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依旧在忍,我换了口气继续说:“叶总,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你在哪里?我想见见你,见了面应该就能勾起叶总对我的记忆了。”
“想见我?”叶寒声重复了一遍我的重点,我嗯了声说是,他不悦地嗓音响起:“你认为我想见就能见吗?”话说完,叶寒声就把电话给挂了,我心里有点憋屈,觉得他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么短的时间说变就变,想到这些,我特别不争气的哭了,而且还是在大街上,我觉得好丢人。
但眼泪就是憋不回去。
我蹲在地上捂住头不断的流泪,手机在这时响了,我连看都没看就挂了,紧接着又响了,我按了接听键,手机还没拿到耳朵边就听到那头传来叶寒声的声音:“给你二十分钟到上上。”
然后啪的一下就挂了。
我站起身擦了擦眼泪,也不在乎来往路人用异光看我,我直接拦了辆出租去了上上,从医院到上上根本不用二十分钟,十分钟就搞定,不过好在叶寒声还算有点良心,我心里不禁这样腹诽道。
因为还没到上班时间,所以上上基本没人,但叶寒声打电话喊我来,那么他一定就在上上。
我走到门口推了推,发现门也没锁,我推门走进去,直接去了三楼叶寒声的包厢,刚走到走廊就看到有人从包厢里出来,是个服务员,我连忙拉着她问:“叶总在里面吗?”
服务员点了点头说在,不过还有好几个人,我没多问就推门走进去了。
因为我推门力度过大,所以里头所有人都朝我看过来,但我的目光却一直停在叶寒声身上,他旁边一边坐了一个女孩,都不是上上的人,那就是从外面带来的,因为我刚哭过,所以这会儿眼睛还有些湿润,我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假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走进去。
进去后看到徐荣衍也在,他坐在角落里玩手机,我喊了他一声他才抬起头跟我招了招手,还腾出旁边的位子喊我坐,不过我自然没去,而是对叶寒声说:“叶总,我在你限定的时间内赶到了,你现在能让我问你点儿事情了吗?”
叶寒声依靠在沙发上,眼睛从我进来就没看过我一直盯着前面的屏幕看,他一只手搭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旁边一女孩大腿上,那样子就跟古代的昏君没什么区别。
我的话说完,他还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
我就这么站在他面前一直盯着他,是他喊我来的,来了又耍我?还是他故意想让我看到这一幕?不会是以为我来缠着他的吧?
一个接着一个问题从我心里涌出来。
徐荣衍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儿,他喊了我一声,但我应,他又说:“沈惑,过来坐会儿,我问你点事儿。”我还是不动,直到徐荣衍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他握住我手腕试图把我忘外面带。
“放开她。”徐荣衍握着我才走两步,叶寒声就冷冰冰地在那儿说了句:“今晚就玩到这儿,你们都撤了吧!”听了叶寒声的话徐荣衍松开我的手,他给叶寒声旁边的那两个女孩一人递了一个眼神,然后两个女孩有些不情愿的站起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好像要把我吞了一样。
不过我也理解,毕竟我挡了人家的财路。
徐荣衍说了句:“你俩.....慢慢聊,不急.....”然后他走出去随便将门带上了。
若大地包厢只剩下我跟叶寒声两人,我们谁也先开口,气氛很安静,安静地有点让人心慌,我来之前想问他的话一下子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我咽了咽口水,一直站在叶寒声对面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抬眼,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他轻飘飘地问:“见我就是为了站给我看?”
“嗯?”我有点懵圈,然后才支支吾吾地问:“我想告诉你,你跟季少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虽然我知道我现在是在多管闲事,但是我也是个女孩,我听到季庭予说他妹妹连跟外人接触都不敢每天只能待在家里,我就觉得特别可怜。
叶寒声挑了挑眉问:“然后呢?”他的话把我问住了,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我说:“难道你都不觉得内疚吗?她还是一个女孩子,你这样是毁了她一辈子你知道吗?”
“季庭予让你来教训我的?”叶寒声坐直身,他伸手从茶几上端起酒杯将大半杯洋酒一饮而尽后才慢条斯理地说:“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
叶寒声的话我无言以对,我默默在心里问自己,对,我有什么资格来跟他说这些?他是叶寒声,他怎么可能听啊!
我沉默不语他继续缓缓道来:“沈惑,我警告你,离季庭予远点,这话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到最后被他卖了还在为他数钱。”
我看着叶寒声,他让我觉得好陌生,我似乎有种这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叶寒声,我咬着牙,瞪着他应道:“我愿意,就算被他卖掉我也心甘情愿,至少他有心,不像你这样绝情。”
说完,我不想再多待一秒,转身跑出了包厢,包厢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在门还没关上那刻,我听到里头传来酒瓶跟墙壁发出的碰撞声,我没有回头,中途碰到徐荣衍,他拦住我问聊得怎么样了?我什么也没说直接推开他跑出上上了。
从上上出来,我的心好乱,我觉得自己不该来找叶寒声,但是我想帮帮季庭予,因为他帮了我那么多,我却没能为他做点什么,他妹妹是他的心事,我很想能够帮帮他,我想只要叶寒声承认,能够找到那个骚/扰他妹妹的人那么或许有用呢?
