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皇后做的,还真是愈发的没意思了。
钟婉情这般想着。
她干脆,闭上了眼睛,念起了清心咒。
不看,不听,便得自在。
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分别呢?
不过一个是人间炼狱,一个是地狱油煎罢了。
都一样。
“她的脸上,可有什么表情?”
景琮刚将手抬起来,又开发痒,再心烦气躁的塞进冰凉的水里,愈发的心烦。
“回陛下,娘娘的脸上,并无表情。”
“她是个木头吗?”
为什么她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够保持镇定,理智?
景琮目光狰狞,“得禄,你说,朕要是用刀子,刮花了她的脸,是不是就不用看到那张木头似的僵尸脸了?”
得禄急忙下跪,“可使不得啊陛下,娘娘是中宫皇后,大盛的国母,国母之面,又岂能轻易损毁?”
“国母?呵,她又算是哪门子的国母?”
“报......”
一阵急报声传来。
得禄连忙退了出去。
“出了何事如此惊慌?”
那送信的小厮道:“坊间不知从何处传来流言,说粮仓被毁,是有邪神作祟,还特意请了有名的茅山道士来清除邪祟,最后发现,邪祟竟是出自朱大人府上,这会儿,城里的百姓,已经将开始联名请书,要将朱家逐出京城了。”
“啊?这如何了得?朱大人可是贵妃之父,怎能被这等妖言惑众之言陷害,而被驱逐?”
若真这样的话,贵妃那头,可不得闹翻了天?
“你且等着,杂家这就去禀报陛下。”
虽说是盛夏的天,可一直泡在冷水里,时间久了,也会觉得冷。
之后,又听到这样的事情。
他坐不住也得继续坐着。
“派人去将那个茅山道士,给朕抓进宫来,顺便,再将司天监的人请来,朕倒要看看,邪祟究竟在哪儿。”
得禄点头退下。
“冷然。”
景琮一叫,冷然随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在。”
“西诏那边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吗?”
冷然道:“属下收到密信,之前,陛下派兵攻打圣医谷时,在圣医谷领着众人,同官兵拼死相抗的人,名叫谢仁安,那人,西诏先皇后与前夫左倾将军的儿子。”
西诏皇后先嫁过两任丈夫,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左倾将军战死沙场,是西诏军民心目中,最伟大的英雄。
将军故去之后,西诏的皇帝竟然娶了左倾将军的遗霜为妻。
西诏皇后与左倾将军的儿子,在西诏皇宫,长到了十五岁,之后,便以游历之命,甚少回宫,便连西诏皇后都很少能够得到他的消息。
不光是景琮, 就连冷然都没有想到,左倾将军的儿子,竟然来了大盛,改名换姓,去圣医谷,当起了坐堂的大夫。
“圣医谷?呵。”
景琮面色铁青,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气的。
“说来说去,又是朕的那位好皇叔的手笔啊!”
他扭了扭脖子,“看来,皇叔是铁了心,想要逼死我啊!”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铤而走险,玉石俱焚。”
景琮看着自己的那堆衣裳,道:“你拿着朕的贴身玉佩,去北疆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