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让我进门,还是不让你们陈家的家主进门?这话你们可得好好的说清楚了。”
陈家拦在门外的人是陈家二房的老大,向来是个窝里横。
平日里对着陈又良,吓得跟个龟孙似的。
一旦背着陈又良,背地里不知道说了他多少坏话。
申敏如对这位二房的兄长倒是有几分印象。
年轻的时候,他就十分的令人讨厌,没想到年纪越大,越让人厌恶。
那人双手叉着腰,一本正经道:“说清楚就说清楚,你的前任夫君一死,便上赶着,嫁给我家弟弟,今日还没进我陈家的大门,我家弟弟便被暗箭射伤,危在旦夕,我一看你,就是个克夫之命,像你这样的人,若是进了我陈家的大门,我陈家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话说的确实漂亮,可如今,你们陈家的家主,还躺在我的花轿里,你们一没有打算找御医来为你家家主治病疗伤,二没有一个人说要来亲眼看一眼你们家家主如今,到底伤的如何?三没有人嘘寒问暖一句,就这样的人,也敢夸下海口,说我克夫,不准进你陈家的大门?”
“我再问你一句,陈家如今,掌权管事的人,是你还是我家夫君?我家夫君都一字未提,你凭什么敢当众大放厥词,说我进的,是你家的门?”
“就是啊,申家姑娘说的也没错,陈家又不是老二家的陈家,归根结底,当家主的人,是陈大人,这个陈老二在这里当什么大尾巴狼?”
“你想啊,这陈家老二字里行间,倒是处处为陈家着想,但是家主都受伤了,却一边拦着新娘子,不让进门,另一边还拦着府里头的人,不准人去看一眼陈大人的伤势,从头至尾,连个叫大夫的意思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脸,让他站在陈家的门口,当众口出狂言。”
“这要是陈大人没有受伤的话,陈老二怕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那些看热闹的人,你一眼我一语,直接把陈老二说的羞愤难当,恨不能找一个地洞,当场钻进去。
距离陈家不远处的一个二楼小隔间里,一个人见到这样的场景之后,扬起的嘴角不断地下降。
“废物。”
最终,从他的嘴里吐出了这两个字。
那人干脆放下了帘子,让室内陷入黑暗。
“既然陈家如今,由二爷当家,那我便不进去了,直接将夫君带回申家,一切事宜,等夫君伤势好转之后,再让他来亲自定夺吧!”
陈家二爷彻底傻眼了。
申家这姑娘,怎么从头到尾都不按照常理出牌啊?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是应该六神无主,痛哭流涕,做小伏低,当众示弱吗?
然后他再顺理成章的居高临下,一扫被陈又良打压的这么多年的委屈和愤恨,狠狠的给新娘子一个下马威,让陈又良这一辈子在他的面前都抬不起头吗?
谁料,申敏如的性子,比陈又良更加刚硬。
他愣是没在她的手里,讨到一点便宜,反倒让自己彻底颜面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