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面色如常的下楼,犹如闲庭散步一般将一楼逛了个遍,确认没有除她和簿希爵之外的人。
她进了洗手间,将自己关在密闭的空间之后,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
真是天赐良机,要是错过了今天,她定会后悔一辈子。
坐在合上的马桶盖上,安锦打开手包,从夹层的口袋里拿出一粒药,以及一个小型喷雾。
先吃了药,她才心情愉悦的喷头发。
澹澹的香水味夹杂着一丝别样的味道,要是不懂香水的人,或者的对气味不敏感的人,压根发现不了。
只要簿希爵中招,成为他的女人,就一定能逼得秦舒离开!
确认头发干了后,安锦装模作样的冲了马桶,又在洗头台前整理了一下衣服,摆了几个诱人的姿势,才出洗手间。
高跟鞋踩在楼梯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美妙的音符,让她心情愉悦。
书房内,簿希爵依旧在忙公事,听到开门声,头也没抬的说道:“还请安小姐再等十分钟。”
安锦妩媚的撩了下头发,“只要是等爵爷,多久都没问题。”
澹澹的幽香钻入簿希爵的鼻翼,让他微微蹙眉。
他对气味向来敏感,知道这股香味和安锦身上之前散发的香水味不同。
在键盘上跳跃的手指忽地顿住,他抬头看向安锦,直接问道:“安小姐换了香水?”
有品位的女人不会在不洗澡不换衣服的前提下,用两款不同的香水。
要说这香味没问题,他一百个不信。
安锦能当国际影后,演技自然是没话说,哪怕心里已经慌了,脸上依旧笑得从容。
“没想到爵爷对香味这么敏感,我的确换了一种。”
说着,她走向簿希爵,再次撩了下头发,“这是我新调配的香水,爵爷觉得怎么样?”
簿希爵当然不会傻傻的去闻,暗自屏住呼吸。
等香风过去才说道:“味道很难闻,比安小姐之前调配的那款‘初遇’差远了”。
故意将话说得难听,是想安锦离他远一点。
安锦当没听懂簿希爵的言外之意,有些伤心的耷拉着眉眼,“啊?这可是我去京城之后抽时间调配的,经纪人说很不错,原来是在骗我。”
说着,她又嫌弃的抖了抖头发,让香味溢散得更快。
这药可是她花大价钱从国外弄的,药效非常的强,中招后要是没女人帮着解,以后就只能当公公了。
簿希爵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体内犹如热浪翻涌,一波胜过一波。
他突然拿起笔筒内的剪刀,扎在了安锦脖颈上的动脉上,没有很用力,但有丝丝血迹渗出。
安锦没想到簿希爵会突然发难,尖叫差点冲破喉咙,最后却忍住了。
“爵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声音发颤,显然内心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簿希爵的视线落在安锦波浪卷的假发上,薄唇勾住凛冽的弧度,声线又冷又沉。
“安小姐,把解药给我,你只有一次机会。”
他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体内的欲火了,安锦却冷静如斯,显然这药是可解的。
安锦不意外簿希爵的聪明。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她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事后簿希爵也会知道是她算计了他。
“只有一颗,被我吃了。爵爷,我对你一见钟……”
“闭嘴!贱人,你不配!”
簿希爵双眸里的血色越来越浓,握着剪刀的手因克制而发抖。
安锦脖颈处的血流得更快了,尖锐的刺痛让她蹙眉,内心却一片狂喜。
她知道,簿希爵坚持不了多久了,她只要再忍忍,就能在这个男人的身下绽放。
这些年,她被苏煜调教的很好,有信心让簿希爵碰过她之后,不会再惦记其他女人。
“希爵,不要再忍了,对身体不好。秦舒已经走了,现在只有我能救你。”
“是吗?你真以为下药就能让我碰你?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交代!”
最后两个字,是簿希爵嚼碎了吐出来的,带着一股嗜血的冷意。
安锦强忍着内心的害怕,抬手摸向簿希爵的脸,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希爵,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你,只要你接受我,我能为你付出一切!”
眼见着修长白皙的手就要落在俊美无俦的脸上,簿希爵突然抓住安锦的手腕,剪刀回撤,扎穿她的手心,将她的手定在了办公桌上。
“啊!”
刺耳的尖叫响彻书房。
安锦因剧烈的疼痛而变得面目狰狞,看着犹如恶魔的簿希爵,她生出了退意。
“爵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半点都不作假,是真的疼。
簿希爵阴冷的笑着,“如果我没有超出常人的忍耐力,你会放过我?”
“安锦,我没想过让你死,但你非要作死,我就成全你!”
说完这话,簿希爵的双眸猩红一片,理智也迅速的丧失。
他发病了!
安锦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凉意席卷而来,迫人的气势让她腿软的站不住。
这一刻,她深切体会到了簿希爵的可怕。
可她知道自己逃不了。
***
半个小时之后,肖伯按照簿希爵的指示来到书房,被地板上的血迹吓了一跳。
他看了眼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安锦,理都没理。
在办公桌的后面找到倒在地上的簿希爵,吓得脸色都白了。
他弯腰去抱簿希爵的时候,半掩的书房门被大力的推开。
秦舒也只扫了安锦一眼,就朝肖伯走去,担忧的问道:“希爵怎么样了?”
她刚到江氏医药研究中心,就收到簿希爵的短信:“速回”。
然后一路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肖伯还没来得及检查,“少夫人,少爷好像中药了,还犯了头疾。”
他刚才触摸了一下少爷的胳膊,滚烫得厉害。
而书房的惨烈,如果不是他发病了,不会如此。
秦舒一把将簿希爵抱起,快步朝房间走去,顺便吩咐一句,“肖伯,找个信得过的医生来,给安锦看看,别让她死了。”
一个觊觎她男人的女人,她自然不在意她的死活,但安锦不能死在簿希爵手里。
肖伯立刻应下,“少夫人放心,我不会让安小姐影响到少爷。”
言外之意,就算安锦死了,也牵扯不到簿希爵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