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愿以他的臂膀,为她挡住山河间所有的疮痍。
他要将这世界所有的黑暗、血腥和残暴,都拦在他的身后,在面对她时,永远充满阳光、鲜花和微风。
他的糯米团子,本就应该得到,这世界最纯洁,最美好的一切。
“你会的。”
萧奇万分笃定,“只要我不出现一天,昔日那些与我结了仇的江湖人士,便会一天寻找奇诡令的下落,苏锦湘她很快,便会成为众失之首,你拦得住一个人,两个人,来杀了她,夺取令牌,你还能拦得住十个、二十个甚至上百个人过来吗?”
“只要我杀了你,将你的人头,挂在飞花楼里示众,便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出现。”
栾景沐才不是一个会受人威胁的人。
面具下的脸,带着愠怒的紧绷。
可他说出来的话,依旧云澹风轻。
萧奇这个人,可真是麻烦的很。
“卧槽。”
萧奇被这句话吓得一哆嗦。导致栾景沐手中的利剑明明一动不动,却割破了他脖子上的一层表皮。
他嗷嗷直叫,“栾景沐,你能不能按照套路来走?我就是想要报个仇,你在紧要的关头,给我搭把手不就好了吗?有那么难吗?”
“呵,不是本王看不起你,就你这一副残废样儿,能活着爬出摄政王府,本王都算你能耐,还想要报仇?”
栾景沐不愿意再跟他多废话。
收回软剑,便要离开。
遭受到了万分鄙视的萧奇:“......”
“那个,高贵的摄政王殿下,我不要满堂春里的姑娘了,您把那几个小厮,再给我找回来吧,不然的话,我这生活,实在是不能自理啊!”
得到的,又是栾景沐的一记轻嗤。
当他摄政王府的人都是鞠球吗?挥之即来,招之即去?
“本王府中之人,确实比不得满堂春里的姑娘温柔体贴,便不叫过来,扰你清梦了。”
从某一方面来说,栾景沐的护短,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若不是留着萧奇确实还有用,他根本不会费尽心力的,将萧奇从皇宫救出来。
他只会,在皇宫找到他的那一刻,直接一剑了结了他。
至于景琮,他明知道,萧奇是被栾景沐劫走的,但是如今的大盛,令他焦头烂额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他根本没有办法再去分神,去栾景沐的手中,再把萧奇抢回来。
派去垂城的兵马方与何求交汇,与亓月交接的边陲,再度传来噩耗。
亓月对大盛发兵了。
就在他刚刚向垂城调遣了十万大军之后。
景桦手里的兵权,景琮收不回来。
他现在,能调动的大军,除了西山大营的二十万军之外,唯有与南越交界的南岛十万军,与千辰国交界处的禄省十万军。
且,这三个地方,都是要塞,兵马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调动。
内阁大臣们,这段时间,像是住在了议政殿一般,没日没夜的商讨大计。
“依臣愚见,可先调动西山大营十万兵马,增援方舟城。”
“不可不可,西山大营的兵防不能动,万一西山破城,下一步,敌军便可直指京师,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