可是据我对叶寒声的了解,他不像是那种做了却又不认的人啊?
我好迷茫,我不知道该相信他们哪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了?
这一晚我失眠了,我想了很多,或许我不应该去找叶寒声,我觉得我去找他的潜意识里我想他我想见他占据了很大一部分,比我想要帮季庭予的那部分还要多。
说不定帮助季庭予只不过是我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而已呢?
我笑自己贱。
第二天,我将前一天发生的一切又埋在心里,这是我伪装自己给自己安全感最好的办法,就好像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可是我感觉自己的心理承受压力太大,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坚持多久。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宋仿的电话,她回来了。
该来的总是会来,宋仿这一步我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就跟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一样,让人连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回到住处,推门那刹那就看到宋仿铁青着脸坐在客厅,她双手双胞胸前整张脸除了凶就是气。
我跟个犯了错的小盆友似得走到她身旁坐下,我说:“你回来啦?有没有带什么礼物给我啊?”
“你觉得呢?”宋仿瞪了我一眼。
我也不再跟她闹,直白地说:“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但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想找到合适的机会才告诉你,可是你就知道了。”
“合适的机会?沈惑你脑子被驴踢了吗?这种事情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才说吗?等你找到我说不定都陷进去爬不出来了。”宋仿站起身叉着腰指着我的鼻子凶巴巴地冲我吼道,不过她能这样对我,就说明她心里已经原谅我了,至少不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友情了。
我猛点头,一个劲儿地附和她的话:“对你说得对,都是我的错,我脑子被驴踢了。”
“哼,我告诉你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她白了我一眼重新坐下,我侧过身双手搭在她手上我说:“你原谅我吧!你走的这段时间我好惨,叶寒声把我甩了,不知道谁恨我还找人给我泼硫酸,要不是季庭予你估计就看不到我这张完好无损的脸了。”
听到我说的,宋仿皱着眉问:“你跟叶寒声怎么回事?还有你被泼硫酸?这种犯法的事情也有人做?”
“我跟叶寒声玩完了呗!”我说的风轻云淡,我问宋仿:“你说我是不是命不好啊?怎么今年这么倒霉啊?”如果宋仿不在我身边,我想倒苦水都是一件奢望的事情,宋仿听到提出要去看看季庭予,我本来是不答应的,毕竟也不知道季庭予愿不愿意,但宋仿说季庭予一定愿意的。
我跟宋仿打车去到医院,林骁也刚来,宋仿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我送宋仿到医院楼下,宋仿对我说:“季庭予身边那女孩不简单啊!”
“为什么这样说啊?”我不解宋仿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你注意点儿就行,别什么都跟她说知道吗?”因为我还要照顾季庭予,所以就让宋仿先回去了,不过宋仿说的话我却没有放在心上,我觉得林骁是个好女孩,虽然我们的相处并不长,但能从一个人说话做事看的出来的这个人好与坏,我觉得林骁不错。
不过许久之后我就不这么认为了,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一眨眼一个星期过去,季庭予背上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他担心他爸妈担忧就去公寓先住下,我本想搬走可他说没人照顾,无奈之下我只能留下来开始跟他的短暂“同居”。
林骁跟秘书也三天两头往这边儿跑,一来二往来的人也就多了,期间包括徐荣衍也来看过他,但徐荣衍看到我在并不好奇。
这天,徐荣衍过来看了季庭予,正好赶上我上班,他就顺便载我一程,路上徐荣衍问我:“你真打算跟季少在一起了?”
“衍哥,你别拿我开玩笑,我开不起。”我牵强地应道。
徐荣衍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想知道那天你走后发生了什么吗?”我不出声,徐荣衍就当作默认,他说:“你本事也挺大的,居然能让平时一向很淡定的叶寒声发那么大的火。”
“他怎么了?”我扭过头情不自禁地问。
徐荣衍看了我一眼,他笑着说:“怎么?关心他了?”我哼了声别过头不说话,因为徐荣衍是那种很好说话的人,加上在一起玩过很多次所以我一点儿都不怕他,心里根本没拿他当老板一样看待。
徐荣衍也不介意,他说:“他到没什么事,就是可怜我那个包厢了,我损失比他大的多,我刚找人装修好,以后你俩可千万别再去上上闹了,乖,衍哥给你油水算是买通你了。”
徐荣衍越说越不靠谱,所以我也不再搭理他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上上,徐荣衍直接把车开去停在门口,然后让会开车的保安开去停车场,我跟他并排走近上上,一进去就看到叶寒声范子文还有情人节那晚陪叶寒声在大厅那女孩他们仨坐在休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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