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苏姑娘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不过是个丫鬟,可担不起责任。
管家一听这事儿,可了不得。
连忙去书房,禀报给王爷。
“不好了,王爷,苏姑娘病了,荷香说要请大夫,老奴不敢怠慢,差人去请了大夫之后,连忙来禀报王爷您。”
......
屋里一阵疾风刮过。
管家一抬头,好家伙,屋子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儿?
一听到苏锦纯病了, 景桦哪里还能坐得住?
他便是连装着冷漠都装不下去。
这些天,鬼知道他有多想这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
他用了毕生最快的速度,冲去了苏锦纯住的院子。
一推开房门,便看见小姑娘可怜巴巴的睡在床上,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被子隆起来,还没有一只猫咪大。
他就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光。
他娘的,景桦,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一把年纪,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她不就是说了几句你不喜欢听的话吗?
有种你就再能耐些,然她以后,在你的面前,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不就行了?
你看看你把人家姑娘折腾的。
苏锦纯闭着眼,痛到哆嗦,只能隐约察觉到屋里来了人,却根本没法分辨,来的人到底是谁。
总归在定王府,不会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她还是放心的。
景桦皱着眉头,越走越近。
越是走近,他就越是能看清楚小姑娘根根分明的睫毛下,萦绕着晶莹的泪珠子,像一根银针似的,一下一下的,扎着他的心窝子。
“苏锦纯,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呢?”
景桦一把将小姑娘从床上,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等着那群废物去把大夫找来,人都能等断气。”
景桦抱着苏锦纯,大步流星的从府里出去。
翻身上马,将小姑娘护在怀里,护的严严实实的,用最快的速度,去了商州城的仁安堂。
这里的大夫认识他,一见到他来了,掌柜的连忙迎了过来。
景桦没空跟掌柜的啰嗦,轻车熟路的一脚踹开了一间厢房的门,将怀里的小姑娘轻轻的放到榻上之后,才对跟在身后的掌柜的道:“快,去把你们店里,最厉害的大夫找来。”
掌柜的是个有颜色的,连忙应声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位挂着山羊胡子的大夫。
景桦把床侧的位置让了出来,给大夫腾地儿。
老大夫把了半天的脉,愣是一个字都不吭。
把景桦急的,恨不能拎起大夫嘴巴上的那一撮胡子,一把火烧个精光。
“你到底能不能行?把个脉需要这么久吗?没看到人家脸色都要变成白纸了吗?”
老大夫哆嗦了一下,连忙跪在了景桦的面前。
“王爷息怒,请恕小人才疏学浅,这姑娘只是气血亏损,体凉宫寒,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只需要开几服药回去,好生调理一番便是。”
景桦打翻了桌子上的茶壶。
“放屁,只是气血亏损,她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你没看到她痛的一直在哆嗦吗?”
真当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大老粗?
在军营里,许多伤病断手断脚,需要接骨、正骨,那脸色,都没有苏锦纯现在的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