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梯上下来的公子自然就是朱轩晴了!
“呵……”刘远山张口一笑,再看她时竟然微微一呆,大半年不见,这小丫头长高了不少,原本脸上的稚气褪去,微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也变得消瘦了一些,两眼如秋水明丽,如今配着身上这套行头,真真是“风度翩翩!”
最重要的是,这货的化妆水平终于有了那么一点进步,可怎么说呢,往人群里一站只要不是傻子肯定还是能辨认出来的。
“这是哪家的浊世翩翩俏公子,来我房县准备勾搭何人?”刘远山笑着走过去,深深的朝她行礼,口中却没正形的说道:“郡主大人,一年不见,长高了!”
“噗!”朱轩晴掩口一笑,手中的折扇乍然搓开,头微微朝后一摆,似模似样的说道:“那是,本郡主,额,大人……噗,大人,大人,好你个刘远山,敢给本公子胡乱安名头!”
“不过,你也长高了!”朱轩晴看着刘远山,眉眼中透着喜色,脸蛋红红的,小心脏犹如鹿撞:这个该死的小骗子,不但人长高了不少,还越长越俊俏了呢!
“两位,别在这儿卿卿我我了,走,上去说话吧!”春烟看楼梯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急着催促。
小郡主脸蛋红红的,努力作了个生气样子,道:“死丫头,谁卿卿我我了,看我回头撕烂你的嘴!”不过倒也听话,说完便转过身,朝楼梯上走去,脸颊烧的厉害。
刘远山低着头跟在后面,春烟行走在最后,三人依次进入了上面的包厢中。
经过近几个月以来的口口相传,二牛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如今二楼已经开辟出了十来个大型的包厢,可是仍然还不够用。比如今日,这才刚过上午九点钟左右的时间,所有的包房就已经被订空了。
“请坐!”刘远山伸手将两位女士请到四方小桌的最里面,自己背着门口而坐,道:“这酒楼是我开的,今日算我尽尽地主之谊!”
“你倒是厉害!”朱轩晴左看看右看看,口中道:“一年前被你大伯卖了,差点还给朱七抓走,这短短一年不见竟然在房县挣下了这么大的家业,听说连叶家都被你摆了一道?”
“哪里哪里,小子走运气而已!”
“那是你的本事!”朱轩晴大眼睛微微眯起,直视刘远山,“听说你为了维护自己的家人,一怒之下挥剑砍了叶家二少爷的半个手掌,你可以啊,胆子倒是不小!”
朱轩晴说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悻悻!
刘远山恍若不知,脸色憨厚的笑容浮现,道:“小郡主道听途说,实在是他叶二少爷欺人太甚,要不然我哪里会砍他,你看,我也不像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吧。”
“咳咳!”春烟赶紧打断了他的话,暗地里扯了一下刘远山的衣袖。
刘远山一愣,再看小郡主脸上冷冰冰的,他就有些蛋疼了。
这特么,气氛不对啊!
怎么回事?
摸了摸头,还是没有把握到事情的关键点。
春烟忍不住了,出口道:“刘公子维护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吧?”
我去!
娘的,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原来这个小丫头不远千里的跑来房县,是朝我兴师问罪来了。
怪不得我觉得怪怪的。
“额……呵呵”刘远山再次憨厚一笑,道:“我还没多谢郡主您的礼物呢。”他说的是刚刚收到的同心锁。
朱轩晴脸上的冰冷丝毫未减,冷冰冰的道:“别打岔子,给我把这件事说明白。”
“就是!”春烟在一旁添油加醋,“我们家小姐对你那么好,你这没了心肝肺的,竟然敢忘了小姐的一片深情,你说你对得起谁?”
“对谁也不对他,没良心的小骗子!”朱轩晴觉得很委屈,眼眶里泪珠打转转。
刘远山这时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站起来严肃的朝她躬身行礼,道:“郡主对在下的一片心意,在下岂能不知,至于我和雪欢的事情,我向你解释一下吧。”
“我和她是在神农大山中认识的,当时她身负重伤危在旦夕!”刘远山口才本就不错,故事又有几分真实,所以他便将如何遇到身受重伤的雪欢,如何给她医治,如何带她回家等细节一一诉说,中间略去修真事件不谈。
最后,又道:“虽然条件有限迫不得已,但是我一个大男人看了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身子,自然是要负责人的,要不然我刚刚救活了人家,人家姑娘为了名节再去自杀,我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
一段似真似假的叙述,陡然间就将贪恋美色的心态说的大义凛然!
“若是郡主换成我,你会怎么做?”刘远山摊着手问道。
朱轩晴过来兴师问罪,说到底只是为了心里好受,大明朝三妻四妾的男人到处都是,别说她一个郡主,即便公主的驸马爷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妾。要不然她也不会一来房县就让春烟送定情之物过去了。
“哼,巧言狡辩!”朱轩晴接着冷哼不理他,可是脸上的冰冷却有所好转。
“此事真真切切!”
刘远山一脸信誓旦旦,然后将怀中的那个绣囊掏出来递到朱轩晴的面前,道:“刘某人不是那种不负责任之人,若是郡主觉得我非托付终身之人,便将这东西收回去。我刘远山喜欢一个女人,绝非看重她的出身门第。”
一看刘远山这就是要断交的架势,朱轩晴也有些急了,眼中的泪珠终于噙不住流淌而下。
春烟赶紧拿出丝巾帮她擦了擦眼泪,朝刘远山埋怨道:“你看你这个人,谁说要将东西收回去了,除非你看不上我们家郡主?你不看出身门第,我们家郡主也并非嫌贫爱富。”
刘远山又将东西拿回来放在怀里。
过了一会,朱轩晴擦干了泪水,幽幽的问道:“那个,雪欢,长得美么?”
“美也好丑也好,我从来都不在乎!”刘远山不可能将自家说成一个好色之徒,冠名堂皇的说道:“她对我真心好,我也真心喜欢她,就和你一样,这就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