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许久,苏锦湘的头晕乏力逐渐好转了些。
花想计算着时间,大约每隔一个时辰,就喂苏锦湘吃一粒丹药。
直到后来,苏锦湘发现,她竟然逐渐适应了这里的毒瘴。
她尝试着将香包移开鼻尖。
又尝试隔了连个时辰不曾吃过丹药。
“花想我好像没事了。”
什么叫没事了?
花想有些不明白。
她伸出手,又为苏锦湘把了脉。
之后,花想惊奇的发现......
“姑娘,您的脉搏恢复规律了。”
好神奇啊!
如果可以的话,花想是真的很想要好好的把苏锦湘拉到身边,仔细研究研究。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奇特的鲜香。
一个人,竟然能够逐渐适应有毒的瘴气。
这话说出去,谁信?
苏锦湘惊喜的站起身,头不晕了,腿不疼了,连脑瓜子都清明了。
“那咱们快些走吧,在路上留下记号,穆武也好找到咱们。”
现在这情况变成了,一直待在万丈山里,苏锦湘受得了,可是花想带着的药丸数量有限。
若是等到辟毒的香包失去了作用,那花想说不定就危险了。
“是该快些离开才是。”
花想不疑有他,带着苏锦湘,依靠自己多年在深山采药的经验,辨别了方向之后,往对的方向前进。
好景不长。
她们刚刚走出这一片瘴气林,便被北疆人发现了踪迹。
在北疆,很少会有女子进入万丈山。
骤然出现了两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是个人,都会心中起疑。
“快说,你们是何人?”
“竟敢胆大包天,闯入我北疆地界,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苏锦湘听不懂那些人说话,可是可以从他们的肢体语言上感受到,他们对于陌生人的戒备,比平常人更甚。
花想一把拦在了苏锦湘的面前。
“你们想做什么?不要过来啊!我们想要为母亲治病,所以才会进万丈山来采药,不是故意踏入你们的地盘,还请诸位大哥饶命啊!”
花想知道,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堂堂五尺女子,该示弱的时候,就得示弱。
花想很识时务。
苏锦湘虽然听不懂花想的话,可是她依葫芦画瓢,也十分恰当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那几个北疆汉子面面相觑,眼神中都带着怀疑。
姑娘家进山来为母亲采药?
这怎么可能?
这姑娘撒谎的时候,可能连北疆最基本的规则都没有搞清楚吧?
“采药?呵,那你倒是说说,你的家在北疆何处?属于哪一块势力管辖?”
花想咬了咬唇。
鬼知道她的家在北疆何处?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北疆到底有多少势力管辖?
就连她的北疆话,都学过了许多年。
北疆本就是个蛮夷民族,没有固定的管理体系,便是连势力的更迭速度,都比别的地方要快上许多倍。
她从前学习北疆话的时候,听说的那些势力,到现在,还是不是存在,都是一个谜团。
见花想语塞,那几位大汉便越发觉得这两个姑娘古怪的很。
他们又低头,发现了花想腰间挂着的避毒香包。
这种花纹和绣工,根本就不是北疆的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