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起来的着急,脑袋磕到床角了,你们先等等,等我叫了再进来。”
苏锦纯手忙脚乱的套了外衣,把干脆顺势坐在地上,纹丝不动的某位祖宗,求爹爹告奶奶的从地上拉起来。
“真的抱歉,我忘了你昨晚过来了。”
景桦:“......”
依照他的敏锐力,竟然会被这个小丫头片子从床上给踹下去?
不应该啊!
果然,他只要待在她的身边,整个人都变得极度的不正常。
“不过王爷,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参加,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您能不能挪一挪尊躯,暂且先藏起来,别让别人发现您?”
开玩笑,一个老男人,以这种模样,大清八早的,从她的闺房里走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重点是老男人......
老......
......
景桦揉了揉抽搐的眉角。
他失眠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安稳的睡上一觉。
还没睡醒,就被这个死丫头,一脚从床上踹了下去。
他还得躲起来?
所以,他大老远的过来找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他自己府上的床不够软?还是他自己的被窝不够暖?
他非得千里迢迢的赶来,受这份气?
“理由。”
景桦大摇大摆的坐在苏锦纯的床上,一屁股下去,褥子上都起了一圈褶子,看的苏锦纯眉头一跳。
“王爷,奴婢是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女子,大清八早的,屋子里突然间多了个男人,这叫怎么回事?这种闲话若是传了出去,奴婢是会被人抬去浸猪笼的。”
这位祖宗,能不能稍微的通一点人情世故?
景桦倒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毕竟,在军营里,也没这种事情发生。
“这一点倒是本王疏忽了。”
战神王爷十分认真的反省着自己的行为。
“那好吧,不过,我只给你一炷香的功夫,这是极限。”
堂堂定王,终有一天,居然落得个攀姑娘房梁的地步。
这种事若是传了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景桦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苏锦纯知道,一炷香,已经是这位祖宗最大的让步了。
她哪里还敢讨价还价?
不过好在她如今守孝,只需要穿孝服即可,头发也不能梳什么复杂的发髻,倒是能省下不少时间。
一炷香,应该够了。
“好了,你们进来吧。”
某祖宗纡尊降贵的一屁股坐到了屋梁上,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迎春和海棠进门的时候,苏锦纯已经穿好了衣服,自己对着镜子,在梳头。
海棠接过梳子,为苏锦纯梳头。
“姑娘今儿怎么感觉怪怪的?莫不是还在为考试的事情烦心?”
苏锦纯示意海棠梳快些。
“没有,我就是昨儿夜里没睡好,兴许是紧张了,你动作快些,若是晚了,进不了考场了,那就不好了。”
在苏锦纯的催促下,平日里,梳洗打扮需要足足半个时辰才能出门的她,今天,愣是把时间,压缩到了一炷香之内。
她连早饭都来不及吃,只带了些糕点,在路上,一边坐马车,一边垫吧垫吧肚子。
考场外面,已经围满了人。
苏锦纯一下马车,便看见苏锦湘早早就等在考场外头,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食盒,正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