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话音刚落,蜂拥而上的不止大轩的士兵,乌朔的士兵也反了,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他们赢了也没有未来,与其担惊受怕的等死,还不如博上一博,博出一个太平盛世。
冷玉见状却让温言、温阳、冷睿、清风、清水,把士兵们阻隔开来,并大声说道:"是我想错了,既然现在大家已经不分敌我,便都先在原地不要动了,静静观战便可,拼命是我们主帅的事,省的你们无故死伤。"她本是觉得乌朔士兵铁定会反抗的,而现在想要速战速决唯一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了,死伤些人也是没办法的,没想到乌朔士兵竟是集体反了,这倒是省去了冷玉心中对杀戮的愧疚感。
清风清水率先上阵,确是勉强的平分秋色,冷玉一看形式不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当初恶霸天服用的药,怕是她那外祖父也在服用。银针飞手而出,却被对方敏锐的挡掉了。
冷玉的外祖父讥讽道:"医者门也擅长偷袭?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冷玉反唇相讥:"对付无耻之人便不需要拘泥这般小事,你就说你是吃了多少无辜百姓才有的这般功力吧?我为冤魂像你索命,重点在于取你性命,而非光明磊落!"
冷玉的外祖父轻蔑一哼:"那你也得有这个本事。"
冷玉红唇一勾:"轩辕墨,拿点本事给他看!"
轩辕墨一听,飞身上阵,凌空就是一掌,冷玉的外祖父在与之对击了一掌之后,就觉得一股咸腥从喉咙中喷涌而出,颓废一笑:"原来我大轩战神竟是如此厉害,老夫失策了,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路可选。"说完服用了一整瓶的药丸。
冷玉叹了口气,这透支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功力,跟抱薪救火的后能有什么不同?她懂他,很多时候回头不是岸,而是深渊,可前行呢?前行是另一个深渊,走哪都是掉下去,所以还不如硬着头皮比较有颜面。
再次交手之后,两人不分上下,这个时候就看谁坚持的时间长了,轩辕墨刚才为了破阵用了不少内力,所以时间久了一定是会行动能力减弱的,而冷玉的外公,药物的副作用恐怕也会很快的显现出来,冷玉可有注意到,他现在吃的药和自己给恶霸天动过手脚的药是同一批,给药动手脚这事知情的人还真没几个,所以这药有的人还是在放心大胆的用着。
以目前两人所飙升的功力来看,谁去也都帮不上忙,非但帮不上忙,还有可能帮倒忙,所以冷玉在一旁也是干着急。
终于轩辕墨还是占了上风,凌空又是一掌,冷玉的外公面色发青已有了将死之人的样子,眼睛浑浊的看着冷玉说道:"丫头,外公对不起你,提醒你一下,我即便身死,该启的阵法还是会启动的,哎,我这一辈子也不图什么,只是希望我李家子孙能荣耀一下,没想到转瞬成空,若阵法破了最好,破不了九泉之下我再补偿。"说完吐了一口鲜血,身体也迅速的佝偻了起来,那禁药的副作用终于显现。
随着冷玉外祖父的到下,阵法突起,滔天的火墙再次席卷而来,轩辕墨的内力经过刚才一战已经用的是差不多了,其余的人也都一样。冷玉叹了口气,她总是觉得她一定会平安无事的,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当然不是错觉,退伍中突然冲出一人,迅速奔走到冷玉外祖父的位置,用刀狠狠地划破了自己的胳膊,鲜血迅速而出,火势也瞬间熄灭。
这一连串的事情让人始料未及,冷玉心里突然一痛,那人是谁?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那人身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安哥哥,怎么是你。"
失血过多的安毅然虚弱的笑了一下安慰冷玉道:"别哭,没事!这阵法也起不来了,因为我用血祭了阵眼,那布阵之人必死无疑,会摆此阵的人被你杀了一批以后就剩下两个人了,一个被三皇子解决了,这个也被阵法所嗜,所以你不用担心了。"
追风逐风赶紧过来给安毅然止血,然而又有什么作用呢,他已经没有多少血可流了,喂了一颗清还丹让他多撑一会,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冷玉哭的几乎昏厥,安毅然苦笑一声:"玉儿妹妹,你说我该高兴吗?你终于还是在乎我的,然而你哭成这样当真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恶人。"
冷玉:"你答应过我的,你要好好的!你说话为什么不算数,我要你好好的,我要你活着,我要你子孙满堂!你听见了没有!"
