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惨烈

生死之间，莫雨决定弃车保帅，而最终莫雨虽然逃得性命，但是，却也是付出一条左臂的代价。左臂被斩断，莫雨不由得发出一声惨叫。用右手捂住左肩，莫雨全力为自己止血。

灰袍老者斩去莫雨的左臂便是不再看向莫雨，而是直接向着紫婉等人逃跑的方向走去。看到灰袍老者的举动，莫雨便是知道对方的意图，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便是有一次冲向灰袍老者。从空间戒指当中再次取出一柄长剑，莫雨单臂再次向着灰袍老者发起了进攻。

看到莫雨攻来，灰袍老者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一丝变化，微微皱起的眉头无疑说明了他的不满。面对袭来的莫雨，灰袍老者抬腿便是一脚。同样看似普通的一击，却依旧让莫雨有着避无可避的感觉，来不及防御的莫雨被灰袍老者一脚踢到了胸前整个人便是如同流星一般飞了出去。

挣扎的站起身来，莫雨一口鲜血便是吐出，胸前的剧痛告诉莫雨刚刚那一脚已然踢断了他几根肋骨。来不及处理胸前的伤势，莫雨看到灰袍老者又是向紫婉等人逃跑的方向走去，于是莫雨立刻再一次冲向了灰袍老者。

再一次发动攻击，有了之前的经验，莫雨的不再是单纯的发动攻击，而是选择在灰袍老者身边不断游走。莫雨的意图很简单，那就是为自己的伙伴争取更多的逃走时间，至于自己的生死，莫雨早已忘记。

看着不断在自己四周游走的莫雨，灰袍老者一个闪身便是消失不见。看到老者不见，莫雨便是知道不好，立刻想要加速逃跑，可是下一瞬间便是看到灰袍老者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面对突然出现的灰袍老者，莫雨直接是一剑斩下。

莫雨手中长剑举起，还没有来得及落下便是被灰袍老者一脚踢飞。巨大的力道令莫雨飞出去十多米才是如同死尸一般掉落下来。挣扎的站起身来，莫雨的目光都是有些迷离，刚刚那一脚不但令莫雨的肋骨尽数折断，而且有一部分折断的肋骨已经是插进了莫雨的内脏之中。

竭尽全力的保持清醒，莫雨再一次冲向灰袍老者。知道自己已经生存无望，莫雨如今想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拖延时间，哪怕是一秒钟的时间也要拖延，或许就是一秒的时间就可以决定伙伴们的生死。

看着冲来的莫雨，灰袍老者这一次终于是选择了闪躲。一剑落空，莫雨顺势变招，长剑由顺劈变为横扫。灰袍老者见此也是将手中长剑一横，挡住了莫雨的攻击。攻击受阻，莫雨顺势跃起，双腿一弯便是踹向灰袍老者的面门。

灰袍老者一个闪身便是躲过了莫雨的攻击，而莫雨因为没有了左臂无法支撑，只得是用长剑向着地面一点稳住自己的身形。站稳身形，莫雨继续向着灰袍老者冲去。

面对莫雨接连的攻击，灰袍老者的脸上也是多了一丝不悦，伸出左手一把便是将莫雨握着长剑的右手握住。见此情形，莫雨知道不妙，立刻想要逃离，可是任凭莫雨如何的挣扎，他的手始终都无法从灰袍老者手中挣脱。就在此时，灰袍老者抬起右手，手起剑落。

一声惨叫便是响起，而莫雨的右臂便是被灰袍老者斩断。又一次品尝到断臂之痛，莫雨的脸色也是变得煞白。没了双臂莫雨也自然不可能在使用武器进攻，而灰袍老者便是站在原地看着莫雨。

稳住身形的莫雨露出一副惨笑的模样，让后又一次冲向了灰袍老者。灰袍老者没想到在如此状态之下莫雨还会选择向自己发起进攻。一时间便是愣在了原地，而莫雨见有机会便是纵身跃起，抬腿便是踢向灰袍老者。灰袍老者不知为何竟然没有任何的举动，而莫雨这一脚便是实打实的踢中灰袍老者的脑袋。

