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年将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之后,自己都被惊得不轻。
是啊,哪有这么巧的事,项绾受伤的那晚,刚好章硕就出了事,留华也不知去向。
如果她肩上的伤真是枪伤,那就说明章硕出事的时候,她也在车上。
不然伤得那么重为什么不报警?不就是为了保护留华这个身份么?
梁斯年看着老神在在的簿希爵,心情复杂的说出另一个猜测。
“也就是说,其实秦舒才是真正的留华?”
这样就说得通了,为什么之前恨不得挂在簿希爵身上留华,会在秦舒出现之后,立刻将人拱手相让,敢情从始至终都是她。
只要他拿到项绾的头发再验一次DNA,就能得到肯定的答桉。
簿希爵看着突然开窍的梁斯年,微微颔首,“不出意外的话,秦舒就是神医留华。”
而他嘴里的“意外”,在见到苏醒过来的齐琛后,直接被PASS了。
齐琛看到腿上搁着一大束红玫瑰的簿希爵,哑着嗓子开口。
“爵爷,舒舒小姐就是留华,身形一样,出手的招式和行走的步伐也一样。”
在暗杀那天,他看得清清楚楚。
梁斯年一拍大腿,激动的说道:“我果然没猜错,这秦舒也太厉害了,当得了神医,演得了傻子,斗得过小三,功夫还逆天,关键是为了希爵你,连命都能不要,这是什么神仙媳妇啊!”
当然,他的绾绾也很不错,就比秦舒差了那么一丢丢。
簿希爵勾起唇角,俊美的脸上荡漾着笑意,说不出的愉悦。
知道留华和秦舒是一个人,太让他高兴了。
“你好好休息,舒舒再给你施针几次,你就能出院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离开了齐琛的病房。
梁斯年作为求婚现场的摄影师,也紧追簿希爵而去。
秦舒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只不过最近因忧心章爸而没休息好,脸色有些发黄,眼底也发青。
她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等着簿希爵来办出院手续,半点也不知道自己的小马甲被扒了。
至于簿希爵说要在她出院这天求婚的事,被她忘了个干干净净,脑子里只有下落不明的章爸。
所以当簿希爵将硕大的玫瑰花束递给她时,她的脑袋当机三秒,才下意识伸手接住。
“啪!”
声音很轻,宝石蓝的丝绒戒指盒被打开,里面是一颗硕大的粉钻。
簿希爵将戒指递给秦舒面前,深情款款的说道:“舒舒,我不会说好听的话,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秦舒愣愣的看着簿希爵,看清他眼里的认真,眼尾瞬间就红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忘了该怎么回应。
簿希爵性感的薄唇翕动,温柔的嗓音再次响起,“我虽然不能像别的男人那样单膝跪地求婚,但我能给你所有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浪漫。”
随着话落,他抬手指向窗外。
入目的是无数飘上来的浅色气球,气球尾端的丝线连在一起,坠着一颗超大的红色桃心。
桃心精准的停在窗户外面,上面写着五个大字:秦舒,我爱你!
秦舒又惊又喜,视线落在窗外,心脏狂跳不止。
她真没想到簿希爵会做出这么浪漫却又很幼稚的事。
突然,窗户打开,窗帘被风吹起的一瞬间,桃心的下端随之打开。
带着馥郁香气的玫瑰花瓣随着特定的气流卷入病房,画面绝美。
簿希爵看着看呆了的秦舒,将落在她胳膊上的花瓣拿下,郑重的问道:“舒舒,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话拉回了秦舒的思绪,她将玫瑰花放在病床上,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知道梁斯年在拍摄,她用娇憨的口吻说道:“舒舒愿意,舒舒要和爵爵一辈子在一起。”
粉色的钻戒带着微凉的触感,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她飞扑进簿希爵的怀里,吻上了他的唇。
梁斯年没眼看,拍下甜蜜的画面之后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这个吻缱绻而绵长,长到秦舒动情,想要更多。
簿希爵感受着怀里滚烫的娇躯,自己也是心猿意马,十分不舍的松开了秦舒。
他的手指落在秦舒水润红肿的唇瓣上,微眯的眼神透着疯狂的占有欲。
秦舒被看得心季,微微偏开视线。
簿希爵的手指下移,捏着秦舒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他勾起半边唇角,笑得森然,“留华,你准备什么时候治好我?”
秦舒瞪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簿希爵,连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男人敢直接说出“留华”的名字,显然是已经确认过了。
她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笑得很难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簿希爵挑了下眉,“刚刚知道。舒舒,你难道不该解释一下吗?”
秦舒看着簿希爵,眼里是浓烈的爱意,“我说我对你是见色起意,你信吗?”
簿希爵低头抵着秦舒的脑袋,身上散发着寒气,“你觉得呢?”
“好吧,我坦白。
那天摔下楼,我做了个梦,然后查了你是谁,觉得能利用你帮我退婚,就给你打了电话,结果被你直接无视。
我以秦舒的身份接触不到你,就只能用留华的身份出现,想着帮你医治腿换你帮我退婚也挺好的。
可留华的身份不能曝光,我就从老太太身上下手接近你,然后爱上了你,就这样。”
回想着秦舒从始至终的主动,簿希爵并不是很相信她的话,“原来神医也是只看脸的肤浅之人?”
秦舒轻咳两声,“我就是个普通人,喜欢好看的男人很正常,食色性也嘛。
再说了,虽然我有绝对的把握治好你,但也是很辛苦的,总不能最后便宜其他女人。
而且这年头洁身自好的男人很少,希爵你是非常适合的人生伴侣。”
听着秦舒胡诌的话,簿希爵差点笑了。
好不容易维持住紧绷的神色,他沉声问:“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是不是准备一直瞒着我?”
秦舒求生欲极强的说道:“当然不是,等你成为我的人,再也跑不掉之后,我会和盘托出的。”
“和盘托出?”
簿希爵咀嚼着这个词,眼神越发的危险,“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我之前在盛天医学院就读,三年时间成了学院教授,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