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诏国?
谢仁安的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抗拒这个地方。
他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要,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找出那个买药的家伙。"
得了确信,栾景沐才又趁着夜色回了苏府。
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栾景沐走后,四平才悄摸的进了谢仁安的房间。
“你说,爷是不是真的对那位肥婆上心了?“
四平想不明白,那个肥婆除了会做饭之外,还有什么优点?
谢仁安已经困得不行,连眼皮子都睁不开。
“你问我,我问谁?”
四平依旧在滴咕:“我就想不明白了,王爷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啊?怎么就愣是娶了个肥婆呢?”
谢仁安没了声儿,再次陷入了梦乡。
四平拍了拍枕头,都没能把他惊醒。
“我说你这个人,莫不是死猪投胎的吧?我还在说这话呢,你怎么就能睡着了呢?”
四平气呼呼的出了房,他发誓,一定要三天不跟谢仁安说话。
栾景沐从出去到回来,都没有惊动任何人。
苏锦湘仍在睡着,她的睡相其实很好,不磨牙,不打鼾,也不说梦话。
栾景沐不知道盯着苏锦湘看了多久,只觉得,她那张白白胖胖的脸,越看越像是个面粉团子,可爱的紧。
看着看着,栾景沐伸出手,又捏了捏苏锦湘的下巴,绵软的触感,像是有一片羽毛,随着和煦的春风,飘飘荡荡的,落在了他的心坎儿上。
他收回手,幽幽的叹息。
“你如今喜欢我,你能保证,你这一辈子,都喜欢我吗?”
苏锦湘对他的喜欢,一直都表现得十分的明显。
他是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可是,他和旁人,终究是不同的。
栾景沐不愿意再多想,拉过被子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苏锦湘一睁开眼,等待她的,就是二十九根大银针。
吓得她连早饭都吃不下。
“不是大前天刚扎的针吗?”苏锦湘想哭。
栾景沐点头,“嗯,这是第二个月了,改为三天一次针灸。”
“嗯?这么草率吗?”
之前也没听到说啊!
“草率?”栾景沐一愣,“哦,我刚想起来,我今天,在你的药里头,加了一味黄莲,若是你嫌弃草率了,那今日的蜂蜜,就免了吧。”
苏锦湘大惊失色,要命了简直。
“夫君,我错了。”
苏锦湘团子似的脸蛋儿皱成了包子,认错态度十分的良好。
“我知道,你对我的身体很是上心,一点都不草率,我刚刚那是口误。”
“哦?是吗?”栾景沐笑的山河失色,“可惜,晚了。”
苏锦湘吐血。
“相公啊,我中午给你做薯粉圆子烧肉,你觉得如何?”
咦?薯粉圆子还能烧肉?
栾景沐嘴巴里口水一津,他还真没吃过这个菜。
想吃。
“我看今天厨房里还有一只乳鸽,我再做一道虫草薏仁鸽子汤,怎么样?”
栾景沐“嗯”了一声,“成交。”
一顿饭换一勺蜂蜜,苏锦湘十分乐意。
扎了针,喝了药,苏锦湘便去厨房里头炖汤。
这个汤,一定要炖足了火候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