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年因簿希爵的话惊了一下,随即一盆凉水泼过去,“知道也没用!
虽然我不太懂针灸,但也知道下针方式和力度的不同,会导致治疗结果完全相反。”
言外之意,让簿希爵别浪费力气瞎折腾了。
要是将能治好的腿,变成无力回天的腿,就太得不偿失了。
冲自己和梁斯年的交情,簿希爵一点都不怀疑他的话,刚展开的眉心又蹙了起来。
看来,他还真非留华不可了。
既然这样,就只能明天再次造访许家,亲自去堵人。
***
秦舒一觉睡到了大晚上,被饿醒后,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坐起身。
房间没开灯,漆黑一片,陌生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环境里格外明显。
秦舒勐的一惊,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勉强看清床边多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就要伸脚踹过去,最后堪堪忍住,因为她闻道了一股澹澹的药味。
不用猜,这个不声不响立于床边的人,定是罗坤无疑。
要不是黑夜很好的遮挡了她的表情和动作,以罗坤的谨慎,怕是会拆穿她是在装傻。
秦舒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刚睡醒的声音低沉软糯,“舒舒饿了,要去吃饭饭。”
说着,她笨手笨脚的从被子里爬出来,摁亮了床头灯。
昏黄的光线将房间铺满,罗坤带着邪笑的轮廓也随之清晰。
天知道他刚才忍得有多辛苦,才没有扑到床上去。
秦舒像是吓到了一般,双眸睁大,快速的往后缩,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她挥舞着胳膊,带着哭腔说道:“舒舒不打针,你走开!”
这个举动说明她认识罗坤,虽然摔傻了,但不是没脑子的智障。
罗坤从秦舒的表情和行为上看不出破绽,但最近发生的事太奇怪了,秦家的人全都在倒霉,哪哪都透着不寻常。
安秀芳重度过敏,秦安云被打,一家子昏迷进医院,秦安云磕伤膝盖,被龙大师骗走五十五万,秦安云在云顶出事,这些都因秦舒而起。
说是鬼怪作祟,还不如说是秦舒所为。
罗坤一步步朝秦舒逼近,脸上带着渗人的诡笑,他现在就要看看,这尤物是真傻还是假傻。
“舒舒乖,不打针,只要你乖乖的听话,罗叔叔不仅能让你舒服,还送你好多糖糖好不好?”
说完,他便伸手去解秦舒雪纺衫上的扣子。
哪怕暂时吃不到嘴里,也可以先爽两把,就当利息了。
“啊……啪!”
秦舒尖叫一声,一巴掌重重的甩在罗坤的脸上,四肢并用,对他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坏人,你走开,哥哥,救我!”
她嘴里的哥哥,是送她回来的云顶经理,佣人都知道她这么喊。
这话是警告,更是威胁。
秦舒知道罗坤是在试探她,可哪怕被怀疑,她也不会让这人渣占她便宜。
上辈子,罗坤研制出控制她的精神类药物,骗她长期服用,对脑神经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不然凭哥哥和师傅的医术,肯定能治好她,所有坏事也不会发生。
想到这里,秦舒抓着罗坤的胳膊,不让他逃的同时下手越发不留情,还故意崩坏了衬衣上的两颗扣子。
罗坤的脑袋重重的挨了几下,嗡嗡作响,连反抗都忘了。
安秀芳和秦安云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罗坤像一匹饿狼,想要对可怜兮兮的秦舒施暴。
秦安云一把拉住盛怒的安秀芳,很是高兴的说道:“妈,虽然上这小贱人是罗叔叔吃亏,但能让司晗哥更厌恶她,也值得了。”
说着,她掏出手机递给身后的佣人,“清清楚楚给我录下来,一定要精彩劲爆。”
佣人不敢接手机,害怕的咽着口水说道:“小姐,您忘了龙大师说的话吗?还有,簿家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秦安云用力推了佣人一把,面容扭曲的说道:“没用的东西,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眼睛瞎了,没看到是秦舒这傻子勾引我罗叔叔吗?”
随着她的话落,是秦舒刺耳的尖叫,“啊!漂亮姐姐救命!救我!!!”
这话让秦安云放弃了拍摄的想法,她可不想留下证据,让罗叔叔因****罪坐牢。
罗坤的脑袋依旧嗡嗡作响,却能勉强思考,秦舒的话让他想吐血。
该喊救命是他好吧,他严重怀疑自己被打得脑震荡了,晕晕乎乎的,有点想吐。
安秀芳见罗坤一点都没收手的打算,立马甩开秦安云的手,怒吼道:“罗坤,你疯了吗,赶紧住手!”
说什么秦舒可能是在装傻,非要来试探一下,这就是他的试探?
真当她是死人吗?在她地盘,当着她的面,就敢不要脸的玩女人。
背地里呢?是不是有一个上一个?
罗坤欲哭无泪,哪里是他不住手,明明是秦舒不住手好吗?
他想要解释,嘴却被秦舒的脚堵上,压根发不出声音。
安秀芳见罗坤对她的话无动于衷,气得冲过去对他拳打脚踢。
秦安云见场面失控,急得大喊,“妈,你疯了吗?赶紧回来,别坏罗叔叔和小贱人的好事。”
见安秀芳不理会,她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劝架。
秦舒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她要一举歼灭这三个人渣。
她用腹语愤怒的吼道:“敢伤我女儿,我要你们死!”
说完,她堵住罗坤嘴的脚下移,一脚踹在他的胸口,紧抓他胳膊的手也随之松开。
罗坤早就被秦舒打得头晕目眩,又因她这句话恍了下神,忘了控住身形,直挺挺的仰倒。
秦舒的话说得突然,这一脚也出其不意,安秀芳和秦安云反应不及,被罗坤砸倒。
安秀芳被罗坤砸得差点吐血,感觉五脏六腑都被压扁了。
秦安云则更糟,虽摔得不重,但安秀芳刚好压在她受伤的腿上,新换的米色长裙迅速被血色浸染。
她还没来得及痛呼出声,就见披头散发的秦舒跳下床,双眸赤红的盯着她,一口白晃晃的牙齿犹如凶兽的獠牙。
在吓得晕过去之前,她的脑海里回放着龙大师的话。
“在秦舒的邪气未除干净之前,要与她为善,伤害她的话,或将引来大祸!”
安秀芳虽没晕过去,但难闻的尿骚味逐渐溢散。
她忍着胸腔的剧痛,哭着告饶,“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