安毅然苦笑了一声:"虽然好像做不到了,但我还是想承诺你一下,安哥哥答应你,努力做到。"
追风见冷玉哭的太过于伤心,让他也很是揪心,于是走上前去:"师妹,我有个法子也许可行,就是输血给他。"
冷玉此时已经六神无主:"好,把我的血输给安哥哥。"
追风:"恐怕不行,你的血服用可解百毒,但是它在身体里流动的时候就是剧毒,你的血换给他只会让他死的更快。"
"我输血给他吧,"轩辕墨沉声道。他不能让安毅然死,不然安毅然就会扎根在冷玉的心里,会在每个她想微笑的瞬间出现,让她愧疚的沉下嘴角。
追风叹了口气:"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输个血不用这么争。"
轩辕墨:"不行,还是我亲自来吧。"冷玉欠他的必须由他还。
轩辕墨输了大量的血给安毅然之后,整个人的都显得有气无力的,可能是因为失血头晕,也有可能是因为冷玉在安毅然倒下的那一瞬间的表现。当然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她伤心悲凄的面色苍白,比失血过多的安毅然面色还不好,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有性命之危的是她。轩辕墨反复的想着种种细节,每一个细节都是他的郁结。
冷玉见轩辕墨一直沉声不说话,索性也不说话,二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僵持了好一会儿,冷玉才想起来温言受伤的事,暗怪自己没个当姐姐的样子,赶紧火急火燎的赶过去。
轩辕墨看着冷玉急匆匆的背影,苦笑的嘟囔着:"骗人,不是说我比安毅然好看嘛?当他出现之后,你哪有好好看过我。"
温言被温阳和冷睿照顾的龇牙咧嘴的,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冷玉好了过去,温言见了冷玉简直是像见了神仙一样:"姐,你可来了,快!赶紧把他们两个帮我赶出去,再有一会我非见阎王不可。"
温阳不服气道:"是你懂医术还是我懂医术?我们都是为你好。"
温言暴怒:"为我好你们两个是不是先把意见统一好了再说为我好的事?一个说这么的,一个说那么的,你们想让我怎么样?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温阳:"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了!冷睿,你说我说的对不。"
冷玉被吵的有些眩晕:"好了,你们把嘴都给我闭上,别说你们二哥了,就是我这个没受伤的听着都头疼。"
温言见终于有人给自己撑腰了,也很是傲娇,轻哼的白了温阳和冷睿一眼,温阳碍于冷玉敢怒不敢言,心里想着,你等姐姐走的,哼,不趁着这大好的时机欺负欺负你,那以后哪有机会。只不过他居然没想到这点小伤几天就好,而他被报复的时间又何止会是几天?所以人当任何时候都不要得意忘形才是。
冷玉仔细的给温言看了一下伤口之后才算放心过来,然后突然又想起一桩事问冷睿道:"刘将军的弟弟可还有救?"
冷睿点了点头:"有救,银针都拿掉了,体内有不知明的药物,我喂了解药之后好转很多,不过他体内的毒素比之前的那些人要多太多,所以得多吃些解药才能醒来。"
冷玉舒了口气:"那就好,药不够了只管和我说。"
冷睿点头答应之后心里想,药用完他要是还不行来,我就把他打醒,就因为他一个人还想弄伤自己两个亲人不曾。没错,在冷睿心里温言他们早就是他的亲人了,只不过之前一直别别扭扭的不想承认。
温言终于还是皱眉说出了自己的困惑:"姐姐,如果当时你用了血阵我们都会死吗?"
冷玉楞了一下回答:"这个还真不知道,应该有两种可能,一是大家都平安无事,一个是你们都死就剩下我自己。况且我目前的身体不适合布阵,不然所冒风险更大,所以我不敢范险,我本是想万不得已之时再用,没想到有人早我一步。"
温阳赶紧焦急问道:"姐,你受伤了?怪不得脸色这么差呢,来我给你把个脉试试。"
冷玉推脱道:"你还是省省吧,在我面前显摆医术,是不是嫩些?"把脉?把脉不就露馅了吗?在轩辕墨不给她好好的赔礼道歉的情况下这脉还把不得。
一想到轩辕墨就更是窝火的不行:"睿儿,你今天晚上和温阳挤一挤把,把地方腾给我。"
温阳和冷睿对视了一眼说道:"姐,你别告诉我你脸色这么差事被姐夫气的,反了他了,姐,你别搭理他,我看他能挺几天。
冷睿:"……."他以为温阳能说去找轩辕墨算账这话呢,结果来的是这么一句,不过也有道理,他们三个绑一起也打不过人家,能克住他的只有姐姐而已,他敢打赌,轩辕墨都挺不过今夜就得屁颠屁颠的道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