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明白了,多谢母亲宽慰,”
栾景沐十分敬重申氏,并不只是因为,她是锦湘的母亲,而是因为她在很多的时候,都表现的十分的深明大义。
这样的性格,栾景沐十分的欣赏。
“母亲所愿,有朝一日,必能实现,等到母亲与陈世叔大婚之际,小婿必定会奉上一份大礼,恭贺母亲终于得偿夙愿。”
一起提陈又良,申氏的脸上,倒是难得的,浮起了几分羞臊。
“我与他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他要续弦,也该低调些才是,这一回还要大操大办,也不怕别人笑话他。”
栾景沐低低一笑,“同为男人,我倒是有几分理解陈世叔的心意。”
没有哪个男人,不想给自己最最心爱的女人,最好的一切。
他还想着,等到时机成熟,他便于锦湘再大婚一次。
上一次的大婚,太过草率,拜堂之际,苏锦湘压根儿都没有露面。
换言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婚,就这样稀里湖涂的,与他结为夫妻。
关于这种,一辈子有极大可能只有一次的经历,栾景沐自然希望能够给苏锦湘留下一个刻骨铭心的回忆。
书房里这四个老男人,围着那枚锦囊商量了半天。
最后还是申兆宽这个耐不住的火爆性子,将桌子一拍。
“咱们在这里猜来猜去的有个什么用?还不如直接去问栾景沐,他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锦囊。”
“我倒是觉得,我们应该先把这个锦囊拆开来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申兆廷摸着下巴,一脸严肃。
沉兆伟直接把锦囊抓了起来,拆开,里面只有一张字条。
陈又良接过字条,将字条一点一点的摊开。
苍劲有力的笔锋,一笔一划,都让他们十分的熟悉。
“这分明就是......那位的笔迹。”
若说锦囊可以彷造,但是,摄政王的笔迹是又岂是寻常人能够彷造的出来的?
世人都知,当朝摄政王,十三岁时,便以一身过硬的武功,往返南越与大盛,来去自由。
凭一己之力,摸到了南越的边关防御图,在孤岛漂泊许久,还能平安归来,先皇亲命景栾做摄政王之前,赐给他的封号,乃勇毅王。
听闻摄政王功夫极高,写起字来,连笔力都比寻常人要遒劲锋利的多。
这个自己,于他们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了。
“莫非,这位圣医公子,与摄政王相识?他知道摄政王如今,身在何方?”
不能怪申兆宽的推断太过于简单直白,实在是因为,他身在兵部,接触的,都是一些直来直去的草莽大汉,实在是玩不来文人之间,那些千回百转的花花肠子。
就是因为他这一句话,顺理成章的把所有人的思路都带歪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咱们还真不能轻易的,就让锦湘休夫。”
摄政王,是大盛的定海神针。
他失踪的这一年里,京城的格局一变再变,这次太师一脉倒台,早已闹得人心惶惶,京城里已经有许多人,都在暗地里寻找摄政王回来主持大局。
要是这个时候,他们能够找到摄政王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