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吧叠,麻子叠桑哟,塔塔卡伊哟!”(加油啊,松田君,起来战斗)那些梳着岛田发型的年轻女人大喊大叫着。
“麻吉,麻子叠桑哇嘛KI嗒——”(不会吧,松田君被打败了)
“Good fist!是双击拳啊,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啊,南京的新人王!”
“死给,死给他吧由啊,矮椅子!”(厉害啊,好厉害这个家伙)
“好小子!”
看客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喝彩声,惊讶声不绝于耳。显然北海道的第一高手被我打趴在地上使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是瞠目结舌。松田还是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小腿肚颤颤悠悠的,他咬紧牙齿,并大声骂道:“空弄雅鹿,绝对捏KI沙吗哦空楼斯。”(混蛋,绝对要把你小子给宰了)
晚风习习,月光偷偷降临了汇文路,美之子似乎担心会出什么事,转头向着哥哥担忧地请求道:“哥哥,快些阻止松田哥哥。”
岗村鸣毫不犹豫斥责道:“闭嘴!美之子,看着这是因为你引起的战斗,而这场战斗谁都阻止不了,还不明白吗?美子!”此时哥哥的威严彻底使得美之子闭上了嘴,她眼巴巴地看着松田,走了过去,这使得我大为不解。直到美之子对着松田说道:“战斗到此为止吧,松田哥哥!”她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婉转,恐怕是因为她不忍我们继续比拼,也许害怕我们两个会导致更严重的后果。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这头发狂的猛兽,这使得我忧心忡忡了。
我看到松田的眼中丝毫没有放下戒备,担心道:“美之子,小心!”
“没事的,王威,松田哥哥不会伤害我的。”她过去扶着松田,松田并没有反抗。
“毕竟美之子和松田是青梅竹马,”我心中想。这使得我的警戒心松开了,原以为会如此,可是我低估了松田的愤怒,他将美之子一把推开了,正好旁边两个黑衣人接住了美之子,然后他倏然发动了对我的攻击。
“雅鹿,看我这一拳!”松田大喊道,嗖的一拳直击我面门,原本我就有些松懈了,啪地一拳击中了我的胸口,使我后退了步之多,接着只见他向前跃起直直蹬了过来。
“这是凌空正蹬。”我心里知道这一招,但是这招其实是空手道演化而来的凌空劈腿,我赶紧往左一闪,接着利用冲刺步,一下子跃了过去,使出了最强的深潭重拳,瞄准的位置是他的心脏,是被称之为心脏击的拳法。也是散打教科书中所写的禁止的拳法,此拳可利用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击中对方的心脏,而因为心脏遭受重击后,导致人瞬间处于麻痹状态,使得他自身动作迟缓。但是这一招如果不掌握好力量,是会对对手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的,然而被逼无奈的我脑中一闪而过的就是这种拳法。
此时我正与松田四目相对,这心脏击一出,就真的结束了,我这么认为的,可是眨眼间松田便用右手接住了我的心脏击,牢牢抓住了我的左手,他的力量很大,我居然无法挣脱开了。
只见他嘴角向上一翘起,轻蔑地说道:“波爱里啊。”(结束了)左手握拳,以左肘尖对着我,我看在眼前就知道这一招的威力之大,如果正面被其击打到,非断筋碎骨不可。于是我下意识地将全身的肌肉绷紧,马步下沉,集中全身力量,以左肩尖作为攻击最大化的一点,撞了过去。
(上肘击!
铁山靠!)
