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仅剩的三个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说出一句反对的话。
家里的三个母老虎都在,谁敢说不找媳妇儿?不成亲?
那不是妥妥的找打吗?
“开饭了开饭了, 我今儿啊,还预备了炮仗,咱们先放挂鞭,再吃饭,算是辞旧迎新,去去过去一年的晦气。”
苏锦湘像是救星一般,出现在了花厅里。
申明哲、申明台和依旧抓着一把瓜子的申明前连忙凑到了她跟前,“放炮仗吗?这个我们在行,交给我们就行。”
找了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那兄弟三个,一个比一个跑得快,跟脚底抹油了似的,一熘烟儿便消失无踪。
苏锦湘察觉到了不对,“这是.....怎么了?”
申氏道:“还不是你这几个哥哥,一把年纪了,也不找媳妇儿,你这三位舅母着急了呗,他们就都被吓跑了。”
苏锦湘哈哈一笑,“不是我说,我这几个哥哥,也是该找个媳妇儿回来,让舅舅舅母们高新高兴了。”
说道这个,苏锦湘突然想起了一桩事情,“若若前两日给我写信了,听她那话的意思,她好像跟我那位二表哥,成了。”
听到这话,二舅母的眼睛顿时一亮。
“若若是谁?”
“就是那位新上任的武状元,周若啊!”
“我见过那个姑娘,看起来就是个爽朗大气的,她爹是周清辞周大人,人品不错,靠得住。”
几位舅母又开始新一番讨论,苏锦湘高兴的眯起了眼睛。
如今这样的,才叫日子啊!
家长里短,温馨和乐。
栾景沐从外面走过来,揽住苏锦湘的肩膀问道:“锦纯与景桦的婚事眼看就要举行了,依你的意思,锦纯到时候,是从申府出嫁,还是从摄政王府出嫁?早些决定好,咱们也该预备着才是。”
“怎么不说从陈府出嫁?”
申氏才听了一耳朵,就不高兴了,“锦纯是我的庶女,她要嫁人,自然要从我这个做母亲的家里光明正大的出去,才行。”
苏锦湘倒是没想到她娘会说这样的话,“是啊,我娘说的有道理,锦纯还在屋里绣嫁衣,我去问问她的意思。”
其实,苏锦纯并不想这么早成亲,可她又想着,景桦都一把年纪了。
再不成婚,他都要成一个没有人要的老男人了。
再加上那个不要脸的老男人,天天在她的跟前撒娇。
这么大的块头,跟个小姑娘撒娇,他也不嫌臊得慌。
反正,苏锦纯是招架不住了,索性也就点了头。
总归是要嫁的,早嫁晚嫁,与她而言,也没什么区别。
再者说,有长姐给她撑腰,景桦也不敢欺负她。
他们便选了一个好日子,举办婚礼。
因为日子比较赶,所以,这些日子,锦纯一直都窝在房里绣嫁衣,没怎么往外跑。
她的嫁衣,自然不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可总归也要亲手在上面绣上几针。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从京城道商州,景桦给了苏锦纯应有的一切体面。
送嫁那日,苏锦湘哭的像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