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是老主人让我给你从库房里支的五千两金票!还有这套衣服是老奴按照老主人的喜好给你裁制的,也不自少爷你满意于否?若是不合身的话,我可以找织工帮你重新裁剪。”胡伯很是恭敬的将一套白绸的长大褂放在了那红木圆桌之上,一沓的亮闪闪的金票静静的置于一旁。
陆无痕见了这阵仗,却甚是无语,不知日月之几何,自己还是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厮,而如今却是有别人主动给自己送银两来,不得不说这便是穷与富的差距啊!
“胡伯,这五千金……会不会多了些啊!“陆无痕盯着那一沓厚厚的金票,两眼直崩射出金光,涎水巴嗒巴嗒的直往下咽。要知道,那颗珍贵的长春丹也才值三千金啊!
“少爷过虑了!我这点小钱只能算是我们陆疆十来日的税收吧!不值得一提。倒是少爷你这般节俭若是侯爷知晓了定会很欣慰的!”胡伯捋颔下白髯,嘿笑道。
“胡伯,不知我可否想你打听些事儿!你也知道,我可是在这侯府内待了半个来月了!外边应当是发生了些大事吧?“陆无痕柳眉微挑,很是含蓄的问道。
胡伯闻言,嘿笑道:“哈……哈……少爷是想向我打听沈家的事情吧!”胡伯不愧是久经世事之人,竟是一下便猜到陆无痕言语之所指。他也没等陆无痕回话便是径直接上了先前的话茬,娓娓而谈道:“老主人既是同意让你出去了,又怎会不顾及你的安危呢?那什老劳子沈家不过是一群吃女人软饭的家伙,何足为惧?在侯爷跟前他们还不得照样如条哈巴狗般上来巴结!少爷不就是失手宰了那沈老汉的狗崽子吗?他们难道还敢来报复不成?倒是少爷你险些在那沈老头之手丧命,侯爷没找他算帐已是大发慈悲了,他难道还不该感恩戴德吗?”
胡伯的这翻独道见解,硬是让陆无痕听的一愣一愣的。此时的陆无痕总算是明了,这世道为何有这般多的纨绔子弟了,合着他们就是这般被培养出来的呀!陆无痕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这是要向着纨绔子弟进阶呀!不过,无论怎般自己总归是要记得这陆侯的好。因为自己只是个冒牌的陆大少爷。但是这般一来陆无痕越发的是为陆梦侯对自己的好,而感到受之有愧了!
“胡伯难道不想知晓,我为何要杀那沈大少吗?“陆无痕试探的问道。因为他明白这胡伯虽是一口一个少爷,但却是除陆侯之外唯一知道自己真身分之人。他这句言语便是为了探探其口风。
胡伯捋着那把白髯,放声的酣畅大笑道:“少爷你难到还不知晓侯爷的性子吗?咱陆家三代名将,那个不是杀伐断绝,战功赫赫之人,又有那个是等闲之辈。当断则断,方是真男儿。这才是咱陆家子嗣。你看其不顺目便杀就是了,我一个老仆又何需知晓原因。”
“真汉子!真汉子!嘿嘿!”陆无痕一面喃喃道,一面嘿笑着。而心中却是放宽了些许。
“少爷,去那千珍阁赴典,可是需要备辆马车?侯爷特地为你挑了匹良驹要不我拉来让你过过目!”胡伯还是用那般和蔼的声音问道。
“不用了!待我梳洗一翻直接去赴那千珍大典便是了!你可以先将马匹牵出,少时我们便出发。“
“吱哟”一声轻响,那陆无痕卧房朱赤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将开来。着一身白绸大褂的端丽少年便这般出现于众人眼前。众人只觉是耳目一新,无不被少年这般端丽俊美之貌吸引。更有甚者,那些年轻的丫鬟,婆子,只觉是心间有头小鹿在乱撞。
“少爷真帅气,宛如仙人下凡一般。这身白绸大褂也就少爷你穿着最是合身了。”小丫鬟胡砚琳乐呵着,嘴角间挂上了一抹最是纯真的微笑。她也是不避嫌,径直踱至陆无痕的跟前,如白藕般粉嫩的手臂轻轻的挽上了陆无痕那颇为孔武有力的左臂。如同撒娇一般,两臂紧扣,轻轻的晃着。
陆无痕右手食指在胡砚琳那挺翘的瑶鼻上轻轻刮过,然后嗔怒道:“可不许俏皮!要不然少爷我可不带你出去玩儿!”陆无痕这般亲密的举动更是羡煞一旁干瞪眼的众丫鬟们。那些丫鬟们顿时便觉心中凉意四起,奈何心中只能是感慨道:“为何我不是少爷的贴身丫鬟!”
当然这一点,陆无痕与小丫鬟却是并不知晓,他们只是郎情妾意的牵着手在众丫鬟们的眼皮子底下缓缓的走过。
陆无痕俩人不一会儿便是出了陆府的后花园,然后又是几个转弯便经过了陆府的前堂。远远的便能望见,胡伯正是牵了匹神骏异常的雪白马匹,候在陆府的大门之前。陆无痕一见这白驹,顿时便觉心潮澎湃,跃跃欲试。他忙是抓紧了小丫鬟的手臂,脚出连环,足下“扶摇遁技”悄然施出,小丫鬟只觉是浑身一轻,仿佛凌空一般,一下子便到了胡伯的跟前。
“少爷!你看,这匹‘鬼方‘良种的赤鬣白绒驹可是满意!”胡伯见陆无痕已到,于是便向其介绍起这匹赤鬣白绒驹的来历,眼中尽是得意之神色。
“呀!这不是侯爷最得意的坐驾么?真可爱呢?”胡砚琳那如凝乳般白晰的纤纤玉指在那,白驹身上的轻轻滑过,那如新雪般的白色细绒摸上去好不舒适。
陆无痕闻言便是想起了,那日于“千珍阁”前,陆梦侯便是乘这由这样一匹白毛赤鬣的马,驱驾的金色马车。现今他却将这匹马给自己骑乘,倒底是意欲何为?难到自己卑贱之人,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不成?他真的只是出于同情才待自己这般好的吗?陆无恨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他便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了!
“少爷!我能叫它小白吗?它真是可爱极了,还有,我们真的要骑在它身上吗?他不会累垮吧!”小丫鬟如银铃般的话语,听得陆无痕和胡伯甚是讶异。陆无痕只能摊了摊手,表是无语。而呼伯却是如同老顽童一般,白髯翘起,嘿笑道:“如你这般瘦弱,便是在来十个它也能驮得动!”
“哼!管家爷爷你也欺负!”小丫鬟樱桃小嘴一撅,便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陆无痕,想要其般自己出气。
陆无痕此时可是左右为难,于是他装作假咳几声,然后便引开了话题:“我们还是先去见赴那‘千珍大典‘倒是来的正紧!“然后忙是给胡伯使了个眼色,然后便一越上了马背,一个顺势便将小丫鬟拉上了马背,拥入怀中。
“胡伯!你跟这来便是了!我们先去一步!”陆无痕牵起马缰,双足一蹬马背,二人便觉向后一个轻仰,然后便御风也似的向前飞窜而去,只留下了,那不住摇头晃脑的胡伯。
“这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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