之后,咱们里应外合吞下斧头帮,鳄鱼帮就能一举成为上海滩最大的帮派。
到时候,你就是鳄鱼帮的二当家。”
他话语虽然直接粗暴,但其中的内容还是让泰哥听得心潮澎湃,神往不已。
斧头帮是上海最大帮派势力,鳄鱼帮比起斧头帮也就略逊一筹,如果鳄鱼帮能够吞并斧头帮,那么杜老大将成为上海滩的地下皇帝。
而他阿泰,到时候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当家。
“杜哥你放心,帮里对姜辰和田师爷不满的大有人在,到时候我肯定拉拢足够的人马。”
“好,我相信阿泰你的能力。”
……
三天后,晚上。
别墅的一间静室里,姜辰盘膝而坐,搬运周天。
他修炼的是如来神掌中的配套内功,随着他的意念,精纯的内力如河水般在经脉之中流转,穿过各处隐秘细小的经脉、穴位。
如来神掌的功法路线远比九阳神功复杂,修炼的效率也高出许多。
随着姜辰的运功,他的皮肤微微发红,散发出灼人的热气,一股澹澹水汽从他头上升腾而起,凝成一道细细白烟。
等功法运行完毕,内力聚拢丹田之中,姜辰睁开眼睛轻吐出一口气。
一道白气如箭般吐出一米多远。
感受着丹田里雄厚的内力,姜辰满意地点点头,这段时间苦修如来神掌,他的内力又有所精进。
想来要不了多久,他的内力就能支持他接连施展两招佛光初现了。
除了内力的提升之外,他对佛光初现这一招掌法也掌握得更加纯熟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了。
一整天都在修炼如来神掌和御剑术,姜辰感觉现在内力虽然恢复了,但精神还是颇为疲惫,就简单洗漱了一下,来到卧室,关灯、睡觉。
别墅的一楼大厅内,一个青年正坐在那翻看着杂志。
他叫小陈,是田师爷安排在姜辰身边的助手,方便随时听命,负责帮姜辰处理各种琐事。
还有一个叫小冯的青年和他轮岗,现在正在休息。
此刻夜色静谧,万籁俱寂。
小陈看了几页书后,颇感无聊,不由起身在客厅走了几圈。
哆、哆哆!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吸引了小陈的注意力。
他上前,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去,就见门外站着两个青年,黑衣黑帽,标准的斧头帮成员打扮。
两人的脸庞上半部分笼罩在帽子的阴影下,看不真切。
小陈微微皱眉,问了一句:
“你们是谁?”
虽然小陈并不觉得有谁会不长眼,刺杀姜辰这样一位剑仙高手,但习惯使然,还是保持了应有的警惕。
其中一人举起手中的礼盒,晃了晃,低声说道:
“陈哥,我们俩是泰哥的手下。
你也知道他这段时间过的不是很好,田师爷因为琛哥的原因,对他有些看法。
其实泰哥他极为敬佩帮主的武功实力,他知道你现在是帮主的心腹,所以让我们给你送两条小黄鱼,希望你能在帮主那替他说句好话。”
小陈看着他手中的礼盒,放下心来,同时也因为对方话语中的恭维而有些飘飘然起来。
他打开一道缝隙看了看,见一位黑衣人手里拿着一个小礼盒,心里
要知道,以前的他只是田师爷手下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对泰哥这样的金牌打手只能仰视,就连和对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如今跟在姜辰身边做事,地位却水涨船高,能让泰哥主动送礼,如此际遇不免让小陈生出几分得意之情。
“哈哈,原来如此,泰哥实在太客气了。”
小陈带着自矜与傲气,拉开了大门,正准备去收礼。
唰!
突然,他面前那位青年陡然暴起,收拢在袖中的右手抬起,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唰!
手一挥,一道寒芒陡然划过小陈的脖颈,温热的鲜血从脖颈裂口出喷溅而出,就像是水管破裂开来似的。
随后,那青年上前捂着小陈的嘴,走进大门,动作稔熟自然。好像杀人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等小陈彻底死去,两个青年对视了一眼后,从怀里掏出手枪,轻手轻脚地向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