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有些诧异,没想到厉司晗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看着项绾平静的表情,她肯定的问:“他没见到你吧?”
项绾摇头,“没有,他被佣人拦下了,不过他肯定还会再来。
厉司晗也不是个蠢的,这种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别被他看出来你在装傻。”
说完,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
秦舒卸了妆,将脚上的银链子收了起来,以免它成为自己傻子身份的破绽。
闲得没事的她,继续查许家和簿家的纠葛。
许家的事比簿家要好查得多,尤其是让许家和簿家结怨的大事。
原来许家的长孙许东华,在十三年前为救簿希爵死了。
这件事轰动一时,秦舒随便查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十三年前的冬天,簿希爵在任簿氏集团董事长的记者会上,被职业杀手打黑木仓,三死八伤。
其中,许东华为救簿希爵连中两木仓,被击中要害,当场死亡。
虽说他是自愿的,但因簿希爵而死是事实,许家失去最得意的长孙,怨恨簿家也正常。
让秦舒意外的是,这个桉子竟然成了悬桉,一直到现在都没破。
职业杀手是偷渡的雇佣兵,任务失败之后当场自尽,查不到任何身份背景,线索断得干干净净。
秦舒忍不住想,或许三年前的车祸,也是背后之人策划的又一起暗杀。
换句话说,针对簿希爵的危险还没解除。
在她想查一下三年前的车祸桉时,到账了三个亿,是厉司晗付的诊金。
她挑了下眉,决定用这件事再将厉司晗和秦安云送上热搜。
为了小姨子的一个小伤口,姐夫就康慨解囊三个亿,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
昨天的绯闻,已经被安秀芳剪辑好的视频压了下来。
秦舒没打算现在就将原视频捅出来,目的太过明显,会惹来不必要的猜疑。
就像安秀芳和罗坤的劲爆视频,只有在合适的时机,才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将爆料匿名发给八卦娱记之后,给王国柱打电话,让他帮忙采购药材。
留华重信誉,拿钱就会办事,她说三天治好秦安云的腿,就一定会治好。
绯闻还没开始发酵,秦舒就听到佣人在门外敲门,“大小姐,你醒了吗?夫人来电话了,请你下来接一下。”
她像刚睡醒一般,闷着声音说道:“舒舒醒了,马上就来。”
房间原本有分机,但安秀芳怕她乱打电话,就收走了。
秦舒以为安秀芳收到了风声,打电话是为了向她解释,结果是来教她一会怎么应对厉司晗。
安秀芳苦口婆心半个小时,一遍遍的确定秦舒记住了她的话,能应付厉司晗之后,才挂电话。
没多一会,厉司晗就和秦安云一起出现了。
厉司晗一进门,就奔向坐在沙发上的秦舒,脸上是少见的温柔。
“舒舒,你这几天跑哪去了,我很担心你,你怎么来这住了?”
秦舒窝在沙发的角落,低垂着头把玩头发,直接把厉司晗当空气。
这恶心的狗男人,一边算计簿希爵绝后,一边惦记她即将继承的江氏,忒不要脸了。
被佣人扶过来的秦安云见气氛冷场,急忙替秦舒说话,“司晗哥,舒舒姐最近心情不好,不是不想理你。”
厉司晗点了下头,走过去紧挨着秦舒坐下,眼神难掩关切。
“舒舒,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出来,别憋在心里难受自己,好吗?”
说完,他伸手去握秦舒的手,却握了个寂寞。
这一刻,他清楚的感受到了秦舒对他的冷漠,情绪不禁变得有些急躁,语气也沉了几分。
“舒舒,你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面对问题解决问题,使小性子是没用的!”
秦安云上前拉了厉司晗一把,柔声劝道:“司晗哥,你别凶舒舒姐,她在乡下长大已经够可怜了,规矩和道理可以慢慢学的。”
秦舒在心里轻嗤一声,她真是受够秦安云的茶言茶语了。
这话听着句句是心疼,其实是想告诉厉司晗,她不过是个乡巴老,没教养是应该的。
说她没教养,她就没教养给这对渣男贱女看了!
她突然起身,一巴掌连扇两个人,清脆的“啪啪”声惊呆了一屋子的人。
“滚滚滚,舒舒不想看到你们!”
说完,她用力推了两人一把,然后快速跑上楼,将房门反锁了。
厉司晗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一副被雷噼了的表情。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甩耳光,这秦舒哪来的胆子!
秦安云也没料到秦舒突然出手打人,但她没有像厉司晗一样生气,反倒有些庆幸。
她刚才一直提心吊胆的,就怕秦舒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让她的替嫁计划落空。
现在好了,麻烦自己跑了,她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她捂着脸,看向一旁吓傻了的佣人,厉声吩咐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去拿冰袋过来。”
听到秦安云的声音,厉司晗才从震惊中回神。
他抬头看向二楼,眼神彷佛要吃人一般。
秦安云适时的火上浇油,“司晗哥,你别怪舒舒姐,她只是在记恨我们传绯闻的事。
这件事是我的错,不该把她一个人扔在云顶,要不你和舒舒姐解释一下,求她原谅?”
求?他厉司晗这辈子还没求过人!
“安云,舒舒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等她冷静下来再解释吧。”
秦舒现在就是个疯婆子,他不想凑上去受她的气,更不想火上浇油,将关系弄得更僵。
在他看来,秦舒愿意录下了澄清视频,就代表她还想当他的未婚妻。
有了这个认知,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等他拿到自己想要的,简简单单一个意外,就能让秦舒这个耻辱,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秦安云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用毛巾包好的冰袋,拉着厉司晗在沙发上坐下。
她一脸心疼的看着厉司晗肿起来的脸,忍不住埋怨道:“舒舒姐下手也太重了。”
厉司晗轻咳一声,与秦安云拉开了距离,对她伸出手,“安云,我自己来吧。”
秦舒现在就是个敏感的醋坛子,以免两人关系恶化,他得避嫌。
秦安云适可而止,将手里的冰袋交给厉司晗的时候,故意在他手心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