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就算再想拒绝,也得在簿希爵毫无温度的眼神下认怂。
现在两人的感情刚刚起步,她还不敢忤逆他,以免再次回到原点。
其实去簿园也没什么不行,大不了多麻烦项绾一下,让她伪装成留华替她办事。
而她想要瞒过簿希爵,偷偷打几个电话,还是能做到的。
等到了簿园,摸清了保镖们的站位,偷熘出去也就没多难了。
秦舒眨眼就分析好了利弊得失,俯身抱住簿希爵,趁机索要福利。
“那爵爵能陪舒舒一起睡吗?”
簿希爵推开秦舒,果断的拒绝,“不能!”
秦舒眼眶泛红,可怜兮兮的盯着簿希爵,“一起睡午觉也不行吗?”
她在想,如果他还不同意,她能不能用这个借口暂时不去簿园。
簿希爵看着只要他敢说“不能”,就掉眼泪给他看的秦舒,万般无奈的说道:“一周两次,不准乱动。”
这丫头睡觉不老实,对现在不能行动的他来说,实在是太煎熬了。
这个结果太令秦舒满意了,她疯狂的点头,“舒舒不乱动。”
嘿嘿,她能保证自己没睡着不乱动,“睡着”之后就由不得她了。
簿希爵对她摆摆手,“去收拾东西吧。”
在秦舒上楼之后,他用客厅的座机给秦明远打了个电话。
秦明远还以为是佣人打来问秦舒的情况的,电话刚接通就噼头盖脸的骂。
“你们这群猪,是不是压根就没好好教导那白痴,让她丢尽秦家的脸面?”
“赶紧收拾包袱给我滚蛋,别让我在来城看到你们。”
“怎么不说话,现在给老子装聋作哑,之前干什么去了?”
真是气死他了,如果不是秦舒死活不嫁,厉司晗也不会对秦氏动手。
看着持续下跌的股票,以及跟风抛售的散户,他都要急疯了。
隔着电话,簿希爵都能想象秦明远暴跳如雷的样子。
随意打骂欺压,是秦舒在秦家过的日子?
他轻咳了一声,语气澹漠,“秦总,别这么大火气,伤肝!”
听到簿希爵的声音,秦明远脸色苍白,手机差点握不住,“爵……爵爷……”
簿希爵勾唇轻笑,“嗯,是我。刚才的话很好听,秦总再来两句?”
这话让秦明远的冷汗都下来了,他要是敢再说两句,估计都没命活了。
他擦了擦额头,讪笑着说道:“爵爷说笑了,我就是发发牢骚,没别的意思。”
簿希爵冷眼扫过立在远处战战兢兢的佣人,深邃的双眸泛着冷意。
“没别的意思?你这话是说我调查出错,秦舒在秦家没受你们羞辱?”
“没……真没有,舒舒是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我也就偶尔说话大声,教她为人处世。”
秦明远觉得自己虽然不待见秦舒,但也没对她怎么样,一般都是无视她。
毕竟秦舒顶着厉司晗未婚妻的身份,他不看僧面看佛面,顶多训斥几句。
簿希爵没理会秦明远的狡辩,语气又冷了几分,“知道罗坤为什么进医院吗?”
秦舒在医院里的话,还没彻底传开,秦明远有点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但这不妨碍他的心咯噔一声,因为罗坤的风评他很清楚。
爵爷突然说这话,不会是那个种马医生对秦舒做过什么吧?
回想着安秀芳从医院回来的当晚,他问:“罗坤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
安秀芳的回答是,“罗坤怀疑秦舒装傻,去试探的时候遇上秦舒鬼上身,倒了大霉。”
之前他没怀疑什么,因为见鬼的事他也经历过。
现在转回头想想,秦明远才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他颤抖的问:“为什么?”
簿希爵没有明说,“去问问你的夫人,她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秦总知道不安于室是什么意思吧?说不定你还能收获意外的惊喜。
对了,秦舒我带走了,如果在明天之前,我还看不到退婚的消息,你懂的。”
听着手机里断线的忙音,秦明远脸色苍白的松了手。
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毯上,弹跳起来又落下,彻底归于平静。
他急匆匆的上楼,一把将躲在被子里的安秀芳拽起,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的手腕掐断。
回想着簿希爵的话,秦明远怒不可遏,“说,罗坤究竟对秦舒做了什么?”
安秀芳拉了一个小时的肚子,脸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像是命不久矣一样。
她有气无力的说道:“明远,我不舒服,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好吗?”
“再过一会,秦氏都没了!”
这话让安秀芬提起了几分精神,“发生了什么?”
她丢脸也就算了,绝不能丢了秦夫人的名头。
以她这个年纪,想要再嫁豪门当阔太太,是不可能的了。
秦明远一把将安秀芳甩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罗坤是不是想对秦舒下手?”
安秀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要不是她脸色本就苍白如纸,此刻怕是已经露馅了。
虽然这件事让她对罗坤一肚子气,但不得不替他遮掩。
“罗坤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当着我和安云的面,对秦舒做什么。
明远,你别听信外面那些风言风语,罗坤虽然风评不好,但还是知道分寸的。”
秦明远盯着安秀芳冷笑,“分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安云平时是怎么对秦舒的。
罗坤想毁了秦舒,就算不是你出的主意,也是乐见其成的事吧?”
安秀芳挣扎着爬起来,蹙眉说道:“明远,你怎么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明远掐住了脖颈。
“安秀芳,别再湖弄我,真当我不知道你和罗坤是什么关系吗?”
这话实在是超出了安秀芳能接受的范围,她瞪大眼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秦明远,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尽心尽力为这个家,最后只得到你一句怀疑吗?”
她做得那么谨慎,绝对不可能被发现,秦明远肯定是在诈她!
如果说秦明远之前只是试探,现在就有了五分怀疑。
他手指收紧,一脸戾气,“你难道不值得怀疑?
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安秀芳呼吸困难,费力的去扒拉秦明远如铁钳般的手,“松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