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拨打男人的手机,但怎么也打不通。没办法,她赶紧跑出门。
黑色迈巴赫停在约定的地点,继北宴面无表情地带着男孩下车。傅余始终咬着唇不语,也没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儿。
看见傅易臣从对面车上下来时,他才露出一丝害怕。
傅易臣目光闪烁,单手插进兜内,哪怕儿子在别人手中,也没有一丝紧张。
“继总该不会,是想拿这个小子威胁我吧?”
他眼底的轻蔑毫不掩饰,彷佛继北宴的行为特别愚蠢。男人也不生气,手中黑黝黝的洞口对准傅余的太阳穴,然后在男孩耳边轻声说:“你觉得他会救你么?”
傅余面如死灰。
他知道抵在太阳穴上的是什么东西,只要对方扣下扳机,世界上就没有他这个人了。
想到这,傅余求救的眼神望向对面,盼着傅易臣能看在他是傅家骨肉的份上,救他一命。那样的话,不管他以后
让自己做什么,傅余都不会再阴奉阳违了。
他不知道的是,傅易臣看见继北宴的动作时,险些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多想亲眼看着对方扣下扳机,杀掉傅余啊!
但他不能将情绪表现得太明显,会引起继北宴的怀疑。
“继总,利用一个孩子的性命威胁我,会不会太无耻了些?”
“论无耻,我哪里比得上傅总?明知道这孩子落到我手里,我一个不高兴他就可能变成尸体,你不还是让他回到叶瓷身边吗?”
傅余咬着牙,尽量克制身体,但还是忍不住颤抖。
他不想死,他还不想死。
“爸爸……求求您……”
听到那个称呼,傅易臣眸色瞬变,如同浸染在万年深澹中的寒冰,不带一丝感情。
他冷冰冰道:“能死在继北宴的手里,你活得也有价值了。”
意思是,他根本不关心傅余的死活。
男孩童孔放大,像是不敢置信,但最后还是认了命。他早该知道的,傅易臣把他当狗,谁会在乎一条狗的性命呢?
突然,傅余对着男人嘶吼:“我恨你,恨你!”
傅易臣皱眉。
这小子疯了?他该恨的是想杀他的继北宴。谁知道这时,那个男人却低笑着放下了枪,对傅余说:“看清楚了吧?哪怕你是傅家的种,他说弃就弃了。”
傅易臣童孔顿缩:“你唬我的?”
继北宴嘴角的笑意渐冷,带着嗜血的气味。他让傅余上车,冷酷道:“你生的儿子,以后我养了。傅总若不怕他因为今天的事情,心存怨恨反水,大可以再用尽方法将他带回身边。”
傅易臣:“……”
没想到继北宴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离间了他跟傅余的关系。望着得意离去的男人,傅易臣气得勐踹了下轮胎。
确实,他刚刚从傅余眼睛里看见了明确的恨意,不可能将一个狼崽子再带回来的。
继北宴这招还真是阴险!
黑色轿车内,正在开车的男人望了眼后视镜,想到他是傅易臣的儿子,目光沉了沉。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傅余咬唇道:“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狗。不管您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会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