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桃红既决定在戚玉手下办事,自然会做好万全准备。
“姑娘,那许家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的。”万桃红斟酌再三,在抬头时眼神里却满是坚定。
“姑娘愿意的话,可否签下我?就当是我卖身给姑娘做事的?”万桃红清醒的时候也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自己知道与许家无望,自然要为自己做好准备。
最快的将自己从许家摘出去的办法自然是签下卖身契,而最好的选择就是眼前的戚玉。
她可以看得出她们两人一身气度,怕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小姐,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情愿待在戚玉的身边,做一个奴仆。
李沧澜眼神颇为奇怪的看着万桃红,对着身旁的吴起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
看着万桃红眼底的慎重,戚玉咋舌,知道她是一个很实务且聪慧的姑娘。
戚玉原生本就出生商家,自然明白卖身契的种类。
卖身契一共分为两种,一种是奴契,签了以后就是奴籍,但以后若是手下有钱了,也可以为自己赎身。
第二种就是死契,是那种死了谁都不会过问的,就相当于直接把命卖给了别人,根本没有任何赎身的机会。
一般大户人家签的都是死契,戚玉惊讶的是,万桃红竟然会主动向自己开口。
“你虽然是为我做事的,但是却也是为我打工,如果你一定要签契约的话,就签个奴契,等以后有钱了,也可为自己赎身。”
万桃红听到这话,有一些愣怔,但是更多的却是感激。
其实她不介意签死契的,但是却没有想到戚玉会为她如此考虑,心头微酸。
“因为你不是直接做我手底下的丫鬟,所以我还有一份工契,如果你要是不介意的话,现在我们就把它签下吧。”戚玉略微思索了一下,目光灼灼。
“多谢姑娘好心帮忙,我以后一定为姑娘尽心尽力办事。”听到这话,万头红知道戚玉已经将她护到了羽翼之下,自然感激不尽。
万桃红已经是她手底下的人了,戚玉自然也不会东西她受委屈,直接让吴起拨了一个人带着万桃红去处理许家的事。
至于戚玉说的工契,其实也算是一个变相的卖身契,只是这上面标有时间长短罢了。
看着被送过来的工契,戚玉摸索着下巴像是想到了万桃红的处境,又在最后加了一句。
若有违约,乙方要赔偿甲方两百万。
“如果许家一直不放你离开,将这契约拿出,让她们将违约款付清,以他们怕事的程度,定然不会再为难你。”戚玉说完之后,这才在这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万桃红听到戚玉说的话,自然也注意到了最后一行小字,瞳孔皱缩,眼眶泛红。
“你若是不愿……”
“多谢姑娘恩典,桃红感激不尽。”万桃红红着眼眶对戚玉福身。
戚玉一看到她那眼睛,顿时头疼的连忙摆了摆手。
既然要决定开甜品店,那自然要起始资金,身边一个现成的大腿,她又怎么可能会不抱。
李沧澜知道戚玉要折腾,直接大手一挥,也不在银钱上拘禁着她。
书房。
“殿下,你要宠着姑娘送些好吃的,好玩的就是了,何必花出那么些钞票。”吴起语气看似是为李沧澜考虑的,但是言语之中却对戚玉露出了不满。
虽然他对戚玉的印象不错,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弟弟,因为上次失察的事,不免有一些迁怒。
“你可知当初我是怎么在崇州城活下来的?”看着身旁的吴起,李沧澜也感觉到了他对戚玉的怨念。
“不就是戚玉那小娘皮救了你一命吗?可是您也将她从大牢中带出来了,也算是还了她一命。”
吴起知道李沧澜之前受伤的时候是躲在戚府中的,但是却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何事。
李沧澜回过头看了一眼面露不满的吴起,将当时在崇州城发生的几件惊险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
原本还对戚玉颇有怨念的吴起,顿时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李沧澜。
李沧澜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
“她若是男儿身,我的身边又何愁无有用之人?”
光是凭借这心计,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其实将戚玉拐回天承国也是有着他自己的私心的。
李沧澜的书房里,吴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其实当初我有办法让她继续留在崇州城,也可以让县令安稳的将她放出来,只要派人在她入狱之后继续窃取崇州城富户,到时候再散出一些谣言,那戚玉身上的清白也就能洗净了,自然也不用将她带回崇州城。”听着李沧澜一字一顿的解释着,吴起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如果不是李沧澜特意提出来,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李沧澜将戚玉带回来是存有私心的。
其实这事戚玉也知道,只是不知道李沧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以她商户的身份帮李沧澜赚钱。
可是天下有才能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呢?
戚玉想不通,暂时也没有继续想下去了,而是直接将思绪投到了自己的甜品店上。
做生意其实是最简单的,来钱也是最快的,但是却也有着极大的风险。
院中的四个丫鬟在听到琉苏带回来的消息时,个个都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姑娘要扩张做生意?”雪黛是跟在戚玉身边最长的一个姑娘,自然也是五个丫鬟当中的大丫鬟。
“是!”琉苏硬着头皮点头。
“这不是胡闹吗?你怎么不拦着姑娘点?”雪黛一脸的不认同,别说戚玉是一个闺阁女子了,就算是一个商人开店,这种事情也是要好好斟酌的。
“我哪拦得住,太子还在旁边呢。”琉苏嘟着嘴,很是不开心的嘟囔着。
“说的也是,雪黛姐姐,你就不要为难琉苏了,毕竟戚玉也是我们的主子。”琉月注意到了琉苏脸上的窘迫,开口解围。
言外之意就是她们只是奴婢,又怎么可能越过主人的头上去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