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松田撞得飞了出去,而他的肘击也击中了我的左肩,但却没造成什么天实质的伤害,只见松田这次真的跟死狗一样轻颤颤躺在地上了,他眯着眼睛,用手捂住了被撞击的位置,痛苦地呻吟着。
铁山靠原本我是不会的,只是高师兄的教导下才练习了几次,记得这一招是八极拳中最常用的一招,以肩膀作用武器进行攻击,但是想使出这一招绝不简单,普通人想使出这招非但会使自己受伤,而且很容易被人破招。练这招需得掌握三练,分别是练气,练体,练马步。
练气是深吸一口气,将全身肌肉绷紧,从而增加自己的攻击力和抗击打;练体是增强肌肉的力量,如果没有这一基础练气就不成立;练马步是对于自身爆发力和平衡性的锻炼,脱离这一点则以上点均不成立。
高师兄曾经告诉我铁山靠原本叫贴身靠,是在极近距离下反败为胜的反击拳的一种,这时使出正当时啊。
此时松田痛苦道:“啊——可嗖,一戴!”(可恶,好疼啊)
这时武藤窜了出来,此时我已经气喘吁吁了,胸口不住地起伏着,显然因为与松田的战斗消耗了我不少体力。
“扶松田桑进去休息!”武藤对着黑衣保镖说道,然后看着我说道:“哟西,ki米哇死给啊(好吧,你很强),和我比一比吧。”不等我回话,武藤居然窜了过来,可以说他的速度不比松田慢,踢击非常的强悍,冲刺步也很快,啪一记侧踢使我差点无法防御,我只能后退一步,怎想此人的脚步灵活极了,就像粘着我一般,我居然甩他不掉,连续三记侧踢,我的手因为连续防御几乎麻木了,在他再次使出侧踢时,我后退一步,在他踢击过来的一瞬间,我也撩起一脚,侧踢对侧踢,两相碰撞,波一声响我们两人均倒退了好几步,我只觉得脚发麻,踩在地上软绵绵的,脚就像肿成了象腿一般,感觉就是踩不到地面上,踩下去的感觉就像被密密麻麻的无数蚂蚁裹上了一般,难受至极,我已经不敢挪一步脚了,同样的武藤也没动,眉头挤出一个深深的川字,嘴角耷拉着,眉毛也下垂了,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这使得在场的看客惊呆了。
“新击耐矣够都,吗啥卡啊弄梧桐桑卡踢乃以够都。”(不敢相信,没想到那个武藤君也无法战胜他啊)
“干吧叠,梧桐桑。”(加油,武藤君)
(“快点,多拍几张,小田,这个年轻人,我想一定会轰动的,这个新闻。”人群中一人大声命令摄影师小田道。
“MARY姐会不会因为没有拍到岗村鸣而大发雷霆?”小田问道。
“管她呢,这个瘦小姐,也许她会感谢我得到这个大新闻的。”)其中两个记者说道。
岗村鸣似乎看不过去了,命令道:“武藤君,你是客人!退下吧。”于是一挥手,身穿白色空手道服,系着黑带的个年轻随从瞬间围住了我,分别在我右边,左边,后面各一个。
看客们似乎对于这种不公平的比试有些想法了。
“真是的,一个接一个,真是没完没了了。”
“怎么你想去帮忙吗?”
“过去那是找死,你看这几个都是空手道黑段。”
“真是可怜的家伙,被围攻了呢。”
众人都是感怒不敢出头。
左边一人左脚一蹬,飞跃而起,简单直接的由上而下劈腿而下,然而他的速度在我眼里却不值一提,可是因为刚与武藤的对脚,此时我却不好发难,双腿有些麻木,于是我想后退了一步,可是后面那人迅速地抱住了我,居然将我举了起来,而左右两人乘机过来,这使得我啪啪两脚将对方逼退了,而与此同时我的双手顺势将后面那人的腰带紧紧抓住,双腿原本已经高高翘起了,悬在空中了,我知道如果被这人一记背摔摔在地上可别想再起来了,而且后果显然会非常严重。于是以双手抓住的他的腰的地方为支点,将自己的腰力发挥10%的力量,双腿力势一沉,这下沉的力量彻底盖过了后面那人的力气,然后彻底击垮了他,我顺势抓住他的手,一记过肩摔将其摔在了地上,然后一脚平平地将其踢开了,而左边那人一脚飞了过来,这是侧踹腿法,简单直接,但威力不俗,可是他使出的速度与动作都不是很标准,我提起一脚就后发而先制,将他的腿踢开了,然后冲过去,趁着他脚步不稳,飞身一脚,使出了凌空侧踹,而右边那人见我如此勇猛似乎心有忌惮了,迟迟不敢向前了。
