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两边的沟通又不及时，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隔阂越来越深。平心而论，方雪羽还真的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而不是冲着白小小去的。

方雪羽实在是看着这样美丽的山峰，冷峻而有生命力，听着鸟鸣，脑补着林中各种各样的小动物。

在这样的遐想之下，有感而发。

方雪羽说这话的时候，还真就忽略了身后，那么近的距离，还有一个白小小。

毕竟，方雪羽习惯的是，平日里一直跟北溟晟接触在一起。

在皇城的时候，方雪羽和北溟晟单独说话的地方，是不会出现白小小这样身份的人的。

现在的白小小，看起来是个过来陪王伴驾，伺候着北溟晟打猎的。

但没有任何人，会真的只拿白小小当成一个普通人来看待。

谁不知道白小小是白镜老爷的女儿，还是唯一的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子的女儿。

谁又看不出来，白镜老爷是想要让白小小，嫁到皇宫里的。

这样的几层身份之下，方雪羽和北溟晟在白小小面前，自然不会像面对一个下人或是侍卫那样随意。

方雪羽更是如此，虽然现在的白小小，可以说是连北溟晟的边都够不到。

可兴许是一个人的直觉，也可能是方雪羽在皇城里呆的久了，知道这样的事，北溟晟是不会推脱的。

所以在方雪羽的眼里，这白小小是迟早要到皇城里，去做一个现在还不知道位分是高还是低的后妃的。

所以，方雪羽本来是想着要十分注意自己在白小小面前的言辞的。

方雪羽自己话一出口，也突然反应过来身后还有个白小小。

只不过方雪羽现在可是贤妃娘娘的身份，该有的身份架子，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有的。

可是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已经说出口了，就没有什么办法更改了。

但是，方雪羽毕竟不是像白小小那样，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什么也不懂。

在皇城这些时间，虽然方雪羽还没有正儿八经亲手去设计什么圈套，但也是吃过见过。

这话虽然没法更改，但还是可以弥补和挽回的。

还好，北溟晟并没有注意到方雪羽这话，些什么太大的不妥，北溟晟只是觉得方雪羽有点扫兴。

“羽儿，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又没有荒废正事，一天到晚只想着打猎狩猎，这白家城的围场可是数一数二的，我来看看都不行了？”

北溟晟语气十分的家常，像是没把身后那白小小当回事一样。

不过，方雪羽还是觉得北溟晟并不是忽略了白小小，白小小此刻，那马蹄声音嗒嗒，清脆的不得了。

更何况，北溟晟可以说是一路来到围场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向方雪羽解释白小小的事，才能又得体又稳妥，还能不让方雪羽生气。

现在，方雪羽觉得，北溟晟心里不一定有多希望自己身边走的是白小小，而不是她方雪羽呢。

只是现在方雪羽没心情跟这里争风吃醋，这事情有个轻重缓急，方雪羽再吃醋，白小小明晃晃跟在身后的事实已经改变不了。

方雪羽又想起那天，白小小跳舞的纰漏，自己救场。

权衡再三，方雪羽觉得还是要好好和白小小保持关系。

这虽然白小小若是作为方雪羽的朋友，对于方雪羽来说，实在是个为什么用处的一场交际。

但是如果白小小要是真的记恨上方雪羽，觉得方雪羽是她白小小进去后宫这条路上的阻碍，那对于方雪羽来说就是得不偿失了。

总有人认为，螳臂当车，认为蚂蚁绊不倒大象。

他们是忘记了，再强壮的汉子，砒霜只要一点点就足以致命。

任何的疏忽，都有可能成为一个不定时的雷，这一点，方雪羽比谁都清楚。

在方雪羽这样的位置上，做事情就不能只图自己一时痛快，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每一步都是在为自己铺路。

方雪羽脑子急转，她相信自己刚才那句话，若是白小小听到了，肯定会多心。

虽然她并不能确定，白小小到底有没有听清，但她方雪羽必须做点什么。

如果不这样做，以后万一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什么连锁反应，方雪羽一定会责怪自己做事不够毅然决然的。

可一时之间，方雪羽又想不到应该说点什么好，只能先顺着北溟晟的意思，往下说。

“都是你的道理。不过，这宫里那么多柔柔弱弱的妃嫔，相处的久了，自己都快要也变成那个样子了。”

方雪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狗屁不通的话，只是一味想着，要说点什么跟自己刚才的话意思相反的才好。

可方雪羽是只料到其一，未料到其二。

白小小虽然也因为方雪羽这句话，而心中不爽，但目前来看，让白小小更加不舒服的，是他们两个人说话的语气。

北溟晟实在是太没有架子了，白小小从来没有想过，这皇上与后妃的相处竟然可以是这个样子。

这让白小小有些惊慌，还有这希冀。

惊慌依然是来源于，她觉得自己进宫，可能一辈子都得不到皇上的宠爱。

而希冀，也是有些侥幸的妄图，有朝一日自己跟皇上也可以是这样的关系。

要说北溟晟，本来对着白小小，也实在是一点都没有在意。

甚至可以说，北溟晟对于白小小的在意，还不如方雪羽关注的多一些。

白小小对于北溟晟来说，跟朝廷中所有的大臣，那些大小官员，所有他们家里的女儿，都是一样的。

谈不上喜欢，更没有心动，也没有什么偏颇偏爱。

反正那些人是自己把女儿拱手请给北溟晟的，更何况，北溟晟若是拒绝，反倒是显得不好。

所以北溟晟从来也没有想过拒绝，但其实心里也从来没怎么接受。

就好像祝采萱，这样女人虽然是没有祝采萱那样的势力，但大家的目的，其实都是明白的。

这样的身份，谈什么真爱真心都仿佛是笑话一样，谁跟谁都没有过命的交情。

就算这大臣本身真的是一心为了朝廷，这女孩子家家的进了宫里，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