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也真是的。
云瀚音和慕容迎夏两个小女孩起哄,他不阻止便罢了,竟然还跟着一起起哄。
他说......待他们二人成婚......
晚娘的脑海中,不自觉的便出现了他们二人大婚之日的场景。
她和岁寒相对而立,在天地和亲友的见证下拜堂,彼此许下一生的承诺。
那个场景,单是想着,就觉得令人无比羞涩。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不要再拿我找乐子了!还有陛下您,也不怕被臣子们认出来,看到原来他们尊贵的陛下,竟是这般喜爱起哄的小女孩!”
晚娘被他们几人说的害羞至极,只好出言打断,想借着慕容迎夏身份的事情,将注意力转移开。
“无妨,晚娘姐姐放心,还多亏了晚娘姐姐想的周到,这宴会厅中还设了一个主桌,这不,你看,能进到这厅主桌中的,都是知道我是什么德性的,不用担心泄露出去。”
慕容迎夏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她那尊贵的女帝形象。
“依我看,晚娘你是害羞了吧?不过你想找挡箭牌,找它算是找错人了!她慕容赢下的名号,整个西凉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从小就臭名远扬,谈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
云瀚音极其无奈的撇了正坐在椅子上还翘着二郎腿的慕容迎夏一眼,只觉得这货能当上女皇,也称得上一代奇迹了。
这孩子,用臭名远扬来形容她,都是给她美化了。
要知道,以前只要一听到慕容迎夏的名号,若是那人没有当面骂上几句,那都算给她面子了。
“音音这话倒是说的很对,晚娘姐姐,你要是想找挡箭牌,还是找个别人吧!找我,不行的。”
慕容迎夏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桌子上准备好的果子,一句话说得漫不经心,完全看不出来这是在损她自己。
“好了,你们若是想打趣,便找我好了!晚娘她......脸皮薄,哪经得住你们这么开玩笑。”
说着,岁寒便亲昵地将晚娘往怀里揽了揽,那模样简直羡煞旁人。
“哦呦!”
云瀚音和慕容迎夏同时发出惊呼声,就差给他俩鼓掌叫好了。
晚娘的脸已经红的彻底,完全禁不住他们二人这般开玩笑,找了个理由,便红着脸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凤梧姗姗来迟。
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引得云瀚音频频侧目。
“凤梧!你干嘛去了?你迟到了!”
凤梧并没有第一时间和她说话,云瀚音心里竟莫名生出些不自在,只得主动搭话。
“今日得搬将军消息,有要事与我商议,便去了将军府,刚谈完,便赶了回来,音音可是等急了?”
凤梧拉开云瀚音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笑呵呵地凑到她的耳旁,轻声低语。
班江找凤梧商议事情?
这奇怪的联动让云瀚音有些搞不懂了,只十分疑惑的看着凤梧。
“天牢传来消息......许仪被人毒死,慕容盛也被毒疯了,但宫中的人能力不足以查出真凶,班将军便找到了我。”
这些本是机密,谁知凤梧想都没想,一股脑的全告诉了云瀚音。
这下,云瀚音的脸上,除了疑惑,还有大片的惊讶。
“停!这种事情就不要在外面说了,万一被别人听了去,怕是要引起麻烦的。”
云瀚音急的直接上了手,一把将凤梧的嘴堵住。
“好,既然音音让我不要说,那我便不说了,我们回去悄悄说。”
凤梧轻笑着,一把反握住云瀚音的小手,紧紧的抓在手中,甚至轻轻地捏了捏。
这些事情,他才不怕被别人听到,他还巴不得别人都听见呢。
这样,也好让那人听到些动静,主动露出些马脚来。
不过,既然音音不让说,他便不说了。
这么想着,他又捏了捏云瀚音的白嫩的手。
这柔弱无骨的小手,手感还真是不错,让他没来由的有些上瘾。
云瀚音受到了惊吓,一把就将凤梧的手给挥开。
这人也真是的,咋就改不了动手动脚的毛病呢?
还说什么回去悄悄说,谁要和他悄悄的啊!
云瀚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凤唔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小丫头那不善的眼神,发出低沉悦耳的笑声来。
云瀚音还想说什么,这时已经开始上菜了。
第一道菜便是她很喜欢的酱牛肉,看在美食的面子上,云瀚音已经懒得和凤梧计较什么了。
“音音,今日是你和凤梧公子的践行宴,你是不是要去与各桌敬杯酒,打个招呼?”
吃了好一会儿,晚娘见云瀚音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只专心的与食物奋战,便出声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我再吃几口!”
云瀚音匆忙应答,借着这个时间,又往嘴里塞了两块肉,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
凤梧已经为她倒好了酒,云瀚音将酒杯接了过来,揪着凤梧的衣袖,便开始一桌桌的去敬酒了。
好歹这些人都是为了给她饯行而来的,人家还带了些礼物过来,礼节定是少不了的。
这种最起码的人情世故,云瀚音还是很懂的,即使在现代,大多数的酒局也都存在这样的礼数和说法。
作为一个前世极其善于交际的杀手,她经常扮成各种名媛出席各类宴会,因此,对这种场合并不觉得厌恶。
只是有点可惜,她还没有吃饱呢!
云瀚音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盘子中各类美食,那阵势倒是不像去敬酒,而像是去上战场了。
今日来的人特别多,除了整个宴会厅都坐满了人之外,院子中也摆放了零零散散的十几桌桌。
放眼望去,这里面绝大多数的人云瀚音都不认识,但还是乖乖的去敬酒。
“大家吃好喝好!”
“吃好喝好啊!”
“照顾不周,大家吃好喝好!”
......
一句“吃好喝好”,云瀚音几乎挂在了嘴边上,不过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到让人很是受用。
她都不记得喝了多少杯酒了,转头一看,这也才只进了一半不到。
她都快累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