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诧异的看了一眼肖崇英,没有想到这人也是一个坐不住的。
她还以为这些王孙贵族都是些重规矩的,就算不如李沧澜,但是最起码也得有他的一半。
“肖小公子经常来这里听曲?”李沧澜注意到了,戚玉的眼神一直落在肖崇英的身上,莫名其妙不爽了起来,似笑非笑的问道。
“也不算是经常,只是时不时的会被朋友一起拉过来。”肖崇英一听这话,连忙坐正身体一动不动。
笑话,自家老爹总是一个劲在他身边耳提面命,让他在太子面前留个好印象,若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他经常出入这歌舞楼,那他回家后这条小命还能在吗?
“是吗?没有想到肖将军有着如此雅兴。”
肖崇英听着李沧澜这略带讥讽的语气,一时间不知所措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没有再讲话。
戚玉则是撇了一眼自己身后那微微有些紧张的雪黛,撇了撇嘴,没有开口。
“太子殿下喜欢舞乐?我祖母养了一个戏班子,若是太子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他们上门给您唱曲。”
肖崇英看这氛围很是奇怪,想也不想的说道。
谁知李沧澜还没有反应,一旁的戚玉心中倒是咯噔一声。
真是个妙人,李沧澜刚失去双亲,他竟然还能觉得李沧澜这个时间会跑去听曲。
“肖公子真是说笑了,太子殿下不怎么爱曲,其实主要是我爱听。”
肖崇英听到戚玉这话,这才抬头注意到了眼前的戚玉。
肖崇英之前对戚玉只不过是惊鸿一瞥,虽然这屋子里的光线稍暗,但是却也被他的容貌惊艳,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描绘戚玉的容貌。
暗恨自己当年读书的时候不用功学习,现在就连夸赞都不知该用何词形容。
“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下去吧。”看着肖崇英眉眼间的喜色,李沧澜心中暗暗不爽,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肖崇英顿时回神,虽然不明白李沧澜为何生气,但却也不敢违令不尊,只能告辞。
戚玉见状并没有说些什么,眉眼间神色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多了一些惫怠与懒散。
其实戚玉也想在李沧澜面前维持形象的,奈何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于是时不时的就会做出些小动作,见李沧澜看见了也并没有在意,就越来越放肆,最后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戚玉是被楼下忽然响起了争吵声打断的,而李沧澜这时候也已经走到了窗口,再往下张望着。
戚玉连忙伸了个懒腰下意识的跟在他的后面。
只见楼下有许多持刀的男子,与下面粮食铺里的掌柜与小厮搏斗。
戚玉不由的望向一旁的李沧澜,难不成这就是他今天要办的事?
“你还记得之前你救了我的事情吗?”察觉到自己身处的视线,李沧澜陷入回忆。
“当时在没遇到你之前,我是有机会离开你的。”李沧澜说到这里眸色深沉的看向楼下,“但我的心腹出了问题,我收到的信件也出现了问题,这才导致我重伤不得独自一人逃走。”
之后的事情戚玉大约也知道了一个大概,点了点头,只觉得李沧澜抓他们并不冤。
但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李沧澜并没有说出来,若是那个时候这个人没有算计他,那么他有足够的时间回到父皇母后的身边。
这样,他也不会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失去至亲。
想到那段令人心酸的时间,李沧澜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向自己身旁的小女人。
这时的戚玉低头思索着,长长的睫毛,轻轻的山洞犹如一双薄扇轻轻的吹拂着李沧澜的心头,让他忍不住伸手摸摸小姑娘,但却又怕唐突佳人,勉强忍住了。
“他的武功很高强吗?”戚玉看着下面派出了那么多的人手,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他武艺尚可。”李沧澜见戚玉双目担忧的看着下面,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变好,“你难不成还能担心我的护卫?”
“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真受伤了,那也是技不如人。”戚玉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李沧澜听到这话,顿时忍俊不禁,想到戚玉当时看一下肖崇英那双亮晶晶的眼神时,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喜欢武艺高强的男子?”
戚玉随意的点头,并没有注意到李沧澜变黑的神色。
“武艺高强,能保护人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不喜欢呢?乱世当中最缺乏的就是武力值高的人。”
“对了,这天下真的有轻功,有会飞檐走壁人吗?”看着下面乱糟糟的一切,戚玉忍不住怀疑的问道。
李沧澜一时之间跟不上戚玉的脑回路,瞧着他眼眸中好奇的样子,“飞檐走壁其实就是爬墙熟练了些而已。”
“不过你说的轻功其实学起来也不难,只是需要耐心与恒心罢了。”看着小姑娘亮晶晶的眸子李沧澜嘴角微抽。“学成这功夫也要几十年的时间,只是有这十几年的功夫,做什么不好,何必要把自己练成一只跳蚤?”
听到李沧澜说的话,戚玉眼神微瞪,甚是无语,不明白好端端的轻功为何被他说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戚玉不解的神,色李沧澜无奈只能给他简单的讲解了几句,戚玉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原来这天下根本就没有什么轻功的真实说法,其实真正要说起来不过就是跑的快一点,跳的高一点。
用现代的说法来说,不过就是跑酷而已,能跳个两三米的,在现代也很正常,戚玉因此也就不再好奇了。
其实他对这一项技能感到有兴趣,其实主要就是因为想到在古代能有一项技能傍身,到时候谁都抓不到他,岂不快哉?
“你先忙公务吧,我也就不打扰你了。”戚玉看了一眼下面,逐渐趋于安静,知道人现在是被抓住了,也就不打算再打扰李沧澜了。
李沧澜微微颔首,“好,我让人护送你们回去。”
戚玉没有反对,因为他知道就算反对也没有什么用,告别了李沧澜,意兴阑珊的坐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