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日随着身体渐渐康复,我也不再为这个难题自寻烦恼,既然来了一趟,那就好好经历一回,管他虚实真假呢。正当我憧憬着腿脚好利索了到各地游玩一番的计划时,母亲和颜悦色地对我说:“潇潇,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身体好了,为娘教你点为**子的活计。”
我当时心想,古代的男人貌似都喜欢淑女,学做个淑女没准会很有意思,于是我脑袋一热,便满口应承了下来。谁知道我苦难的日子开始了:每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就要端着两碗热茶去老两口房里问安,上午学刺绣,下午学织布。
结果,每天早晨起来,老两口一开房门,就看到我趴在台阶上呼呼大睡,学刺绣把自己的手指头扎的跟吸毒青年的胳膊一样,织了十几天的布,硬是没织出半匹完整的布,织布机倒是被我折腾坏了三架。不到一个月,老太太和我都放弃了把我改造成淑女的打算。于是我便像是撒了欢儿的野马,彻底没有了管束。
不几天,这座位于半山腰的深宅大院就被我逛遍了。和老头儿的那十几个徒弟也日渐熟悉,我也一改刚来时的羞涩,和他们称兄道弟,打成一片。在练武场和秦元昭又见过几面,虽然还是会感到不自在,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拘谨了。怕什么啊?本小姐可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
也许是我的日子过的太轻松自在了,老头心理有些不平衡,不知用了什么花招居然说动老太要我以后负责给来家中做客的客人端茶倒水。这还不好说嘛,不就是笑不漏齿,视不过肩嘛,比织布刺绣轻松多了。
但没过几天,我就发现这个活儿可真不好干。终南山不像喜马拉雅山一样远离人烟,又不似华山一样路险山高,加之山下便是大成朝的西都长安,老头子的名声又好,整天前来找他的人络绎不绝。最多的一天,来了七拨客人。
天长日久,我也练就了一副足以和空姐媲美的笑容,每天机械地上堂奉茶续水,换来这个山的掌门,那个庄的舵主几句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钱花的“令媛如何如何”的夸耀。老头子脾气又怪,泡茶必须要用当天新采的山泉水,即便只是存了一天,他也能尝得出来。
害的我和几个丫鬟整天往庄外的泉眼跑。水有了,烧水也是个麻烦,这可是古代啊,么有热得快,么有电水壶,甚至连一把可以保温的暖瓶也没有,有时辛辛苦苦沏好了茶送上堂去,才发现人家早就跑到后院切磋武艺去了,等到他们打够了回来,茶又凉了,怎么办?只能重新烧水沏!
那一日,又不知是那一座山上的掌门来了,穿的邋里邋遢的一个瘦老头,一进门就朝屋里喊:“老弟,兄弟我来看你啦!”
我们赶紧迎了出去,老头子一见他两眼放光:“崔大哥,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怎么不早说,我也好前去迎接。”
瘦老头哈哈一笑,两眼眯成了一条线:“我来长安办点事,正好顺道来看看你。咱老哥俩好久没见了!”
“潇潇,来,见过你崔伯伯!”听到老头子叫我,我赶紧上前道了一个万福:“小女子见过崔伯伯。”
“贤侄快快免礼,”瘦老头笑着对老头子说:“早就听人说了,冯天魁的女儿不但知书达理,而且泡的一手好茶!老弟,实话说吧,我今天就是冲着令爱沏的茶来的。”
我低头冷笑道:奶奶的,你还真把姑奶奶当成林志玲了。
端着秋月沏好的茶,我来到了大堂。俩老头正在说话,感觉气氛有点沉闷。“老弟,今年的后生大会又快要开幕了。”瘦老头品了一口茶说道。“嗯。”老头子简单地应承了一声,似乎不愿意多谈这个问题。
“去年贵派惜败于峨眉,今年会派谁去呢?”瘦老头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元昭吧,现在就属他身手最好了。”老头子叹了口气,看我还站在那里,对我说:“潇潇,你先下去吧,我和你崔伯伯聊聊天。”
“是。”我应承着退到了后堂。虽然隔着屏风,但他们俩的对话我依然听得一清二楚。
“唉,去年贵派的...”“兄长休要再提了,正所谓人各有志,即是无缘,便随他去吧。”两老头的对话听的我云里雾里,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谈些什么。
正当我想继续听听他们的对话时,老头子冷不丁大吼了一声:“还没听够?快去厨房看看酒筵准备的怎么样了!”以前常听说练习武功的人听觉敏锐,今天看来果然名不虚传。我轻微的喘息声居然让老头子感觉到了,我连忙逃也似的窜厨房去了。
大堂之上,两个老头正在面红耳热的推杯换盏,母亲和几位师兄陪坐在下座。我预料的没错,我连上桌的权利都没有。百无聊赖就在院子里闲逛起来。
突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进了厨房,我吃了一惊:除了几个看家护院的家丁,老头子的徒弟们都正在练功。该会是谁呢,莫非是贼?我蹑手蹑脚地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板,轻声走到厨房门前,猛地一脚将房门踢开,冲了进去。“谁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吧嗒”一根啃了一半的鸡腿滚到了我的面前,紧接着一个哆哆嗦嗦的身影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带着哭腔说:“师姐,是我...”靠,原来是小石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