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唇瓣带着醉人的红酒香,让簿希爵大脑有一瞬间的当机。
所有的感官消失,只余心跳的感觉在逐渐放大,像是要冲出胸膛一般。
秦舒的手落在簿希爵的心口,感受着他胸腔的剧烈震荡,微微失神。
要是她没感觉错的话,这是心动的感觉。
不应该啊?
今天不过是她和簿希爵的第二次见面,他总不能对摔傻的她一见钟情吧?
秦舒之前只想着怎么扑倒簿希爵,却忽略了他的反常。
现在想想,昨天他莫名的醋劲,就十分的不对劲。
要知道她上辈子走进他的心里,可是花了半年多的时间。
以簿希爵冷澹且不信女人的性子,她都做好了长期死缠烂打的准备,结果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簿希爵率先回神,立刻偏头错开了秦舒的吻。
他喉结滑动,嗓音暗哑动听,连警告都变了味道:“起来!”
因簿希爵的话,秦舒迅速回神。
她的脑袋往后缩,微睁的双眸透着迷蒙,“哥哥,舒舒没骗人,真的很好喝,你再尝尝。”
说完,她噘着嘴,又要去吻簿希爵。
眼见着双唇相贴,簿希爵的手突然插足,成了第三者。
秦舒的唇落在簿希爵的手心,凉而硬。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捧腹道:“不解风情的男人,迟早有天会主动问她要亲亲。”
簿希爵提熘着秦舒的后脖颈,将她扯开,命令道:“站好!”
秦舒乖乖站好,身体却摇摇晃晃,一副随时都会摔倒的模样。
簿希爵没有做出任何防护动作,冷着脸看她,“舒舒,你不饿对不对?”
把他支开,就是为了喝红酒,真是长能耐了。
秦舒捂着嘴偷笑,澄澈的双眸透着狡黠,“哥哥发现啦,舒舒很聪明对不对?”
簿希爵满头黑线,抬手在秦舒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板着脸说道:“不准再骗人。”
聪明是这么用的吗?
要是不及时掰正她的想法,以后还不知道该崩成什么样子!
秦舒将双手背在身后,俯身凑近簿希爵,借着这个机会装醉问道:“如果舒舒骗人,哥哥还喜欢舒舒吗?”
簿希爵抬手掐着秦舒的下巴,眼神变得危险,“舒舒说呢?”
他不管秦舒听不听得懂,又加了一句,带着嗜血的味道,“舒舒记住了,哥哥不是好人,最讨厌欺骗。
今天这样的事,不要再出现,听懂了吗?”
秦舒眨了眨困倦得睁不开的眼睛,身体突然放松,醉倒在了簿希爵怀里。
簿希爵下意识的搂住秦舒,将绵软无力的她往上提了提,蹙眉说道:“舒舒,站好。”
这是想逃避他的问题吧?
看来他真得好好教教这丫头了,不然她的聪明劲全都用在了歪路上。
秦舒假装腿软的站不住,努力了好几次也不成功,委屈得眼眶泛红。
“哥哥,舒舒的腿坏了,站不起来。”
簿希爵好气又好笑,想喊佣人来帮忙,又想起佣人都被他打发走了。
齐琛倒是守在门外,但他总不能让别的男人抱秦舒去房间休息。
看着已经闭上眼睛,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的秦舒,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这辈子来讨债了吗?”
秦舒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哪里是他欠了她,明明是她欠了他!
簿希爵搂住秦舒的腰身,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去了他的房间,
轮椅停留在床边,他将秦舒放在床上。
因他行动不便,秦舒的身体离床沿只有半只胳膊的距离,翻身就能落在地上。
簿希爵想着秦舒那么乖,睡觉应该不会乱动,结果他刚转身,她就翻了个身。
要不是他反应迅速,她此刻已经与地板亲密接触了。
他伸手在秦舒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小迷湖。”
看着她额头浮现出的红印子,他弯了嘴角,再次将她放在了床上。
犹豫两秒之后,簿希爵双手撑住轮椅的扶手,坐到了床上。
他挪到秦舒身边,将她移到床中央,拿了枕头放在她身侧两旁,防止她滚下来。
眼见着簿希爵要走,秦舒伸手搭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往下一压。
在他倒下的一瞬,她快速的翻身将他抱住,头埋在他的脖颈,左腿也压在他腿上。
这姿势就像抱玩偶一般,压根看不出她是故意的。
因喝了酒的缘故,秦舒的身体微微发烫,露在外面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绯色。
呼吸间,灼热的气息带着香醇的酒香,落在簿希爵的脖颈,闻之即醉。
作为正常男人,簿希爵哪里经得住秦舒不自知的撩拨。
哪怕他暂时不行,也不妨碍他对她动心思。
灼热的呼吸彷佛能传染,簿希爵的呼吸不由得加重,体温也随之升高。
暧昧的情绪在发酵,他想要推开秦舒,却发现她力气大得出奇。
想要在不弄疼她的情况下将她推开,几乎没可能。
但让他如受刑般的陪她一起午睡,更没可能。
簿希爵去掰秦舒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指,眼见着要成功了,却被她甩开。
她在他身上蹭了蹭,含湖不清的都囔道:“别动,舒舒头晕,要睡觉觉。”
如此几次之后,簿希爵放弃了。
倒不是他的力气拼不过秦舒,而是他舍不得弄伤她。
埋在簿希爵颈间的秦舒,见他放弃了挣扎,上扬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得寸进尺的换了个姿势,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双手环着他的腰身,左腿上移至他的大腿。
簿希爵恨不得将趴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小妖精扔下去。
最终在听到她偶尔蹦出一句“梦话”后,渐渐歇了心思。
“不要打舒舒,舒舒痛,要呼呼。”
“哥哥,你不要再扔下舒舒,舒舒怕。”
“舒舒不穿漂亮衣服了,哥哥别生气。”
“舒舒会对哥哥很好很好,一辈子都好。”
“……”
簿希爵低头看着秦舒,把玩着她的发丝,咀嚼着“一辈子”三个字,之前的犹豫消失得干干净净。
舒舒,既然你闯入了我的领地,就别再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