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错了,请姑娘看在奴婢这段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饶奴婢一次吧!”
“芳草,你知道吗?你其实,很不擅长说谎。”
苏锦湘看着她满脸惊慌失措,顺理成章的下跪求饶,觉得有些可笑。
“你是不是觉得,你每一次向我求饶,我都会原谅你?”
芳草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裙摆,咬着牙,眼泪汪汪的看着苏锦湘。
苏锦湘忍不住俯下身,看着她那张娇俏的脸蛋儿。
“上一次,你背叛我给我下药,是因为春小娘用你娘的命威胁你,所以你不得已,只能被迫选择妥协,那么这一次呢?”
“奴婢……奴婢……”芳草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吞吞吐吐的说道:“奴婢听不懂姑娘您到底在说些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我再补充一下,你一定能听懂。”
苏锦湘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洁白的小瓷瓶,她慢条斯理的把玩着鸭蛋大小的瓷瓶。
“去梁州的那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许齐安能够逃跑的,那么及时?饶是那位贺繁花手段再了得,她爹也不过是连云城下属郡的太守,又如何能对身在连云城的许家的情形这般了解?”
苏锦湘每说一个字,芳草的身体,便冷了几分。
“直到我从江南回来的前一天,才豆蔻说起,你的祖籍,在连马郡。”
芳草哆哆嗦嗦的,将自己放在了最卑微,最弱小的位置。
不得不说,她装起可怜来,委实有一套。
“姑娘,奴婢本来也是不愿意的,只是……”
只是什么?
芳草说不下去了。
“怎么不说了?”苏锦湘反问:“只是你见钱眼开,禁不住金银的诱惑,贺繁花答应给你白银千两,你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撕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芳草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她连一句辩驳都说不出来,因为,苏锦湘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我自问,从没有亏待过你,可是你……”
苏锦湘没再说下去。
她将手里的瓷瓶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颗碧绿的药丸。
在芳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芳草努力的抠着嗓子眼,想要将药丸吐出来,可惜……
“看在你伺候我多年的情分上,我为你选了一个,最不痛苦的死法,还给你留了个全尸,你,安息吧。”
芳草身上的力气逐渐被抽空,她死的很安详,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双目紧闭,肤色白里透红,像是睡着了一般。
云想和花想迅速将尸体处理了,白止和白术作为旁观者,从头至尾,一声都没敢吭。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她吗?”
苏锦湘冷不丁的冲她们开口,将白止和白术吓了一个哆嗦。
白止哆哆嗦嗦的跪下,回答道:“因为……因为她对姑娘不忠,不忠一次,姑娘原谅了她,是希望她能改正,可她不但没有改正,反而还变本加厉,所以,这样的人,留不得。”