只是岗村鸣凌厉地眼神一扫,使得此人居然冒死冲了过来,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居然还敢与我纠缠,他的拳法凌乱,如果不是我的体力不济,早就被我打败了,可是我重创了这么多人,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呼呼呼连续三拳挺进,这使得我不得不暂时后退以保持体力,可是他似乎看穿了我,丝毫不容我躲过他的攻击圈。
“可恶,只要让我喘上一口气,这家伙就完了。”
他的拳法非常简单,横行的步伐,搭配短寸的拳法,一招一式,这是铁骑三式的套路,只见他步步紧逼,容不得我片刻的失误。
可是我的脚还是因为疲累的关系,迟缓了,他似乎觉得逮住了我的空隙,冒失地一拳攻击了过来,动作很大,迎着对方的攻势,我迈出一步,利用左脚作为轴心向右旋转,使出了阔步摆步,在万分危机时刻躲过他的拳头,接着一记腹拳击中了他,他被我打的东倒西歪了,可是我并不打算放过他了,因为此时我已经处于亢奋状态了,很显然肾上腺素使我兴奋了。
只是当我这一拳下去的后果我是完全没有意料到的,我眼看这个年轻稚嫩的脸庞即将被我的拳头摧毁,可是在即将触碰对方侧脸时,一只大手抓住了我,接着我的右腿关节处遭受到了重击,我直接跪了下去。
“好痛!可恶!”我下意识地用右手捂住了脚,我感觉我的牙齿在打颤,咯咯作响,全身冷汗直冒。
那个眼神,我永远忘不了,那种在漫天寒气袭人的大雪中,傲视万兽的王者的眼神,不怒自威——是岗村鸣。
简简单单的一记关节踢彻底摧毁了我的斗志。
他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一记横踢瞬间把我踢了出去,我虚弱地躺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起来,生气地看着他,但是我的腿很痛,显然刚刚的关节踢摧毁了我的意志,我已经无法站起来了。
“臭小子,我三番五次警告你不要搞美之子,你当耳旁风,这是你自找的苦头。”岗村鸣很是生气,他原本凤表龙姿的模样此时却如吃人的夜叉一般狰狞可怕。
我感觉到了他的怒气,他的怒不可遏。
“鸣丸,把他的腿踢断!”岗村太郎大叫道。
“哦东桑,雅蠛蝶哦。”美之子求饶道。“大妈跌,美子,把她拉下去。”岗村太郎命令那群黑衣人道。
我捂着受伤的右腿,轻轻颤抖着,心里感觉空荡荡的,此时晚风吹在身上凉极了,就像那隆冬腊月里的刺骨寒风刺入了我的骨髓之中一般。
只听一声“吗叠,听我一句,岗村先生。”说话的正是那个身穿藏青色和服的中年人,只听他说道:“你且不要过于生气,听我一句,这事不可闹大了,这小子确实胆大包天,不过没必要做的太绝,既然岗村君已然教训过他了,那就到此为止吧,中国有句古话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必要为了一个竖子影响了我们的心情。”
岗村太郎眉头紧蹙,眼珠子滴酒一转说道:“嗖噶,船越先生所言极是。”然后一挥手,岗村鸣这才罢手,只听船越先生说道:“松田君,今天卖我一个面子,此事就到此为止好了。”我看在眼里松田仍然怒气冲冲,但是岗村太郎的眼神一瞥之下,松田也只好顺从了船越先生。
“啊,好饿,好饿!”船越先生说道。
“都嗖!”岗村太郎一摊手请船越先生进汇文斋,船越先生也一鞠躬,非常有礼貌地回应了岗村太郎的邀请。只是我此时灰头土脸,忍住疼痛,看了一眼为我解围的船越先生,与他四目相交,他的丹凤眼中流露出了说不出感觉的眼光,那张虎剑眉舒展开来,对我粲然一笑,使得我居然感受到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温暖,犹如将严寒驱散的春风,将冰雪消融的阳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