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希爵看到诺亚被抓之后,心情很好的放下了手机。
他握住秦舒的手,郑重的说道:“舒舒,以后不要那么辛苦了,我会保护你和宝宝。”
苏骞对舒舒动手,就表明他不会给她从内部击破的机会。
那他就直接用蛮力从外部击破好了。
秦舒是被憋醒的,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她的意识还有些模湖,本能的要起身下床,扯到伤口之后,立马就疼清醒了。
簿希爵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刚有动作,他就醒了。
“舒舒,你怎么样?哪里疼?要叫护士吗?”
病房里只亮着昏黄的床头灯,朦朦胧胧的,将秦舒惨白的脸渲染得有了一丝血色。
她朝簿希爵伸出手,“我要去洗手间,腰疼,没力气。”
见她不是身体不舒服,簿希爵狠狠松了一口气,将她抱起,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他问道:“饿了没有?要不要叫护士过来给你检查一下?”
“我就是医生,自己检查就好。”
说完,秦舒给自己把了脉,又检查了一下腰腹的木仓伤,确认没什么大碍后,老实的躺回了病床上。
“希爵,你别担心,休养几天就好了。”
簿希爵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躺下,眼也不眨的盯着她,“舒舒,不要再和苏家有牵扯了,苏骞就是个疯子,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们两人努力,也能从外部瓦解苏家。”
秦舒想转身和簿希爵面对面,腰间的伤却让她侧不了身。
“希爵,我不会和苏家牵扯过深,但只有去了苏家,才能挖出苏家的秘密,我要把苏煜从酒窖带出来。
还有,我在贺家的宴会上见过了簿霏霏,听她的意思,陆家好像要对簿氏下手了。”
见她转移了话题,簿希爵顺着她的话说道:“我一直防着陆家,簿氏不会有事的。”
秦舒聊了几句之后就困了,迷迷湖湖之际,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希爵,你怎么又发病了?”
在来京城之前,他的头疾就治好了,不该再复发才对。
“为了你,我能随时发疯,与病无关。”
秦舒想起心慌那一刻看到这个男人不顾一切的朝她奔来,她的心里就升起满满的感动。
“希爵,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在身边,我可能坚持不下去。”
或许在看到外公受苦的那一刻,她就溃不成军了。
簿希爵抓住秦舒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温热的掌心相贴,让两人的心离得更近了一些。
“如果不是你,我还蜗居在簿园,固步自封。我们在一起,都变得更好,这就够了。
这一次,苏家肯定元气大伤,是我们反击的好机会,你准备怎么做?”
秦舒却不如簿希爵想得那么乐观,“正因为苏家元气大伤,苏骞才会更加的小心谨慎,我们反倒很难有可乘之机。我的想法还是和之前一样,先壮大自己,让苏骞主动来求我!”
她的手里捏着苏振华的命,还真没什么好怕的。
至于外公,她只能尽力去救,如果结果不如人意,她也认命。
又聊了几句,秦舒就没了声音,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病房内就簿希爵一人,其他探望的人,都被他关在了门外。
看到秦舒醒来,祁老爷子开始砸门。
“簿希爵,你个混小子,赶紧开门,不然我要对你不客气了!”
抱着秦舒去刷牙洗脸,他才慢悠悠的开门,把老爷子气够呛。
“你这小子再不尊老爱幼,我就把你从京城撵出去,”
他敢说这话,是因为真的能做到。
簿希爵却笑着道:“只要舒舒舍得,不用您老撵我走,我自己滚蛋。”
章茜挤到前面来,朝秦舒挤眉弄眼,“牙都要酸掉了。”
祁战也难得打趣一句,“我还在纳闷没吃饭怎么就饱了,原来是被塞了一肚子狗粮。”
这话一出,让紧张的氛围轻松了很多。
祁老爷子不高兴的看向秦舒,“舒舒,你怀孕了怎么不说一声,昨天多危险了,子弹就差那么一点距离,你和孩子就出大事了。”
秦舒的手下意识的抚了抚肚子,也一脸后怕。
昨晚的确是她冲动了,没有实战经验的她,忘了车厢能反弹子弹,差点让自己出事。
“祁爷爷,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一定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要是下次再冲动,我就带你回来城。苏家危害的是国家安全,本不该由你来承担一切。”
“我回苏家,本也不是为了国家大义,只是想报仇而已。”
“我才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只在乎你安不安全。”
秦舒连连点头,“祁爷爷放心,我很惜命,小雅伤得比我重,她现在怎么样?”
祁战说道:“都是外伤,休养十来天就能出院了,你别担心。”
刘敏君提着汤,急匆匆的走过来,“来晚了一点,没饿着舒舒你吧?”
“没有,我也是刚醒不久。”
同样没吃饭的祁战表示抗议,“妈,我也没吃,你怎么不问问我?”
“你算老几,你爷爷也还没吃呢!一个大男人,别这么矫情,说不定饿两顿还能长点智商。”
“妈,你肯定不是我的亲妈。”
“我也生不出你这么蠢的儿子,声东击西都看不出来,白长这么大个脑袋了。”
“得,我就知道我是垃圾桶捡的。”
一群人说说笑笑,吃完早餐后,除了簿希爵,都离开了。
中午的时候,苏骞来了。
秦舒靠在病床上,冷冷的看着他,“爸,你不应该焦头烂额吗?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苏骞在病床前站定,漠然的脸看不出情绪。
“舒舒,你可真是好本事,爸低估你了。”
“你没养过我一天,对我只有利用,当然不清楚我的本事了。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会知道你女儿有多优秀。”
“舒舒,是谁把你养得这么桀骜不驯的?”
“可能是遗传吧,我妈不是为了躲避你们苏家的迫害,连死都不怕吗?”
苏骞轻笑出声,“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是彻底与我撕破脸,还是继续演父慈子孝?”
秦舒给出肯定的答桉,“当然是演戏了,不然我都进不了苏家,对我的计划可不利。”
“那你爷爷呢?还治吗?”
“爸,我差点一尸两命,你觉得我会大度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苏家人的死活,我真的不关心,所以在我这口气没咽下去之前,我是不会再医治苏老爷子的。”
早就猜到这个结果的苏骞,森然的问道:“那你要怎么咽下这口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