一脚踢中灰袍老者，莫雨并没有任何的喜悦，因为此刻莫雨觉得自己踢中的是一块钢板，而不是一个人。心中虽有疑惑，但是莫雨的攻击却没有停止，接住跃起的力量，莫雨的第二脚也是踢向灰袍老者，就在这时，灰袍老者一把便是抓住莫雨这只脚的脚踝，然后便是将莫雨狠狠的甩向地面。

“你这又是何苦呢？他们弃你而去，你为什么还要如此为他们拖延时间？”灰袍老者面露不解之色，显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莫雨会这样做。

“为什么？”失去双臂，再加上又受了重伤，莫雨就连站起身来都是万分的困难，但是即便如此莫雨的眼神中依旧是充满了坚定，“因为他们是我的伙伴啊，他们不是弃我而去，他们是带着我的希望离开，带着为我复仇的希望才离开的。”

“是吗？他们不过是贪生怕死罢了，留下你一个人在这里，而你还很傻的为他们拖延时间。怎么样只要你不再和我纠缠，我可以让你活下来，你的断臂我也能帮你恢复。”

“是吗？那你会放过我的伙伴吗？”

“我说了只放过你。”

“是吗？”话一出口，莫雨便是直接冲向了灰袍老者。

面对莫雨的突袭，灰袍老者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闪身便是消失不见。见此，莫雨立刻是不断改变自己的前进方向，然而灰袍老者还是诡异的出现在莫雨的面前。

出现在莫雨面前的灰袍老者不等莫雨有所反应，便是一脚直接将莫雨踢到在地。

“年轻人不要那么急躁，你觉得以你这样的状态能拦住我吗？而且你觉得他们能够逃离这里吗？你的牺牲完全是没有意义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选择归顺于我？那样的话至少你可以活下来，不是吗？”

“活下来？”

“是啊，不止是活下来，我还可以治好你的双臂，甚至我可以让你拥有无可匹敌的实力。你是灵师，修炼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达到顶点吗？现在，只要你点头同样，你就可以拥有这些。”

“哈哈……”听了灰袍老者的话，莫雨仰天大笑。

“你笑什么？我不觉得我说的话有什么可笑。”听到莫雨忽然大笑，灰袍老者十分的不解，自己的所说的话哪里有什么可笑之处，为什么莫雨会突然这样狂笑。

“我笑你眼瞎。”

“你什么意思。”听了莫雨的话，灰袍老者面色十分的不悦，显然以往可没有人会和他这样说话。

“难道不是吗？你看我像是那种为了自己而出卖伙伴的人吗？你所说的的确是我所准求的，但是要是代价是我的伙伴，我挚爱之人，那这些东西不要也罢。”说完，莫雨再一次向着灰袍老者冲来，此刻莫雨的脸上带着一分决绝，一分不舍。

看到莫雨袭来，灰袍老者便是轻蔑的一笑，微微后撤一步让过莫雨的攻击，紧接着左手一把便是抓住了莫雨的脚踝，紧接着右手握着的长剑便是落下。

“啊！”莫雨的惨叫又一次响起，而这一次他失去的是他的左腿。

四肢，四去其三，莫雨已然连站都是站不起来。即便如此莫雨依旧是没有选择放弃。无法站起来发动攻击，那就用爬的，依靠着仅剩的一条右腿，莫雨竭尽全力的向灰袍老者爬去。面对如此的莫雨，就连灰袍老者都是没有想到。看着莫雨一点一点爬向自己，灰袍老者的脸上也是有了一份动容之色。

来到灰袍老者的近前，莫雨用自己如今唯一剩下的武器——牙齿，发动了进攻。张口死死的咬住了灰袍老者的腿，见此灰袍老者一脚便是踢在了莫雨的脸上，可是任凭灰袍老者如何，莫雨都没有松口。

看人如此的莫雨，灰袍老者举起手中的长剑一剑便是将莫雨的头颅斩下。一剑断头，莫雨也是没有了生机，但是即便如此，莫雨的首级依旧是死死的咬住灰袍老者，以此来诉说莫雨最后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