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一愣，“莫不是那方婆子，两边拿好处？”

“不能吧，之前那方婆子，潇湘阁那边，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跟我说的。”

春小娘认真的想了想方婆子。

她这两日，来阳春院的次数，确实少了。

“锦绣，你有没有觉着，那个肥猪，成亲了之后，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苏锦绣一想起那个貌似潘安，风临隽秀的新姑爷，心里头都难受的紧。

“何止不一样了？那个肥猪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位新姑爷，我瞧着，不是个池中之物。”

明明就应该是一个又老又脏的跛脚大汉，怎么就变成一个翩翩少年郎了？

苏锦绣照着镜子，左看看，又看看。

“小娘，你看我怎么样？”

春小娘看着苏锦绣，万分满意。

“你自然是极好的，刚满十岁，就一举考上了连云城里最好的南山女学，你的容貌和才情，那可是连云城里头一份，谁不羡慕我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儿？”

春小娘虽说有时候会懊恼自己没能生个儿子，但是对于苏锦绣，春小娘是十二分的满意。

“只是，终究是我身份低微，只能屈居人下，为妾为婢，委屈你，空有才貌，也只能是一个庶女，只能自挣前程。”

“小娘，只要自身足够优秀，是嫡是庶又有什么关系？”

苏锦绣最听不得嫡庶之言，是嫡是庶，她自己选择不了，那她就势必要比苏锦湘优秀。

如今，她已经足够优秀，可是，苏锦湘那个死肥猪，她凭什么能找个这么好看的夫婿？

“我要问的是，你觉得，我跟苏锦湘比，怎么样？”

春小娘一脸不屑，“那个死肥猪，她有什么资格跟你比？”

整个连云城里，谁不知道，苏家有女苏如象，貌丑体阔型如山？

苏锦湘在连云城里头闹出了多少笑话？

一连被退了三四次亲，整个连云城里头，也只有苏锦湘了。

“那就是了，那个死肥婆凭什么能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夫婿？”

苏锦绣就不信了，在同一屋檐下，栾景沐长了一双眼睛，看不出来，她跟那个死肥婆，孰胜孰劣？

春小娘握住了苏锦绣的肩膀，一脸凝重。

“锦绣，你可别犯傻，那个新姑爷，长得再好看，也只是一个乞丐出身，你日后，可是要嫁给高门大户，做官太太的。”

士农工商，商贾之家，即便再有钱，地位也不高。

春小娘就想着苏锦绣以后能嫁一个举子，一朝进士，成为官太太，又有苏家的家财傍身，定然如鱼得水，一生无忧。

苏锦绣哪里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小娘，你放心，我不会犯傻的，我只要栾景沐不喜欢苏锦湘，就够了。”

只要栾景沐不喜欢苏锦湘，苏锦湘再得瑟，也得意不起来。

身为一个嫁不出去的死肥婆，就要有身为死肥婆的自觉，一辈子嫁不出去，傻乎乎的，才能够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苏锦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柳眉杏目，皮肤白皙嫩滑，样貌上乘，怎么也不会比不上那个死肥婆。

“小娘，我一直都知道，人的路，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谁要是敢挡我的路，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